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61章 第 261 章(捉蟲)(2 / 2)

秦觀宇的事情告一段落,易寒星等人算是放下心來,但是導航定位係統的研究在大家心裡都紮下了根。

好在,組織上的大型工作動員組織的能力過硬,沒有讓大家等太久工作組就成立了。

在進入工作組之前,易寒星還要做好自己教職的工作交接。

對於目前這些在學校學習的普通大學生們,易寒星自然是不能透露自己要去做什麼,如果老師們突然消失了一群人的話,學生們肯定會議論紛紛,但是好在組織也考慮到國家下一代人才的培養,雖然工作組在年初就成立了,通知易寒星等任職的老師在53年年後進組開始工作,易寒星正好可以完成這個學習,等下學期順理成章地換課程項目和老師。

在時代的大背景之下,大學課程的更改是非常頻繁正常的事情,易寒星下學期不再開課,自然有相似領域的老師們頂上,大學的課程也都是些基礎的內容,更換老師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雖然如此,易寒星還是希望這些未來很可能會加入到研究當中的學生們擁有更加係統的思維和夯實的基礎,於是在日常的知識灌輸之外,給大家增加了很多額外的擴展內容。

普通的學生要麼覺得老師要求太高更加痛苦,要麼覺得老師開闊了自己的思維更加卷,但總有一些比較敏感的學生會發現不對。

易寒星就感受到了有些學生暗地裡的打聽,認為這些事情都還正常,直到有一天還有學生直接找自己問了出來。

“老師,你們是不是下學期就不教我們了?”有學生找易寒星問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易寒星好奇地看向學生。

“我們感覺有好幾個老師,平時一直穩紮穩打,最近一兩個月恨不得把明年要學的知識都帶我們看一看。”問出來這個問題的學生靦腆地說:“好像後麵沒辦法教我們了一樣。”

易寒星一副好笑的樣子問道:“老師們可能隻是幫你們擴展下知識啊?是不是你感覺錯了?”

“但是我們晚上寢室一起聊天的時候,也有很多同學有類似的感覺。”找易寒星問出問題的同學說著:“有同學說你們肯定是有其他的工作任務,肯定是後麵沒辦法教我們,所以才這樣著急。”

易寒星微微笑,問著:“你們有很多人都這樣覺得嗎?”

“是啊!大家都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同學說著:“所以是假的嗎?我們下學期還能見到易老師你?”

“你們是不想見我吧?”易寒星開玩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說易老師是魔鬼,是不是巴不得下學期不是我教,好讓你們能夠輕鬆過關,不被評為不及格,後麵還要補考。”

“沒有的事!”學生連忙開口否認:“我可喜歡易老師的課程了!”

“你就是這麼說,期末我還是會很嚴格的哦!”易寒星說著:“彆指望我給你們放水!有這個心思想東想西的,我看你們就是太閒了!看來考試要加些難度,你們有這個功夫亂想,還不如趕緊給我去多看看書!要是考試不及格的話……”

“啊!老師!不要吧?”有學生哀歎:“我們的複習日程已經很滿了!”

“我看你們還是很有餘力的嘛!”易寒星說著。

學生哭唧唧地離開了教室,帶走易老師冷酷無情的傳說。

等回到教師辦公室之後,易寒星又狀似分享學生們作死故事一樣,和老師們說起了這件事情。

一聽易寒星這話,好幾個老師都頗有同感:“我這裡也有學生來問,我就在想他們小腦瓜子整天都在想什麼呢。”說這話的老師並沒有被選入項目組。

“是啊!他們可真會想,問到我頭上的時候,我都驚了。”有老師附和著:“我給他們說下個學習的重點,不都是因為他們成績太差?所以希望他們能夠多預習預習。”

“你們都是被哪個學生問的啊?是同一個學生嘛?”易寒星一副好奇的樣子,拉著老師們對學生的名單。

對完之後,易寒星在腦子裡捋了捋關係線,找到項目組做安全保密工作的工作人員,直接就是一個舉報。

小樣,你以為你藏身在學生裡麵,又鼓動學生們問老師,通過這樣來確定研究人員名單,我們就發現不了你了?還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吧?總歸就是這麼幾個學生當中,人員範圍確定了,我們還不能挨個盯著查?

敢問到我頭上!我可是日本人都認證了的“間諜之星”啊!你們這不是撞到我手裡了?

