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鐵鍋燉天劫 絕歌 11602 字 3個月前

秦鳶以神念傳音回道:“沉影不能自己出來說話嗎,要你傳話?”

一群金丹境、元嬰境女修的速度飛快,秦鳶才築基境實力,哪怕雷狐的速度快,一個大境界差擺在這,且她一個小築基,在沒有飛行法寶的情況下,根本飛不起來。鐵鍋又不能拿出來,不然妥妥地露曝身份。

她索性一把抱住玄衣女修的胳膊,把重量掛在對方身上,讓玄衣女修帶著她飛。

玄衣女修從來沒被人這麼緊地貼近過,詫異地扭頭看去,迎上的卻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有點欠揍。

她們剛到城牆處,忽然聽到身後有高喊聲傳來:“封城牆,她們是妖族細作。”

秦鳶氣沉丹田,灌注靈力,對著城裡大喊:“趙宗泓,你一個行掠擄劫殺之事的人販子,還有臉罵彆人是細作,好不要臉。”她罵完,急聲催促:“快走快走。”

玄衣女修忍無可忍,說秦鳶:“你不會自己飛啊。”

秦鳶悄聲回:“我不會飛啊,我才築基境。”

玄衣女修信她個鬼,正想把秦鳶給甩下,就聽到沉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上她,到城外再說。”

她們還沒翻過城牆,護城大陣開啟,城牆被封了。

守在城牆上的城衛當即取出配備的弓箭對準秦鳶一行。

鎮守城樓的化神境修仙者也從城樓裡出來,朝著飛在最前頭的紅玉一掌拍去。

化神境打元嬰,真就是一巴掌一個。這一掌要是落實,紅玉妥妥沒命。

秦鳶急聲喊聲:“阿呆,救人!”

胡阿呆的身形從原地消失,在那化神境修仙者的大掌剛要落到紅玉身上前,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強大的力量打得化神境修仙者倒飛出去,撞在封住城牆的防禦陣上,撞得防禦陣震顫不已。

城牆上的城衛,當即將弓箭對準飛到城牆前的女修仙射去。

秦鳶不好拿自己的鍋,從自己在遇到練綺音的洞窟裡撿到的破爛堆裡取出一麵盾牌狀的法寶頂在前麵。

盾牌是以萬年玄龜殼所鑄,哪怕布滿裂紋靈光儘失,但因為本身材質過硬,還鑲了圈烏金加固,本身的品階擺在這,遇到合體境的都可以擋一擋,更何況隻是金丹境城衛射出來的箭。其間夾雜些元嬰境頭目打出來的法術攻擊、法寶攻擊。

其餘女修也紛紛各施手段,抵擋守衛射來的箭雨。

她們瞧見對方人多勢眾,又有化神境修仙者,緊緊地聚在一起,抱團求生,又因為胡阿呆有一巴掌拍飛化神境修仙者的戰績在,眾人在抱團時下意識朝她靠攏。

紅玉死裡逃生,感激地看向胡阿呆和秦鳶,說道:“大恩不言謝。”

秦鳶回道:“好說。”

她迅速打量四周,粗略一掃,城樓上站了百來個金丹,每十個金丹堆裡還有個元嬰,僅這一麵城牆就是一個化神、十二個元嬰,一百多個金丹,另外還有三麵城牆,估計也是這個配置。

如果不算上胡阿呆,可以說對方全方位碾壓她們。

一個麵容約有三十歲模樣的男子趕到,目光從落回到城牆上的化神境修仙者身上看了眼,便一眼鎖定扛著萬年玄龜盾牌的秦鳶,沉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從盾牌上沾的汙漬看,不知道在地底下埋了多少年,想必是在哪個秘境裡弄出來的。通常來說,世家子弟、大宗派弟子,得到這樣的殘器都會找煉器師修補好再用,也隻有散修,缺資源缺人脈,即湊不起修補這種高階法寶的材料,也請不起煉器師,才會拿著殘器這樣使用。

隻不過,她旁邊的女修,氣質並不像散修野路子出身,故此多問了句。趙宗泓背靠寶相宗,對各派天驕弟子都了若指掌,一看這兩人麵目陌生,並沒太放在心上。

秦鳶大聲回道:“你說報名字就報名字?你算老幾。”

名喚白瑩的白衣女修見出不去,也不再逃,將手裡的長劍指向趕來的趙宗泓,沉聲道:“趙宗泓,你把我妹妹弄到哪裡去了?堂堂寶相宗,竟然行如此下作之事。”

城樓上,一名無嬰境的城衛衛長大聲道:“你們這群賊寇,休得汙我寶相宗名聲。”說完,握住長裡的長戟,飛出城牆,帶著身後的守衛殺向秦鳶她們。

胡阿呆小聲問秦鳶:“打嗎?”

