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那邊需要發展,每年都會截留下一些。
並且大明還在日本有駐軍,軍費雖然必須走兵部,但隻是手續從兵部過一趟,然後拿著手續在白二郎那裡支取。
這4500兩黃金、25萬兩白銀,是刨去海外官員俸祿和軍費,再截留完發展資金之後的數據!
陳東突然說:“每年前往石見的戶部、兵部和督察院官吏,數量還應該再增加。否則監察恐有漏洞,那裡的金銀實在太多了。”
趙佺說道:“確實如此。財帛動人心,這並非懷疑白總督,而是在保護他不犯錯。”
朱銘拍板道:“從明年開始,前往石見的戶部、兵部、督察院官吏,官員增加三人,吏員增加十二人。”
胡安國說道:“石見、佐渡兩地,名字太過倭化,應當改為漢家地名。”
“那就胡尚書來起名吧。”朱銘對此無所謂。
胡安國說:“可改為石鑒和左都。鑒彆之鑒,左右之左,都城之都。”
“可以。”朱銘覺得多此一舉,無非是翻譯不同而已。
翟汝文說道:“既然運寶船走海州入港,那石鑒、左都、對馬三地,可從隸屬於山東,改為隸屬於淮南。”
朱銘搖頭道:“不必改隸淮南,也不必隸屬山東。石鑒總督府完全獨立存在,戶籍冊不用掛在任何省份,直接向內閣和六部負責。從今往後定下規矩,都護府的長官是武將,總督府的長官是文臣。”
這件事就此敲定下來。
張鏜說道:“西遼的使者已入陝西,西夏和西遼恐勾結在一起。”
朱銘問道:“樞密院有預案嗎?”
李寶拿出一份報告:“今後如果要攻打西夏,可以分成兩步走。”
“第一步,兵分三路,斷其手腳。北路是韓世忠的漠南都護府,奪取西夏在陰山南麓的疆土。南路從河湟出兵,拿下河西走廊。中路是從會川(靖遠)到橫山一線,依靠寨堡和山嶺防禦為主。”
“如此一來,西夏就沒了四肢,隻剩一個軀乾。而且,南北兩路大軍,還能堵住西遼的援軍。”
“第二步,就是吞並西夏。可跟第一步連續進行,在擊退西遼援軍之後,攜大勝之威三路齊發滅掉西夏。如果到時候糧草不夠,第二步也能遲緩幾年再做,反正西夏已經被斬斷了手腳。”
朱銘點頭讚許:“極好。”
樞密院提供的方案,其實就是一個鉗形攻勢。
兵分三路,中路防守,南北出擊。可一鼓作氣滅掉西夏,也可打到一半停下來,鞏固優勢慢慢經營發展。
隻要完成第一步方案,西夏就隻剩個銀川盆地,以及其他一些零散草場。
朱銘說道:“把地圖抬過來。”
一副縮小版的大唐地圖,被侍衛抬到會議室。
朱銘手持一根細長的棍子,指著西域方向說:“根據商賈提供的消息,黑汗國(喀喇汗國)早已分為東西兩國。耶律大石此次吞並的,是東黑汗國。”
“這裡是漢武帝索取天馬的大宛,四麵皆山,可耕可牧,現在也被西遼占了。這裡是讓大唐折戟的怛羅斯,也被西遼占據了。此處是天山,如今天山南北皆為西遼所有……”
隨著朱銘指出西遼的疆域,武臣早有了解還能鎮定,文官卻是看得極為驚訝。
“西遼那麼大?”張叔夜脫口而出。
朱銘笑道:“這些都是大唐故土。”
張廣道拍桌子說:“全打下來!”
朱銘又指向漠北的克烈、蒙古諸部:“我們不怕西遼與西夏勾結,但如果再加上克烈與蒙古諸部,卻是得花費許多心思來應付。”
錢琛說:“隔得那麼遠,恐怕他們不會攪在一起。”
“彆人不會,但耶律大石會,”朱銘說道,“耶律大石本就是從漠北過去的,有許多部落還在懷念他。此人雄才大略,肯定會聯絡克烈與蒙古。而克烈、蒙古的酋長,也都野心勃勃,就算不全力南下,恐怕也會趁機寇邊。”
“到那個時候,嶽飛須得全力警戒蒙古。韓世忠也要做好兩手準備,防備克烈部翻越陰山南下。”
“當然,耶律大石的精力在西方。隻要我們不進攻西夏,他肯定不會挑起戰爭,因為他的目標是吞掉西黑汗國。”
張叔夜認真觀察那副大地圖,心中忍不住感慨。
他自認也是知兵之人,但眼界還是太小了,遠遠跟不上現在的形勢。
朱皇帝隨便指幾下,就把中亞和漠北給囊括進來,而且還說這些地方肯定會跟西夏勾結。
朱銘又指向地圖最西邊:“塞爾柱不在地圖上,他西遼之外的國土,很多都是塞爾柱的屬國。耶律大石在西域擴張,最憂心的肯定是塞爾柱。我打算派一支使團,從海路前往塞爾柱,邀請塞爾柱國王一起攻打西遼。”
張叔夜更懵了,這合縱連橫搞得,已經超出了大唐疆域。
朱銘沒指望塞爾柱能乾啥,隻須給耶律大石添點亂就行,順便再弄幾匹阿拉伯馬回來。
(有點卡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