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嗎?”
“不太清楚,不過她隻有右手中指有繭子,應該是個坐辦公室的人。”掃地阿姨說著:“不可能在廠房乾粗活。”
“那我們要怎麼分辨她呢?您能描述一下她的長相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看過她的全臉,不過我聽說過她長的好看,看起來非常無辜非常無害的樣子。”掃地阿姨說著:“而且看起來顯小,也許會虛報年齡,改小幾歲,所以你們可以著重查一下年輕人。”
“還有個問題,愛子是男是女?”
掃地阿姨笑了:“你覺得以大日本帝國的傳統,會有日本男人願意進紅機關這種機構嗎?那裡的男人都是你們華國人和朝鮮人,至於說愛子的性彆……帝國之花,怎麼能是華國人或者朝鮮人呢?”
負責人明白了掃地阿姨的意思,連忙出去將信息報告給了上級,上級得知後,決定立馬通知基地那邊,當天就發了電報,轉給了研究基地。
報告完這件事情之後,負責人回到了審訊室,問阿姨:“您這邊還有什麼需要和我們交待嗎?”
阿姨裝傻:“我哪裡還有什麼可以交代的,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您剛剛說愛子的時候可是輕描淡寫,我想您應該不會比愛子差多少吧?”負責人笑:“您要是就知道這麼點東西,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阿姨知道自己的暴露,但是不太在意,本來藏著掖著也隻是想要談更好的條件而已,於是聞言問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能不能換回答我一個問題?”
聽聞此言,負責人答應地乾脆:“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能回答的我就回答。”
阿姨聞言問道:“我自問偽裝的天衣無縫,甚至假裝了一個不認識字的中年婦女,還去往學校掃廁所,你們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聽到這話,負責人問著:“在回答您問題之前,我還想要問您,您是怎麼拿到這個身份的?”
“買的。”阿姨說著。
“買的?!”負責人驚了。
“是的,你們那個救火英雄的老婆確實是沒有了公公婆婆和孩子,她本來和人也沒有多少夫妻感情,在那種情況下就想要改嫁,我直接花錢買了她的身份,她早就改嫁到沒有戶籍登記的山疙瘩裡去了。”
掃地阿姨說完,問道:“我已經回答你了,你也應該告訴我了吧?”
負責人回答著:“因為您身上有高檔香水的味道。”
“高檔香水?”掃地阿姨問著。
“就是那個鬆柏味的,據說隻有外國有貨,賣的很貴的!”負責人一時忘了是什麼牌子。
掃地阿姨也不在意牌子了,聞言立馬明白了自己暴露的原因,忍不住咬牙:“我遲早有天要削死那個騷包。”
“您是說您交代的那個男間諜?”
“除了他還有誰!如果不是和他接頭了那麼十幾分鐘,我怎麼可能沾上他那個味道!”
不提掃地阿姨如何憤怒,易寒星等人接到北京方麵傳來的消息之後,都驚訝不已。
“所以華九春說的可能是真的?愛子就在我們基地裡麵?”畢竟為了搞好研究計算工作,在建國前研究人才和留學歸來人才不夠的情況下,大家都帶了不少大學畢業生,一邊當計算苦力,一邊跟著學研究生的內容,培養祖國後續科研力量,所以基地裡麵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是占了一半以上的。
如果這一代的愛子隻有二十多歲,那麼大家需要排查的範圍可真是大得不得了。
“本來說三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的女性,我們的工作量就已經不小了,但是好在主要工作在外部,慢慢查找也來得及,咱們基地內部三十多四十多的女性研究員實在是不多,但是這一下子把年齡放到二十多歲的女性,咱們基地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人都要被查,這工作量未免太大了。”
“大也要趕緊查。”老教授說著:“咱們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的要緊之處,隻是這麼多人,但是翻看簡曆進一步篩查疑點,都花了好幾天的時間。
“咱們這樣不行。”老教授說著:“如果愛子在咱們基地,她應該也知道咱們抓了鳳琴和華九春,肯定會更加謹慎,咱們這麼無頭蒼蠅一樣亂查一通,一定找不出來人。”
“那……”易寒星問著:“或者我們拿這個信息去詐一下華九春?”易寒星問著。
“他要是想說,早就說了,他既然不說,要麼就是打定主意要看我們在不提防的時候被毒蛇咬一口,要麼就是他也不是很清楚愛子的具體樣貌和身份。”工作人員不抱有希望:“所以找華九春應該也沒什麼用。”
對於這種情況,老教授思考了一下,第二天就和易寒星、工作人員說:“我們這個設計的難關我攻克了,從理論上這件工作已經可是實施了,我們現在要開始實驗室驗證階段,隻要驗證成功,咱們就能證明這理論是行得通的,可以應用於導彈生產!”
