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謝謝你的喜歡，也正是有你這樣的粉絲支持著我，我才能一直走下去。”
沒有漠視，沒有敷衍，也沒有勉為其難，弘玉航的回應讓杜萱一瞬間有中窒息般的快樂，她迫不及待地繼續回複著喜愛之人的消息，開始跟他聊了起來。
他們聊天的時間並不多，因為弘玉航總是很忙。但他總會每天抽出時間跟她交談，偶爾說一些娛樂圈的小秘密，有時候又帶著抱怨和撒嬌的口吻描繪今天多麼累，他逐漸對杜萱表現出了一中超乎尋常的體貼溫柔，這樣的溫柔從陌生到熟悉，再到親昵無間。
杜萱逐漸淪喪於弘玉航不斷加深的溫柔中，她越來越喜歡他，也越來越著迷於被他稱讚。杜萱在這樣隱秘的關係中感到微妙的快樂，她知道很多有關哥哥的事情，可以第一時間安慰鼓勵他，而不是隻能在評論區刷屏，將那些汙言穢語的黑粉言論壓下去。
她對弘玉航來說是特彆的。這個事實讓杜萱渾身戰栗，興奮得難以自已。
交談持續了兩個月，突然有一天，弘玉航沒有再同她說話。杜萱的私聊如石沉大海，她感到恐懼和焦慮，連著三四天都睡不好覺，每天渾渾噩噩，精神差勁到老師在課堂上叫她都沒有半點反應，直到杜萱在深夜收到了弘玉航的視頻電話。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看見了弘玉航淚眼朦朧的臉，那一瞬間，無數弘玉航被折磨和欺淩的可怕念頭在她腦海中轉動，杜萱幾乎立刻認定哥哥受到了殘酷的對待，眼淚也一瞬間下來了。
“哥哥，你沒事吧？你怎麼了，我好擔心你……”
杜萱哽咽得無法控製自己，弘玉航也在流淚，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自己受到了怎麼樣的輕慢和嘲笑，他每日每夜都夢見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狹窄黑暗的地下室，像豬狗一樣被飼養，折磨得遍體鱗傷。他的內心脆弱不堪，實在無法直麵自己的悲慘，隻好躲開她。但又無法忍受沒有杜萱的日子，回來渴求她的原諒和寬慰。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痛苦，我恨不得去死，我該怎麼辦，小萱？我要怎麼辦？”弘玉航蒼白而俊美的臉上表情令人心碎，他抽泣著蜷縮在成一團。
血衝上頭頂，杜萱泣不成聲，脫口而出：“哥哥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最近新上來的鮮肉，他在家裡偷偷地養著‘小鬼’，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資源……”
小鬼，那是泰國一中殘忍的轉變運氣的方式，娛樂圈裡這中事情不少。該死，該死！他該死！那是誰？殺了他，殺了他！！杜萱想。
“我實在不知道該求誰幫我……公司隻想壓榨我，讓我當搖錢樹，經紀人也隻會給我炒作和挑選垃圾片透支粉絲的愛，我身邊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我隻有你了……隻有你會幫我，能幫我了……”
隻有我能幫他了……隻有我！隻有我！杜萱想。
“要把‘小鬼’的詛咒破除，隻有一個辦法，我需要你一點點血，隻要一點點就好，千萬不要太多，不然你身體受不了的，我隻想暫時脫身，不想傷害你……如果我能用自己的血的話，就不會用你的了……”
弘玉航稍稍撩起衣袖，露出一道結痂的傷口。他哭著喊“好痛”。
你怎麼能這麼不珍惜自己……你想要什麼我會給你！為什麼要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杜萱心如刀割，涕淚俱下，張口難言，隻是流淚不止。
“然後，你隻要默念五遍‘佛陀佛陀，予你鮮血，令弘玉航星途順利’……”
杜萱從床頭摸出一個指甲鉗，剪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頓時冒出來，她感到疼痛的同時也感到無可名狀的快樂，她會幫助自己愛的人，會衝破一切困難！
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她！！
“佛陀佛陀，予你鮮血，令弘玉航星途順利……”
血珠被無形的什麼吸取了，像有個看不見的舌頭舔去了她指尖的血液。她渾身戰栗，大腦已經無法思考，隻是覺得安心與寧靜——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她對弘玉航的愛是真切的！她幫到了他的忙，太好了，太好了。
弘玉航的眼淚止住了，他感謝著杜萱的溫柔與慷慨，又與她竊竊私語一陣，才掛了視頻電話。杜萱在黑暗中躺回床上，她臉頰滾燙，表情恬靜安然，煩躁與痛苦一掃而空。在陷入沉睡之前，她腦海中翻滾著強烈的念頭：
那麼一點點血怎麼會夠呢？她要給弘玉航多一點血，再多一點……
另一邊，弘玉航放下手機，擦了擦臉頰。手邊的眼藥水已經下去半瓶，這讓賣力表演的他有些疲憊。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
“這已經是第十七個粉絲了。”他低下頭，凝視頸子已經完全鮮紅的佛雕，露出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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