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枚徽章,既是嘉獎,又是鼓勵,還是警醒。你們不能隻看到自己覺得不好的,卻忽視了正麵意義啊,那怎麼能行?”
“明明是對你的嘉獎,你卻隻看到自己的不足,明明是鼓勵和肯定,你卻隻感覺到壓力,雖然警醒讓你覺得不適,但它又未嘗不是另一種關注?”
祝存軍指著吳宇森說,“你彆覺得我給你灌雞湯,這樣的機會,多少人想要都沒有呢。你問問他,他想要不想要?”
吳宇森突然被點名,聽到問話後,誠懇地表態:“我想要啊,可不是至今沒找到機會嗎?”
他笑眯眯地對林凡說:“我知道,這種事兒放誰身上都不會好受,但話又說回來了,不被忌憚的是庸才。星辰能力如何,我們都清楚。”
“至今為止,上麵都對你采取一種放任自由的態度,說是寬容,也是一種放縱。可一點兒製約都沒有,假如你身處高位,麵對星辰,你怎麼想?”
“再加上所裡福利好,你年收入又高,說句不好聽的,想出走,分分鐘的事兒,誰能攔住你?所以這種道德製約,雖然不那麼讓人愉快,但我覺得已經最輕的一種製約了。”
“畢竟誰也沒有明說,隻是有這麼一層意思。隻要你不觸犯到那條底線,那這個製約就可以當成永遠沒有。”吳宇森勸說道。
“其實這樣的事情,我們所也不是沒有。”文績在旁邊插話,“保密協議和監督設備,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在製約我們,為什麼你沒有對這些感覺到抵觸呢?”
林凡想了想。
開始也不是沒有抵觸,隻是後來覺得這樣是正常的,自己反正也不會做什麼,就無所謂了。
“所以啊,這不是一個意思嗎?”文績一攤手,“你就把它當做一個特殊的監督設備,監督你的行為來的。更彆說它本身比監聽設備要有意義多了。”
經過大家輪番勸解,林凡感覺好多了。那種被捆綁的感覺慢慢鬆脫。
是啊,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純粹的東西。
就連她對自己家爹媽的感情都說不明,理不清。憑什麼還指望獎章就是純粹的獎勵?
林凡想通了之後,暗自吐槽自己矯情。
多大的人了都,還跟小孩兒一樣天真。大約是受了變小的影響,還沒恢複過來吧。
“我知道了主任,”她點頭,看著三人說道。“我會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爭取不辜負這枚勳章帶來的榮譽。謝謝大家。”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哈哈哈哈……”祝存軍知道林凡心思細膩,還暗自擔心,想著要不行,讓金思辰出馬。
現在見她這麼容易就想通了,感覺她的性格果然很好啊,自己沒看錯人。
林凡主動拿起茶幾上的絨布盒子,摸了摸徽章。冰冷的觸感從指尖直達心底。
是啊,徽章就是個徽章而已,不需要給它賦予過多的意義。她隻要代表嘉獎就夠了。
情感上雖然還有些惆悵,但理智上已經完全接受了。她將蓋子緩緩合上,摸著大紅色的絲絨麵,就聽祝存軍又說。
“剛才領導叫我過去呢,是有突發任務給我。”
他笑意沉沉地看向林凡。
“你的新任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