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她休想欺騙玩弄他的感情!...)(1 / 2)

陳仙貝記下了他要一個刮胡刀的要求。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無暇去思考彆人的事,這會兒看著男人略顯狼狽的模樣,這才開口問道:“你這幾天一直都呆在這裡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一口咬定她是這裡的主人,但看著他迫切的樣子,她大概也能推算出,他也是被迫困在這裡的,並且情況比她還要不樂觀,她隻是在睡覺的時候進來,每次進來的時間都不算很長,白天能夠回到現實世界,生活上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封硯聽她這樣問,想都沒想就“抱怨”道:“當然!”

他在這裡起碼呆了好幾天了!

雖說他過去二十五年裡,也沒做過多少好事,但他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件傷天害理的壞事都沒做。他媽跟大嫂不知道為慈善事業付出過多少心血,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就不能行行好把他當個屁放了嗎?

他是一肚子怒氣,剛想說幾句時,視線觸及到她那張恬靜溫柔的麵龐上,隻見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暗道不好。

他在這裡困了幾天,她這個當主人的不是更清楚嗎?

看來這個問題,不能從字麵上理解其中意思。

她應該是問他,有沒有乖乖地呆在這裡。

思及此,封硯隻好忍氣吞聲的回:“我這幾天一直都呆在這裡,哪裡都沒去過。”

他倒是想去彆的地方啊,關鍵是出不去啊!這個莊園太他媽可怕了,他家裡也不是沒有年代久遠的宅院,小時候他還跟著爺爺奶奶去玩過,他可發現了不少小路以及幾個狗洞,可是這個莊園,四周都是高高的牆,他圍著莊園走了好久好久,也沒找到出口,他也想過要爬出去,結果剛爬上一旁的大樹,眼看著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下一秒,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堵牆似乎又高出了不少,他無法看到外麵是什麼境況。

“這樣啊。”陳仙貝點了下頭,又問,“我記得你說你是車禍進來的?”

封硯發了狠,腳趾摳地,恨不得將滿身怨氣化為力量,摳出一條地道來才好。

當然這隻是想想,他隻嗯了一聲。

現在他已經不確定,那場車禍究竟是不是眼前這個女妖精刻意造成的了。

“難道是陷入了昏迷狀態?”陳仙貝這樣嘀咕,思來想去,又跟他說,“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需不需要我去你家裡說一聲?”

雖然這種怪異的事情,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但是她代入自己想象了一下,如果她出車禍昏迷了,姑姑跟大伯一定會急壞,權衡再三,還是通知下他的家人,至少不要讓家裡人擔心才是。

封硯聞言,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等回味過來,頭皮發麻。

禍害他不夠,難道還想把他的家人牽扯進來??

不過從這裡他也可以得到有用的訊息,比如,這個女妖精的妖術應該沒那麼厲害,她現在就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情況。

他稍稍安了心。

封硯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他擁有很多的愛,不然在豪門裡,也養不出沒心沒肺的性子,他四處搗亂,都有人兜底,大哥跟大嫂都對他極好,他沒有什麼遠大理想,說句厚顏無恥的話,他是打算前半生靠爹媽,後半生靠大哥,就這樣優哉遊哉的過一輩子,反正家裡人也沒指望他能做出什麼大事業來,隻要彆添大亂,他爸媽還有大哥都要謝天謝地拜菩薩。

愛是相互的,家裡人對他這樣好,對他來說,家人也是排在第一位。

儘管在這裡,他也孤單,甚至內心恐懼不已,很希望有個人能陪著自己,但也隻是想想而已,真要做出選擇,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孤獨至死,也不想家人來嘗這份痛苦。

他看向陳仙貝,這是他第一次表露出嚴肅認真的一麵。

他低聲說:“我不記得了。”

失憶大法果然好!

“我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記得自己家在哪裡了。”要死就他一個人死,彆牽扯他家裡人!

女妖精,請你有點良心,看在他為她鋤草的份上!

陳仙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這位先生真是可憐,被迫困在這裡不說,還失去了記憶。

他連自己叫什麼都忘記,那她也沒辦法幫到他了。

她視線下移到他的手,輕聲問道:“你的手還好嗎?”

話題跳躍太快,封硯還在提心吊膽,畢竟自己剛才說了謊話,既怕被她拆穿,又怕連累家人,一顆心怦怦直跳,手心都出了汗,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沒想到她下一秒會問他的手。

他呆了片刻,唇線抿直,“還好。”

好個頭。

他封少這二十多年就沒有做過這種重活,現在他的手已經不是人該有的手,胳膊也不是人該有的胳膊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剛才她沒出現之前,他看著手心的水泡,也想掬一把辛酸淚。

這要是他媽看到了,得心疼死。

陳仙貝也瞥見了他手上的傷,又問他:“你確定不要藥膏嗎?”

封硯不甚在意的說:“不用,彆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