心裡說著日本人給自己取的外號,在中二之外,易寒星意外感受到了一絲快感:有一說一,這外號真適合臭屁的時候使用啊!

雖然如此,但知道有間諜考進了國內頂尖大學還學著物理後,易寒星忍不住還是有痛心疾首的感覺:有這個聰明才智,你搞研究科技興國不好嗎?啊?!

對於這些路走歪了的人,易寒星隻能說求仁得仁吧。

雖然易寒星知道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但是在美國虎視眈眈、蘇聯態度曖昧的情況下,不趕緊提高國家的綜合實力,反而一心想著讓國內亂起來、讓華國科學家搞不成研究,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就這個格局,易寒星都不覺得三民黨能夠比得過工農黨。

沒多久,負責項目組安全保密部門的人找到易寒星:“我們已經進一步縮小了有問題的學生的範圍,但是還需要你進一步的協助。”

易寒星當即問:“需要我怎麼做?”

來人說道:“還是我們常用的辦法,釣魚!”

這麼說著,對方將懷疑人員的名單交給了易寒星。

看到對方列出來的名單,易寒星對其中大部分的學生都有深刻的印象,不由一聲歎氣:“我本來以為,這些學生都能在幾年之後成為我們的同事,大家一起做研究搞實驗,但是沒想到……”

在一般情況下,作為一名老師,易寒星不應該乾涉學生們的信仰自由,但是正所謂“科學沒有國界,而科學家有國界”,老師和學生們的群體不應該有偏向的立場,但是個體的老師和學生有不同的立場。

作為一名工農黨員,易寒星堅信工農黨能夠帶大家過上好日子,工農主義絕不會辜負華國,因此在麵對想要搞破壞的學生,易寒星自然認為對方做的不對。

可即便這樣,在麵對有嫌疑的學生們並且給他們下誘餌的時候,易寒星的情緒還是沒有之前抓到間諜時那麼昂揚。

這個學生,他的成績一直是專業前列,關於晶體管的設想非常有創造性。

那個學生,她的作業最是賞心悅目,一手好字且一個錯彆字都沒有,不像彆的學生的作業,錯了的劃掉,在紙上直接改。

這個學生他寫作業的時候喜歡吃東西,作業紙上總是有油跡。

那個學生他最喜歡坐在第一排,平時特彆積極地提問……

麵對這麼多各有特色鮮明立體的學生,易寒星實在是很難保持對於間諜的深惡痛絕。

直到這時易寒星才發現,自己以前抓到的間諜都是不熟悉的人,抓他們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但是一旦需要甄彆的間諜是自己平時經常見到的熟悉的人,難免會因為兩人之間的感情而心裡沉重。

易寒星情緒上這點小彆扭,周毅之第一個發現了。

“怎麼了?”周毅之抱了抱易寒星,麵對麵看著她問道:“怎麼不開心了?”

看到麵露擔憂的周毅之,易寒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和我們工作有關係,但是不能透露。”

周毅之明白過來,還是問道:“那你抽象地和我說說,你是為了什麼不開心?”

“這怎麼抽象啊?!”易寒星好笑地問。

“就是提煉一下具體的問題?”周毅之說著。

“你以為是從實踐發現理論公式嗎?”易寒星哭笑不得:“這玩意它哪能抽象地說啊!”

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經過和周毅之這一番沒有營養的對話之後,易寒星的心情也平複了一些,看著周毅之,忍不住想,這大概就是愛人存在的意義?給予支撐、給予理解。

這麼想著,易寒星本來說不出來的問題好像也找到了合適的表達方式:“我隻是覺得,如果人類不要有這麼多鬥爭就好了。”

周毅之聽了之後,笑著對易寒星說:“那你這話記得千萬不要告訴你爹娘哥姐他們,他們要是聽了,肯定會笑話你一個女鬥士怎麼還不希望有鬥爭?”

“周毅之!”易寒星聽到周毅之這番話,不由咬牙問:“你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

是我提不動刀了嗎?

深受上海、川渝兩地男性優良傳統感染的周毅之:“我錯了!”

