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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沒能逃脫那束縛。

“師兄……”她抗議,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聲音變得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看起來那麼大一團,其實外強中乾,本質甜的要死,甜到了心裡去。

客廳裡的電視機還在無聲地將晚會進行下去。

案板上還有幾個零落的餃子皮。

小皮球窩在沙發一角,被忽然間起來的人嚇了一跳。

麻溜地從沙發上跳下來追了過去,卻被無情地關在了臥室門外。

它哼唧唧了一聲,蹲在門口的地毯上當起了小門神。

城市裡的街道上冷清的很,肆虐的北風呼嘯,大有鐵蹄錚錚肆虐整個城市的雄心壯誌。

然而一窗之隔,室內卻是暖意如春。

……

爆竹聲中一歲除,隻不過今年的除夕與過往不同。

溫蒙蒙這會兒反倒是格外的清醒。

看著窗外的夜色無邊,她慢慢收回目光,卻發現薛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不舒服?”

溫蒙蒙搖了搖頭,“有些恍若隔世的錯覺,覺得像是一場夢。”

反倒是不敢閉眼了,生怕再睜開眼睛後,一場空。

“怎麼會這麼覺得?”

夢?

女孩子的皮膚格外的細膩,真如書裡說,像是水做的骨肉。

“夢裡,我也這麼費儘心思,把你引入彀中嗎?”

溫蒙蒙一愣,忽的抓住了薛琛的手指。

好一會兒,她又笑了起來,“那可真是難為你了。”手指一根根的鬆開。

薛琛看著眉開眼笑的人,反手抓住了溫蒙蒙的手指,“不為難。”

隻是不用一些小心機和手段,他不知道這小花貓什麼時候能開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不會躲在殼中。

門外的小皮球正酣睡中,忽然間豎起了耳朵,小肉球下意識地撞了下門。

然而蚍蜉撼樹一般,沒能引起任何反應。

小皮球哼唧唧了一聲,又是耷拉著腦袋睡了過去。

……

溫蒙蒙是被沈靜思的電話吵醒的。

回來後兩晚,睡覺的時候都是地動山搖,總覺得床在晃個不停。

早晨醒來時,已經不怎麼早了。

她手機在那裡震動個不停,溫蒙蒙沒想到孕婦竟然起這麼早,她記得自從懷孕後沈靜思都會賴床,還美其名曰——肚子裡

的孩子想睡覺。

“新年好啊,新年新……”

“你跟薛琛在一起了,真的假的?”

溫蒙蒙的拜年詞還沒說完,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下。

她真以為沈女神安了監控。

“你怎麼好端端的問起了這個?”

她自問,也沒在朋友圈裡露出蛛絲馬跡啊。

至於薛琛的朋友圈,不會發這類內容的吧?

“那就是真的了?”沈靜思深呼吸了一口氣,“挺好的,他配你還算合適。”

沈靜思自幼生活在蜜罐子裡,但她素來有同理心,除非得罪她,一般而言沈靜思並不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和溫蒙蒙大學舍友四年,成為好友一年,沈靜思還真考慮過,溫蒙蒙要是談戀愛,另一半應該是什麼樣的。

她在自己的好友圈子裡來回篩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太合適的。

那些富二(N)代要麼強強聯姻,要麼就是浪蕩人間。

太過於優秀的,壓根沒幾個。

能把家裡的基業守住,不當敗家子就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沈靜思自己都瞧不上,溫蒙蒙又怎麼會瞧得上?

她還尋思著,回頭擴大範圍,看能不能給溫蒙蒙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

還沒行動呢,溫蒙蒙已經解決了人生大事一樁。

挺好的。

她爸媽一向高看薛琛一眼,這些年來她家和薛琛也一直都有來往。

還算是熟悉,知道底細。

沈靜思挺放心的。

她放心了,溫蒙蒙有點想不通,“你怎麼知道的?”

看了眼朋友圈,薛琛也沒發什麼內容啊。

“就周齊告訴我的啊。”

周齊?

溫蒙蒙想起昨天下午去商場遇到的另一個姓周的。

行吧,人家是親兄弟。

和沈靜思又是聊了幾句,溫蒙蒙這才是起床。

溫蒙蒙原本以為,自己的新年假期將會和薛琛膩歪著度過。

沒想到,初二就是遇到了不速之客。

因為下了雪,地上覆蓋著一指厚的積雪,溫蒙蒙帶著小皮球下樓去玩。

正在那裡堆雪人玩得不亦樂乎,小區裡來了不速之客。

看著那站在雪人旁的中年夫妻,溫蒙蒙不難從那兩張麵孔中看到薛琛的影子。

不過她對於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件事頗是有心得,隻是衝著兩人笑了

笑,繼續帶著小皮球堆雪人。

小狗子是乾不了什麼的,除了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小爪印,就是把溫蒙蒙弄好的雪球推到一邊去。

淨添亂。

“你就不能老實點嗎?”溫蒙蒙瞪了小東西一眼,然後繼續忙自己的堆雪人大業。

隻要對方不開口,她可以當瞎子什麼都沒看到。

【崽崽,這樣好嗎?好歹是你未來公婆呢。】

溫蒙蒙理所當然,“那你見薛琛提起過他們嗎?”

