第249章 第 2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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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星覺得自己是有點教書育人的想法在的,不然沒辦法解釋每次自己看到空閒的學生,就想給他們加作業。

這不,因為秦觀宇這件事情的感慨,易寒星在課堂上一番輸出,變相又促使了學生們的卷生卷死。

這次回來,易寒星除了見了家人之外,朋友們也基本都見了,隻是可惜沒有見到蕭疏,就已經要回攻堅小組了。

易寒星離開的時候,周毅之和周越桐、秦觀宇、柳行都來送了,當然,還有圓寶小朋友。

“蕭疏做什麼去了?”易寒星說道:“她有和你們說嗎?”

周毅之搖頭:“她和你關係很親近,但和我們也就是關係還可以的朋友,又不會和我們報備。”

易寒星擔憂地看了眼帶著圓寶的秦觀宇:“觀宇要去戰場的事情,蕭蕭知道嗎?”

“她知道與否,都不影響觀宇是否參加戰鬥。”周毅之也看向圓寶和秦觀宇,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秦觀宇牽著圓寶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呢。”

“說蕭疏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都看不到她。”易寒星抱怨一樣地說。

秦觀宇聞言笑道:“她可是有正事做,說是要去上海給解放的女支女上課,據說是婦聯那邊找到了各行各業的優秀女性,想讓她們看一看女人不是沒有用,女人靠自己也能活出個人樣來。”

聽到秦觀宇這話,周越桐奇了:“你和蕭疏私底下還有聯係?!老實交代!什麼情況?!”

秦觀宇哭笑不得:“哪有什麼情況啊!就是之前我執飛,碰到了蕭疏,她說的。”

“你不對勁!”周越桐說著:“你碰到蕭疏,居然沒和我們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秦觀宇反問道。

周越桐一臉“你知我知”地閉上了嘴巴。

這時候,呂衛國的車到了附近,易寒星和朋友們告彆之後,走進了軍卡的車廂。

臨彆之前,周毅之用力抱了一下易寒星:“祝你們研究一切順利。”

等寒星離開之後,周越桐開口:“老秦啊!我們是時候開展一場男人們之間的對話了!”

“男人們之間的對話是什麼鬼?”秦觀宇問著。

“彆說你和蕭疏沒問題!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周越桐一把勾住秦觀宇說。

周毅之也難得露出了八卦的樣子:“所以你們現在發展地怎麼樣了?確定關係了嗎?”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秦觀宇說著。

“柳行!快來幫忙,咱兩一起上!”周越桐招呼著:“我就不信這小子的嘴巴比蚌殼還嚴!”

“你們彆過來啊!我怕我一個沒控製住,把你們兩揍哭了!”秦觀宇警告。

“你可是人民空軍!不能對人民群眾動手的!”周越桐說著,就跳到了秦觀宇的背上。

秦觀宇把周越桐甩下,和柳行對打兩下一個空摔,直接製服了兩個人。

眼看著大家又要鬨起來,秦觀宇說著:“彆鬨了,壞了人家女同誌的名聲不好,不管怎麼樣,都等我從朝鮮回來再說。”

這話題一說,周越桐和柳行都沉默了下來,大家都知道人民空軍對美國空軍的傷亡率,難免為秦觀宇擔憂。

“嘿!彆一副我馬上去送死的樣子好不好?”秦觀宇說著:“好歹我也是前任王牌飛行員!我飛行的時間可不比美國人少,真碰上了,誰要跳傘還說不定呢!”

聽到這話,周越桐當即附和道:“沒錯!老秦你可是在三架日本飛機的包圍中都能突圍的戰鬥英雄,還會怕那些美國人?!而且蘇聯不是給我們升級換代了飛機了嗎?肯定沒問題的!”

話是這麼說,周越桐和周毅之回了研究小組之後,又開始沒日沒夜地投入到研發工作中。

沒多久,秦觀宇要離開,正好蕭疏也回來了,除了還在封閉的易寒星,所有人都為秦觀宇送行。

“聽說你們是去東北航校,從那裡起飛?”火車站裡,周越桐對著胸前帶著大紅花的秦觀宇說著:“那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些哈爾濱紅腸回來啊。”周越桐錘了錘秦觀宇的肩膀。

“平安回來。”周毅之拍了拍秦觀宇的後背:“萬一被逼跳傘,不要害怕被俘虜,須知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每一個飛行員都是國家的寶貴財富,要保重。”

朋友們告彆完之後,最後一個人是一身長裙的蕭疏。

蕭疏走到秦觀宇麵前,伸出了雙手。

秦觀宇一笑,輕輕抱了抱蕭疏,又放開她,對她說:“放心!我要是回來了,就答應娶你。”

“呸!”蕭疏立馬說道:“有的是人想要娶我?彆說的好像誰求你娶我一樣!”