秦鳶悄聲傳音胡阿呆道:“你負責撂翻化神境的修仙者,不要曝露修為和身份。”

胡阿呆“哦”了聲,抬手一招,空氣中的水汽凝聚成數以千計的三尺長劍,每把劍都泛著鋒利的劍芒,帶著迫人的劍勢,以力貫長虹之勢朝著趙宗泓和他身邊的修仙者、守衛撲殺過去。

趙宗泓覺察到不妙,抬手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寶,是一口一人多高的鐘。

可那鐘隻出現不到一息時間,便被迎麵飛來的冰劍擊碎,密密麻麻的劍如暴雨般穿過越宗泓的身體,他連邁想逃跑都沒來得及,當場碎散。

突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驚呆在當場。

城牆上的守衛、衛隊長們驚疑不定地打量著胡阿呆,唯恐遇到高於化神境的高境界修仙者。

秦鳶在心裡叫道:“祖宗耶,你悠著點啊,假裝走幾個回合也好啊。”上手就是秒!你厲害!

胡阿呆“咦?”了聲,抬手一拂,一陣風吹過,掀開地麵的泥土,露出土壤下正在鑽土的血水。

她抬手一揚,那團血水便飛到空中,在空中一陣扭曲後,聚成人形,那麵容竟與剛才死去的趙宗泓一般無二。

胡阿呆恍然大悟,指著趙宗泓叫道:“你把擄去的修仙者用來修煉地淵界的血魔功了!”

此話一出,不要說在場被擄的眾多女修仙者,就是城裡看熱鬨的,以及跟著趙宗泓來的許多守衛也都紛紛變色。

血魔功!當年蒼山宗滅門,就是緣於蒼燁修煉血魔功。

秦鳶說:“寶相宗的事,還是讓寶相宗自己來清理門戶吧。”

胡阿呆“哦”了聲,當即把趙宗泓放了。

趙宗泓一得自由,立即化成血霧飛遁而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玄衣女修急聲叫道:“怎麼把他放了!”

秦鳶說:“殺一個嘍囉有什麼用?他擄了那麼多的修仙者,一個人用得完嗎?”況且,修仙者用修仙者修煉魔功,關她們妖族什麼事。她說:“我此番隻是進城來買些物資,失陪了。”說罷,鬆開抱住玄衣女修胳膊的手,把破盾牌收回到儲物戒指裡,落到地上。

胡阿呆看了眼玄衣女修,想了想,悄悄地揪下根化成頭發形狀的狐毛遞給玄衣女修,說:“交給沉影。”

身穿白衣的女修仙者快步趕到胡阿呆身邊,道:“前輩,在下端州白氏嫡出子弟白瑩,三年前我妹妹來蒼山山脈曆練,失蹤在上穀城附近,想必已遭不測,請前輩出手相助,來日,我白氏一族必有重謝。”

胡阿呆扭頭看向秦鳶。

白瑩見狀便明白做主的是這位秦小幺,當即曲膝跪下,道:“求前輩相助。”

秦鳶趕緊擋住她的動作,說:“我一個散修,就是進城買點東西,要不是誤入黑店,早就買了東西回家了。你們這事我摻合不起。”

白瑩說:“若是前輩不想摻合這事,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送我們出來,且贈予我們丹藥助我們恢複實力。”

秦鳶在心裡臥槽一聲,心說:“你這不僅是賴上了,還把我倆給賣了。”

紅玉當即沉下臉,說道:“姓白的,你既是世家出身,傳訊給你的家人求救便是。”

秦鳶懶得跟她們扯皮,招呼胡阿呆說:“走啦,買東西去。”

白瑩叫道:“你們以為你們走得了嗎?趙宗泓擄修仙界修煉魔功的事,不是他一個人所為,城裡還有同黨,一旦到了無人注意的地方,必被他們殺人滅口。”

她提高音量,說道:“你和秦月月,正是揭穿他們行徑的人。秦月月一眼就能看出魔功的來路,還能一招製敵,把修煉魔功的趙宗泓一把擒住,趙宗泓的同夥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將趙宗泓擒了又放,顯然也是居心叵測。”

秦鳶停下步子,轉身走到白瑩身邊,說:“有一個故事,一個農夫走在路上,看到一條毒蛇凍僵了,便把它揣到懷裡捂暖救活了它,結果毒蛇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咬這農夫一口。農夫當時就在想,救這蛇做什麼呀,直接揪住七寸打死得了。姓白的,趙宗泓想滅我口,他們儘管來,看誰滅誰。他們要是想滅你的口,我管你去死。救你還救出仇來了,嗬!我活該醒過來不自己偷偷跑掉,還要特意把你們救出來,送你們丹藥還送錯了唄。”

她說完,轉身便走,繼續逛坐騎市場。

這次她倆到坐騎市場,沒誰再上來招攬她倆,唯恐避之不及,就連開鋪子的人,見到她倆進來,也紛紛關門,顯然是怕惹到趙宗泓和他身後的人,招來報複。

秦鳶沒買到坐騎,索性回到之前的黑店,叫胡阿呆卷了裡麵的坐騎,她倆再繞去低階修仙者開的雜貨鋪,搶了些油鹽醬醋等調味料,扔了幾枚中品靈石,便大大方方地出城。

到城門口時,城門依然緊閉,城樓上的防禦大陣還開啟著,剛才逃到城牆處的女修仙者還聚在一起,出不了城,在城裡也沒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