【好吧。】

不是所有的爸媽都是合格的父母。

溫蒙蒙看來,她爸媽可能是好的兄弟姐妹,然而絕不是合格的父母。

薛琛的父母……

溫蒙蒙想了想,能把薛琛丟到鄉下爺爺奶奶那裡去的父母,對於這個兒子而言,怕是也優秀不到哪裡去。

反正她現在也不認識,薛琛也沒給她介紹過,溫蒙蒙就假裝不認識。

“是小皮球不可愛,還是我堆得雪人不好看?你怎麼還關心這個?”

溫蒙蒙忙著把積雪捧起來,堆雪人,順帶著對著007輸出了一波。

【行吧。】

它就不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三人一狗在樓下對峙。

薛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幅畫麵。

又或者,是他的父母在那裡,像是審查犯人一樣,在打量著他的人。

“怎麼把外套脫了,冷嗎?”

薛琛拿起了那放在一旁的大衣,給溫蒙蒙披上。

“不冷,師兄你看我堆得雪人怎麼樣?像不像你?”

溫蒙蒙嘿嘿一笑,“胖了好幾圈的你。”

那雪人,有點不太好看,不太好看到,薛琛都不願意仔細去看。

他握住溫蒙蒙的手,那手是冰涼的,透著濕意。

“那我努力向它看齊?”

“那還是算了吧。”溫蒙蒙覺得薛琛現在身材就挺好。

真要是成了啤酒肚,她還不樂意呢。

“走吧,外麵冷,彆感冒了。”

溫蒙蒙乖巧地點頭,去把正在和雪球頂牛的小皮球拉了回來,準備回去。

薛琛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眼雪人身後的中年夫妻,“您二位,也請回吧。”

都那麼些年過去了,他過得最艱難的時候,沒有誰來看他。

現在,又何必呢?

溫蒙蒙隻覺得攬著自己的那個胳膊緊了下,

雖然她聽得出,薛琛的語氣平和,可是他的心情,並不像是這會兒的神色那樣。

樓下很快就是恢複了過往的安靜,溫蒙蒙堆成的胖雪人安靜地站在那裡。

中年男人神色終於沒辦法再平和下來,“這就是你非要來看的兒子?我早就說了,就當我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

虧得他以為,現在都要成家立業了,能改一改那犟驢似的性子。

改個屁!

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他就不該跑這一趟!

中年婦女看著忿忿離開的丈夫,她不死心地看了眼,期盼兒子能夠回頭,就回頭看一眼。

然而公寓樓的感應門打開,年輕男女頭也不回地進了去。

壓根,就沒有回頭看一眼。

中年婦女沮喪地低下了頭,轉身去追氣憤離開的丈夫。

……

溫蒙蒙覺得薛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哪怕是陪著她看重播的晚會,那眼神都空落落的沒有著處。

“我困了,想去補個覺。”

薛琛看著仰頭看著自己的人,“是不是讓你不舒服?”

“人的情緒就這樣,這會兒不舒服,過會兒就好了,要不你陪我一起睡個午覺?說不定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呢。”

溫蒙蒙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她有秘密,不能說的秘密,哪怕是麵對薛琛,她也沒做好說出自己最深藏的秘密的準備。

由己及人,她並不想去挖掘薛琛內心深處的那些秘密。

或許有一天,等他覺得時機合適了,自然而然的就會跟她說了。

現在他不想說,那就去做點彆的,把這不愉快給忘掉。

比如去健身房裡運動,再比如去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能紓解情緒的辦法有很多種。

溫蒙蒙這會兒不想太勤奮,覺得睡覺比較實在點。

“好。”

溫蒙蒙起初並沒有什麼困意,隻不過床簾被拉上,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睡眠空間,她沒撐多大會兒,就是睡了過去。

薛琛看著熟睡的人,手指輕輕滑過那發絲間,他還真是應該向小花貓學習。

天大的事,沒有吃一頓、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將人往自己懷裡攬了下,那睡意似乎傳染了過來,薛琛沒多大會兒也是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溫蒙蒙的肚子在咕咕叫。

薛琛是被這聲音給吵醒的。

而始作俑者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個真不是我能控製住的,我去吃點東西。”

她這一睡睡了七個小時,這會兒餓醒了,那是理所當然的。

人是鐵飯是鋼,晚飯沒吃餓得慌。

溫蒙蒙覺得,這不是矯情。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所以不能笑!

“不笑,我去給你做飯,想吃什麼?”

“我想吃雲吞,師兄你會做嗎?”溫蒙蒙忽然間就想吃這個了。

“會,不過這個比較麻煩。”

溫蒙蒙很是好說話,“那就……”

“我想了想,我得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你說對吧?”

溫蒙蒙這下說不出來話了,引火燒身,在她認識薛琛後,成為她最容易犯的錯誤。

作者有話要說:我之前刷題,遇到一個題目,我真覺得像是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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