聽到老教授這話,易寒星和工作人員對視一眼,想要相信這麼一個好消息,但是又不可置信。
“您這可是,您的一小步,華國導彈一大步啊。”易寒星感慨。
老教授忍不住斜眼看易寒星,指了指工作人員:“他不知道進度被騙了就算了,怎麼你也被騙了?我這進度,要是能今天晚上突破瓶頸,我不閉關三天三夜能搞得出來理論框架?”
易寒星:我那不是以為天才嗎?和咱們凡人不同?
兩人白高興一場,隻見老教授說:“你們就這樣朝外麵放出一點點消息出去,讓間諜誤以為我們真的攻克難關打算進行實驗室生產就行,她肯定會忍不住搞些行動的!”
那是!易寒星想著,畢竟誰能想到這是老教授說謊呢?
雖然在說謊,老教授還是拿出來個像模像樣的理論模型:“這是我之前做的草稿,因為不可行已經被我否決了,不過這個漏洞挺難發現的,忽悠那些小年輕,他們想要發現問題,至少也該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看得出來。”
易寒星在邊上證明了老教授的說法:“最起碼我一時半會兒應該看不出來。”
聽到這話,老教授忍不住笑了:“這玩意我可是搞了很久,差點我都以為是對的,想要忽悠你們還不容易?”
有老教授的出謀劃策和傾力相幫,在老教授“激動”地和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之後,基地裡的人很快都相信了老教授搞出了理論框架。
“要麼怎麼說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有人立馬吹噓:“關鍵時刻,還是要老將出馬,一個頂兩!”
“教授牛逼!”有年輕人吹著口哨大聲說道。
也有人小聲和邊上人感慨:“這天才不愧是天才,哪怕年紀大了,也是個天才,咱們的這個理論多難啊!他居然一個人靈光一閃就搞出來了!”
“你要知道,這世上被蘋果砸到頭的人千千萬,但是能夠找到萬有引力的隻有一個。”
因為老教授搞出來這麼個消息,食堂甚至宣布要加餐:“今天就給大家把地窩子裡的菜全做一份!”
普天同慶之下,所有人都笑成了一朵花,這時候有的人表麵高興不已,內心已經猶如螞蟻爬過了。
怎麼可能?華國人都是東亞病夫,怎麼會這麼快就做出連大日本帝國投入了眾多經費也沒研究出的原子彈和導彈?難道華國人真的是天命所歸?因為他們是舊時代日本的宗主國,所以龍脈依然偏愛他們?
愛子忍住自己想要大聲呼喊的想法,不停地告訴自己,這隻是人家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而且還沒經過實驗室,很可能馬上就會發現不可行了。
這麼想著,愛子馬上冷靜了下來,告訴自己不能自亂陣腳。
愛子心理素質過硬,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樣,為了和外界聯係,這裡明顯不止華九春和愛子兩個間諜,有人就慌了。
慌了的人瞅準機會,在一次周邊沒有人的情況下問落單的愛子:“華國人已經搞出了這些東西,我們的潛伏還有意義嗎?”
“廢話!他們還沒成功!我們有的是機會破壞!”愛子連忙斥責。
遠遠地用折射鏡偷看到偷偷說話的愛子和士兵,易寒星依然難以相信:“我工作組裡這個小妹妹居然是愛子?”
“雖然她活潑、嬌氣、挑食、愛打扮、愛撒嬌,並且整天關注基地帥哥,但是她是個間諜?”易寒星隻覺得愛子的人設未免太成功,明明這麼高調,果然是燈下黑嗎?
聽到易寒星不可置信的話,工作人員明知道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了當年你三哥身份暴露,三民黨那些軍官不可置信的表情。”
“人家當年可是問出了和你非常相似的問題。”工作人員回憶起來還是憋不住想笑:“我記得當初你哥的好朋友韓參謀說,‘雖然田光前他平時摳門、喜歡打牌、喜歡用奢侈品、臭美愛打扮、當過很久的小白臉還喜歡寫小黃文,但他是個工農黨?’”
易寒星:這是什麼回旋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