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沒了(1 / 2)

今天是周六, 開完家長會就可以離校了。當然了, 願意在學校的, 可以在學校自習。

劉蘇沒有回家, 拿到試卷之後, 想了想,還是給劉澤發了一條短信。

很快劉澤的短信就回來了。

“今天沒課?”

劉蘇道:“學校自習。”

“要不要來我公司?”

劉蘇道:“去乾什麼?”

“看看我工作的地方,晚上請你吃火鍋,慶祝一下。”

劉蘇道:“星期天你也很忙嗎?”

“在開會。”

“那你還給時間給我發短信?”

“廁所。”

劉蘇不由得就笑了, 無法想到劉澤那種男神級彆的人, 坐在馬桶刷給她發短信的樣子。

“我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劉蘇再次發過去。

“我還迷戀人間兒女情長呢。”

“哦, 原來哥哥不是喜歡男人啊!”

“喜歡男人?誰說的?”

劉蘇笑著, 打字道:“大家都這麼說。”

劉澤那邊一直沒有回短信,劉蘇就有些怕了, 是不是他生氣了。

“嗬嗬, 都是有眼無珠的人。”好一會, 劉澤回道,“來不來?”他後麵又問了一句。

劉蘇有些不太想去, 但是她還需要劉澤的庇護, 而晚上的火鍋對她很有吸引力。

“去啊!不過, 可能要晚一點。”

劉澤道:“沒事。”然後把他公司的定位給發了過來。

劉蘇轉著手機, 想著什麼時候出發比較好。這時候蔣宇軒打過來電話。

劉蘇走出教室, “喂?”

蔣宇軒道:“今天顧大勇不在家,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顧大勇上班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很多時候都躺在家裡, 所以劉蘇也一直沒有去。

“好。”劉蘇道。

劉蘇背著書包出來,叫了出租車就出發了。

剛從出租車上下來,蔣宇軒已經在對麵的馬路上給她招手了。

劉蘇走了過去,想要買點水果拿過去,蔣宇軒不讓,拉著她就往一棟破舊的居民樓走去。

A市是一線城市,發展迅速,這一片原本就是一個小縣城,很多年以前就被拆遷了。

原主的父母本來條件還不錯,又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小生活過的很好。

隻是原主的爸爸出了車禍,肇事司機跑路,他們傾家蕩產,借了很多外債也沒有把爸爸的命救回來。

男人沒了,錢沒了,房子也沒了。陳淑惠大病一場,卻不能倒下。也是在這個時候,她不得不嫁給顧大勇。畢竟顧大勇是拆遷戶,有錢有房,而且還不嫌棄她帶兩個孩子。

剛開始他們過得還算不錯,可是等到顧大勇手裡的拆遷款花完了,這個家就開始有矛盾了。

不過還好,陳淑惠掙錢養家,照顧一家老小的吃喝,還算勉強過得去。等到陳淑惠累病了,不能掙錢了,這個家需要顧大勇掙錢養活了,他們家就每天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二十年前的回遷房並不好,六層的樓房,沒有電梯,他們住的是五層。破舊的牆皮掉的斑駁不堪,露出來洋灰麵,上麵沾染著汙漬。

劉蘇跟著蔣宇軒爬到五樓,還沒有打開門,就聞到濃重的藥味。

蔣宇軒拿鑰匙,裡麵的陳淑惠聽到了動靜,趕緊搶先開了門。

陳淑惠完全不像四十多歲的女人,頭發白了一多半,瘦弱的身體皺巴巴的泛著黃色,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供著身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劉蘇。

“你,你來了……”

劉蘇點點頭,“嗯。”

蔣宇軒道:“進去吧,進去說話。”

房子很小,還不夠八十平的樣子,原本兩室一廳被改成了三室一廳。客廳放著兩個單人沙發,很破舊,但是很整潔。

陳淑惠用毛巾擦了好幾遍沙發,才對劉蘇道:“坐,趕緊坐下。喝什麼?飲料好不好?”

劉蘇點頭道:“好。”

蔣宇軒拿了飲料,陳淑惠拘謹的站在劉蘇邊上,悄悄的打量著劉蘇。

劉蘇道:“你也坐。”

“媽,坐下吧。”蔣宇軒道。

“好,好。”陳淑惠有些哽咽,她擦了擦眼淚,住在一邊的小馬紮上。褲腿隨著她的坐下,撩開了一些,露出來腳脖子處猙獰的痕跡。

劉蘇看了一眼,“他打的?”

陳淑惠趕緊用褲子把痕跡遮住,“不是,不是,是我不小心磕的。”

劉蘇仔細看才發現,她身上有不少的傷痕。即便她已經儘力去遮掩了,但是身上的傷痕太多了,根本遮不住。

一邊的蔣宇軒也是傷痕累累,從劉蘇第一次見他,就沒有見過他臉上沒有傷的樣子。

劉蘇道:“你得了什麼病?吃的什麼藥?”

陳淑惠笑著道:“我沒什麼病,就是體虛,不要緊,休息幾天就好了。”

“去醫院查查吧。”劉蘇提議道,畢竟這個女人可是病死的,她應該病的不輕。不過看樣子,目前為止她都沒有去過醫院。

“不用查,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什麼事。”

劉蘇道:“我這裡有錢的,我們……”

“不用,真的不用。”陳淑惠說著站了起來,她笑嗬嗬的道,“你看看,我好得很,一點事情都……咳咳……咳咳。”

蔣宇軒趕緊給她端過來水,讓她喝了幾個口。

“不礙事的,昨天晚上沒睡好,傷風了。”陳淑惠緩過來,趕緊解釋道,“你千萬不要擔心我,我好的很。”

“我知道你有錢,你好好留著,不要花在我身上。我什麼都沒有給過你,已經很對不起你了。”

所以,能看看你就夠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當初誰也不是故意的。”劉蘇道。

陳淑惠搖搖頭,“我知道你過的不容易,彆再擔心我了。”

劉蘇不再堅持,她手裡錢不多。若是真的查出來病了,她也沒錢給她治病。

三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是血脈至親,分開太久,對於彼此來說都是陌生人。

陳淑惠再次哽咽了一下,“你跟你爸爸很像。”她對劉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