眼看著周毅之認錯,易寒星原本伸向他腰間軟肉的魔爪暫時放了下來。

情緒調節好之後,易寒星也開始執行自己的任務了。

“小a,你今天有空嗎?待會兒還有沒有課?”易寒星問著。

“沒有沒有,老師有什麼事情嗎?”小a回答道。

“我這邊有事情要忙,但是同學們的作業還要批改,你看你有沒有空幫我批改一下?”易寒星說著:“填空題和前麵兩道大題都有確切的答案,最後兩題你可以留著,等我改了。”

小a一口答應了下來:“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改好。”

易寒星滿意的點點頭,等小a大概熟悉了這邊的批改工作之後,易寒星放著小a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對小a說道:“王老師待會兒下課會回來,我這邊有事,你先批改著。”

小a連連點頭答應。

易寒星在小a答應之後,就走了出去,而隔壁正有扣了洞偷偷看小a舉動的同誌。

距離王老師下課還有十分鐘,王老師走過來大概還要兩分鐘,這十二分鐘的時間,足夠間諜在辦公室裡大概尋找一圈了。

給小a設置一個陷阱之後,易寒星又過去‘偶遇’了小b。

“小b,你現在有對象嗎?”易寒星問著。

“老師你怎麼突然說這個問題?”小b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還不是我碰到個認識的人,說他喜歡你,讓我介紹你和他認識一下,我尋思著先問問你有沒有對象,要是有的話我自然是要告訴他,如果沒有的話,大家也就是認識認識,你見了不喜歡就和我直說。”易寒星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做媒婆,小b你可彆拒絕我啊!”

“好,好的。”小b紅著臉答應著。

易寒星給小b介紹的對象是組織上特意安排的情報人員,計劃要在相親的時候吹噓自己的能力,並且說出一些本來不應該說給彆人聽的半涉密信息,觀察小b的反應。

易寒星直接給名單上的幾名學生都安排了一些類似的盜取情報的機會,端看誰會忍不住,先盜取假情報,到時候就可以剁了他的爪子!

同時,項目組的安全保密部門趁著總體工作還沒開始,給大家搞了個練兵,對這些學生嚴密監控了起來。

到最後,安全保密部門真的發現了一些問題。

“小a現在的對象,還有小f,這兩個人應該是有問題的!”

“小a的對象?”易寒星好奇著:“小a不知道的話,她要怎麼打聽消息?”

保密部門的人回答道:“因為小a有說夢話的習慣。”

“他們兩已經結婚了?”易寒星驚訝地問,不然怎麼會兩個人晚上還住在一起?

保密部門的人忍不住解釋:“你想多了,他這個夢話,午睡也會說一點模糊不清的話語,人還是從中獲取信息,然後和其他佐證的事情結合在一起,猜出來。”

聽了這解釋,易寒星忍不住說道:“其實也不用和我說什麼多。”

工作人員心想,你那眼睛好奇蹬地像銅鈴,誰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啊,你明明在說:好好奇啊!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工作人員對易寒星說道:“說起來,本來小a已經打算和對方結婚了。”

“本來?”易寒星還是沒忍住,追問。

“嗯,因為家中老人迷信,合八字說今年不適合結婚,所以才拖著沒結婚。”工作人員說道。

“他夠結婚的年齡了嗎?不是才上大學?”易寒星問著。

易寒星吃瓜吃的正開心,周毅之從遠處走了過來。

遠遠地看到周毅之,易寒星揮了揮手,和工作人員默契地結束了話題。

“在說什麼呢?”周毅之問著,又湊近易寒星小聲說:“遠遠看你的表情,就是在八卦。”

易寒星隻能告訴周毅之:“在說我們班裡那個學生小a,差點英年早婚了,還是家裡人算了八字,說是不合適今年結婚,也不知道他到沒到法定婚齡,除了辦婚禮外,他能領證嗎?”

“事實婚姻吧。”工作人員補充:“但是這封建迷信也是幫我們製止了不到法定婚齡的結合。”

聽了兩人這話,周毅之的表情有點微妙:“我沒有說過,小a是我叔爺爺家裡的孫子?說起來是我們的弟弟?”

???易寒星反應過來:“就是那個你要去當伴郎的堂弟?”

周毅之點頭:“就是他。”

易寒星奇怪:“我怎麼不知道啊?”

周毅之也覺得小a奇怪:“他說在學校裡,要和我們保持距離,但是又經常炫耀家庭,還找我當伴郎,這辦了婚禮,大家不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嗎?。”這麼說著,周毅之突然感覺到不對:“等等,他不會是被間諜發展了吧?”

看著寒星整天抓間諜,周毅之也開始草木皆兵了起來,具體表現是,隻要看到人的行為不對,就覺得他可能是個特務間諜。

看到如此敏感的周毅之,易寒星不由笑了,這是什麼,婦唱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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