秦觀宇一笑:“那最好了!”

大家目送著載著軍人的火車北去,直到看不見人影。

眾人回去的時候,周毅之對蕭疏說:“寒星前幾天回來一趟,正好沒看到你,還抱怨了呢,你看要不要寫封信給她?”

“當然要了。”蕭疏說著:“你們送信進去的時候,帶上我的信。”

周毅之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半個月之後,易寒星看到了周毅之和蕭疏的信。

因為信件厚度的原因,易寒星首先打開了周毅之的信,之間上麵寫著“觀宇業已北上,蕭疏已歸北京,家中一切平安,隻是掛念你。”

看到周毅之這簡短的話,易寒星忍不住笑,想到周毅之一開始的時候還寫了首情詩,結果自己回複他說所有信件都需要被審查,審查人員為了確定他的情詩沒有暗語密碼和隱藏含義,絞儘腦汁地研究了好久,每個人對他的詩都能倒背如流之後,周毅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了,立馬說他一定簡短來信,絕不添加組織的負擔。

相比而言,蕭疏的來信就像是第一次寫信的周毅之,嘮嘮叨叨地什麼都說,還重點在信裡寫了自己碰到甘甜養母的事情。

易寒星好笑地看著蕭疏的描寫。

【我們都不得不承認,吃人的舊社會讓很多女性受到了非常嚴重的荼毒和傷害,她們甚至會渾身傷病,但是也存在極少一部分人,因為被我們“解放”之前優越的環境,而充滿了對於我們的不理解甚至是怨懟。】

【甘甜的養母花女士顯然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對了,你沒想到吧?我居然在上海看到了她,她現在名字叫做花想容,據說是從小叫這個名字,出生時候的名字已經不可考,後來甘躍造假的名字也不在用。】

【我和負責的同誌詳細了解了情況,據說是甘躍自認為沒辦法接受嚴刑拷打(雖然我們黨不搞這種事情,但是他自己嚇自己我們也沒必要在他交待之前糾正),非常乾脆的交代了出來,然後快速進行開庭審理,三位審判的法官認為,花女士本身並不知道甘躍從事的間諜工作,隻是對他的問題有一些猜測,但是猜測的方向也多樣,並不能因此給花女士定刑,所以花女士最終未被判刑,隻是剝奪了撫養權、沒收了甘躍財產,送她回了她以前在上海購置的一間小房子裡。】

【按理說花女士早就從良,並不需要集中學習改造,但是架不住花女士這麼多年也沒有謀生手段,讓她找工作她嫌棄太累,加上她確實身體條件一般,於是又做起了老本行,被我們的戰士抓了個正著,送進來統一學習,於是我們過去分享授課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她。】

【我推測她當年的生活環境應該還過得去,大小應該某家高檔女支院的紅姑娘級彆,從她精通琴棋書畫,並且她的小姐妹能夠有時間懷孕生下一個孩子(甘甜)而言,她們都有著還算可以的積蓄,並且受到的壓迫不算特彆嚴重。】

【因為真正嚴重的、遭受極度壓迫的女性是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懷孕的,她們每天甚至要接待兩位數的客人……】

【當然話題說到這裡就扯遠了,我們繼續說花女士。】

【花女士顯然是一個這群人中的幸運者,但這份“幸運”也正是她的“不幸”,因為沉浸於以往輕鬆的生活,她一直抗拒改造,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反而根深蒂固地認為所有女人都必須依靠男人來養活才行。】

【正是因為她的頑固,我覺得法官剝奪撫養權的判決簡直是再好不過了,秉持著為甘甜負責的態度,也不能再讓她這麼養孩子。】

【你之前和我提過,說花女士給自己的養女甘甜教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法,在你回國和周毅之相遇的第一天,因為甘甜的“毅之哥哥”差點以為周毅之移情彆戀,後麵看到個熊孩子被氣得肝疼,還因為甘甜遭受了一場曆險,這個故事我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