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的暗示,分明是彆有居心啊。
不簡單,不簡單啊。
兩個人趁著人群,進了陳家。
一進門就看見在門口側著耳朵的老兩口,這分明是偷聽呢,他們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八目相視,麵麵相覷。
陳佳妮:………
“小妹回來了,雲晏也來了。”蔡美麗旁若無人地從剛才的姿勢站起身來,笑著迎了上去,接過女兒手上的大兜小兜。
陳父沒有媳婦的臉皮,默默站直了身子,湊著門縫瞅了眼外麵,沒多少人了。
“你大哥啥情況啊?周翠花走了麼?”蔡美麗關切問,“彆是又回來了,就是回來我也得給他攪和散了。那個攪家精,好不容易走了,我哪能再讓她回來禍害一大家子。”
嘴硬心軟的蔡美麗同誌,其實還是怕周翠花回來了,禍害她那死心眼的大兒子。
這偷情的事兒,有一就有二,這誰能保證呢。
本來她走幾年後,誌邦再娶個媳婦,隨著時間大家也就忘了這一茬。
以後靜婉靜茵找婆家就去外麵找去,最好遠一點,也不受影響。
平宇是男孩子,又還小,以後得學習呢。
要是有出息了,進了城,那找媳婦才不用擔心呢。
現在主要就是不能讓周翠花回來。
陳佳妮很是無奈,“我知道了,媽呀,有我在呢。哪能讓她回來?”
“大娘,誌邦哥自己也挺有想法的。剛才在外麵的話,你們應該也聽到了些,誌邦哥就沒打算讓周翠花回來,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秦雲晏在一旁補充著。
老兩口這才放下心來,到底是孩子,就算分出去了,也還是盼著他好呢。
要不然還得拖累其他孩子。
“小妹今天去醫院檢查,關老大夫說啥?”蔡美麗打開袋子發現都是藥以後,心下一緊,忙追問。
陳父也跟著湊上去瞅著,這一盒子一盒子的藥看得他心慌意亂。
一個五六十的大男人緊張地看著陳佳妮,幾乎要哭出來了,“閨女啊,你這是咋著了?這麼多藥。”
彆是……彆是真的不行了吧。
蔡美麗也緊張兮兮地瞅著她,不過她問的卻是秦雲晏,“你給大娘說實話,你妹子是不是快不行了。”
老兩口老淚縱橫,抱頭痛哭。
陳佳妮撓了撓頭:????我不是好生生的站在這裡?
秦雲晏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好笑地說,“大爺大娘,這小妹好生生的站在這呢,彆瞎胡想。”
蔡美麗抹了把淚看向他,“真的假的?”
陳父也把沉重的目光投了過來,“我們能接受,你說實話吧。”
陳佳妮忍不住了,“爸媽,我真沒事兒。要不然,我能好好的站在這兒麼?”
蔡美麗陳父相視一眼,好像有點道理。
“那怎麼拿了這麼多藥?”蔡美麗追問。
陳佳妮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之前身體不好,之前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差點發燒沒了。然後雖然燒退了,但是傷著身子了,得好好靜養。”
一說到發燒,老兩口就咬牙切齒的,那個攪家精真是欠收拾。
好不容易哄走了將信將疑的老兩口,秦雲晏卻不肯走了,岔在門口似乎有話說。
醒著月光,映照出秦雲晏英俊的麵容,微微提起唇角,“過兩天,我帶你去城裡玩兒吧?就我們兩個,沒有你哥。”
“就咱們倆?玩兒啥啊?”陳佳妮歪了歪腦袋,經過今天這一趟,她還是挺失望的。
這個年代怎麼能和她的時代比呢,這個時代屬於什麼呢?
大概就是飯菜彆管它好吃不好吃,能吃飽喝足都是一種幸福了。
這麼多天了,為了菜能好吃點,她天天把月牙泉的水滴在瓶子裡炒菜的時候裝作幫忙放進去。
結果也僅僅是好吃那麼一點點而已,還是油水少啊,陳佳妮歎了口氣。
半個多月前的她,還是挑食減肥的姑娘,半個多月後去你娘的減肥吧,老子要吃肉!
吃肉肉!吃很多很多的肉肉!
想吃放很多油水的菜,不想再吃這水煮菜一樣的飯了。
可是沒法子,陳家還是條件好,家裡孩子都沒餓著,還能上學。
可大多數人家,吃的還是最便宜的雜糧窩窩頭,不好吃?那你就沒得吃,。還能省下點糧食來。
“去吃飯,我的津貼下來了,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去,我在那兒有熟人,他做的紅燒肉特彆好吃。”秦雲晏插著兜倚在門口,越說越起勁兒,“紅彤彤的,油而不膩,入口即化。不去嘗嘗簡直白去城裡了,這可是道硬菜呢。”
本來覺得孤男寡女的陳佳妮,頓時改變了主意。
畢竟是紅燒肉呢……
陳佳妮舔了舔唇,眼前仿佛放了一大盤子的紅燒肉,簡直是迫不及待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狀態不太好,天天讓六點到。已經在準備辭職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