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她是不是要跟他發一張好人...)(1 / 2)

江柏堯在很小的時候, 就展露出在繪畫方麵的天賦,隻可惜他是作為繼承人重點培養的,繪畫可以作為愛好,卻不能當成事業。他偷偷畫過一些小時候小女孩的畫像, 都藏了起來, 後來認識蔣萱後,又為蔣萱畫過畫像, 這隻畫筆, 這雙手,唯獨沒有為他的未婚妻畫過像, 現在想想,這可能就是一種懲罰了,懲罰他識人不清, 竟然連自己心裡的光都沒有認出來。

這兩天, 他明明身體虛弱, 卻還是不分日夜的畫畫。

畫了很多很多張陳仙貝的畫像。

他沉迷於此, 直到他的爸爸要見他, 他才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書房裡,江先生由上而下打量了自己兒子, 他實在是失望, 可是這畢竟也是自己曾經寄予厚望的兒子, 要想做到真正的放棄,還是很有難度的,身為父母,也並不是人人皆如同教科書上讚美的那樣無私, 身處他這樣的位置,就更做不到跟普通父親一樣了, 這段時間他偶爾也會在想,如果他還有一個孩子,他就不至於落得如此被動的地步。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江先生語氣平淡的說:“元旦過後,你準備一下去江南分公司報到吧,我跟那邊已經打了招呼,你從部門經理開始做起,什麼時候攻克了江南市場,什麼時候回來任職。”

江柏堯斂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自然是不想過去的,因為他不在燕京,這不就是給封硯可乘之機了嗎?

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他爸給他的選擇提就是這樣了,去江南,尚且還有複職的希望,不去江南,他沒有半點功勞跟業績,董事會那群老油條,一定會想辦法阻止他複職。

他隻能點了下頭。

看他這樣識趣,江先生的臉色也有所緩和,繼續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陳家跟江南那幾個世家的關係你應該也清楚,陳老跟那幾個老爺子都是生死之交,當時你們訂婚,那幾個老爺子通通都過來了,可見對陳家的情誼,你跟蔣小姐那些事,我想他們也絕對是知道的,本來江南市場就這麼大,那幾個世家的子孫,未必就希望我們過去,現在找到借口了,又了解長輩的性子,肯定是要打著為陳家鳴不平的旗號給你使絆子。”

江柏堯也是後知後覺,跟陳仙貝退婚後,他會經曆多少阻礙,一時之間,臉色也很難看,卻也隻能忍著。

江先生也歎了一口氣,他隻是沒表現出來,心裡對兒子這樁婚約黃了的事,是又憤怒又遺憾的。

原本大好的局麵,現在變得這樣難。

兒子現在是還沒想那麼深,江南計劃要是不成功,公司恐怕也會開始走下坡路。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那幾個元老才恨不得生吃了兒子,當真還有幾個人是為了兒子出軌的事憤怒?全都是為了這背後即將到手的利益飛了而跳腳罷了。

江柏堯聽著他爸麵露失望的歎氣,心裡越發焦心。

他覺得,隻要他跟陳仙貝和好了,那麼一切都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他還是原來受人羨慕的江柏堯,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集團總經理的位置,父母器重,事業一片大好,與未婚妻琴瑟和鳴,被外人稱道是伉儷情深。

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一個天鵝絨盒子,裡麵躺著一枚粉鑽戒指。

他開始期待了,期待陳仙貝看到這枚戒指,等她聽了他的心裡話,應該也會有所觸動的吧?

聖誕節要到了,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從聖誕節開始吧,以後每一個節日,他都會陪她過,好好過,隻有她。

封硯晚上八點半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對於今天跟陳仙貝的約會取消的事,他也不是特彆不高興,因為晚上還可以見到她。一進去空間,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將今日份工作完成了一大半,等陳仙貝進來後,他就有時間跟她聊天跟她玩了。

兩個人坐在池子邊上,池子裡那三條會發脾氣狂甩尾巴的錦鯉已經不在了。

不過儘管如此,空間還是一片生機勃勃,這些都是封硯的功勞,原本這個空間一片荒蕪,現在處處都是生機,地上有了喜歡搬家的螞蟻,樹上也有了會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的小鳥,遠遠地還能聽到海浪拍到礁石的聲音。

不管是陳仙貝還是封硯,都把這個空間當成了是秘密基地。

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空間。

現在封硯不種蘋果了,改種梨樹,每天都有彆的空間發來的訂單,偶爾還會收到彆處給來的小禮物,有時候是一隻雞,有時候是聚齊了水珠能降雨的雲朵,這裡越來越像是現實生活中的某一處宅院,生活氣息越來越濃。

這空間的一草一木都不是凡物。

每天晚上九點鐘進來,早上九點鐘出去,他都在不停地勞作,按理來說是很辛苦的,可是很奇怪,他每天醒來都精神飽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現在的他,記憶力好了幾倍,有時候看過的文件,看一兩遍也就記住了,要是學生時代他能有這麼好的記性,世界知名學子裡必有他的名字!

不止如此,他的力氣也大了很多,他現在捏碎核桃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昨天晚上,他看著管家在試圖搬重物,他就過去搭把手,需要兩個成年男人才搬得起的大花盆,他居然搬起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明天是不是也要加班?”封硯突然問道。

陳仙貝側頭看他,“還不知道,怎麼了?”

“我專門問過氣象局的朋友,又研究過天氣預報,今晚雪就會停,我還托人問了,明天度假村到市區的路,有關部門會派人清理……”封硯說了一連串後,這才說出了重點,“明天是我喬遷宴來著,想請你去我新居參觀參觀,順便指導我的工作,怎麼樣?”

“喬遷宴?”陳仙貝瞥他,“你準備請幾個人?”

“啊這……”

封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重點不是應該回答去還是不去嗎?

這樣直接拆穿喬遷宴的目的真的好嗎?

封硯也不想把他那幾個朋友叫來,畢竟陳仙貝跟他們也不熟,而且他隻想跟陳仙貝一塊兒,哥幾個再親,在這種時候也是浴霸。

還好他腦筋靈活,這會兒很快地就想好了說辭,“請你跟丘比特行不行,實在不行,芳芳過來混一頓飯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