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他們隻得認命的起來,剛還和漆黑鬼搶得歡的倒立鬼這會兒發出一聲冷笑。
可奇怪的是,二樓這麼大的動靜,三樓女生們就跟沒聽見似的。
剛才漆黑鬼那聲尖叫她們沒反應,還可以用某種規則解釋,但現在尖叫的可是同樣忘了自己死的學生。
祝央他們先下了樓,來到二樓男生宿舍這邊,就看到不少人圍在公廁那邊。
撥開人群,看到的是那個殺死倒立鬼的男生被拖把整個捅穿的情形。
那拖把杆子最上端從他嘴巴裡伸出來,現實中真不可能人能做到的事。
這死法太過慘烈,把男生們嚇得又是菊緊又是想吐。
趙數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肝,見著祝未辛,悄悄跟他道:“我昨晚還怕他來著,沒想到這麼快就現世報,這麼說當時他手裡拿的拖把就是殺得人吧?”
說著有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你說他昨晚看了我這麼久,我會不會——”
祝未辛笑了笑:“難道他變鬼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痔瘡膏嗎?你以為你有多大魅力他對你愛得深沉?”
“去去去!”趙數惡心壞了。
最後祝央把所有人攆回去睡覺,又吩咐劉誌和趙數把屍體從廁所窗口扔樓下草叢裡去。
兩人聽了這要求都是一懵:“就,就這樣?好歹也搬到地窖去或者埋了吧?”
祝央看著他們笑:“你們要樂意我有什麼意見?我就是覺得方便而已。”
兩人當然不樂意,事實上光是碰屍體他們都覺得滲得慌。又想到這家夥好歹是殺了人被冤魂索的命。
得,死者為大什麼的也彆在意了,於是兩人哼哧哼哧的把屍體連著拖把都沒取,直接把這串烤青蛙從窗戶扔了下去。
這死法,可見倒立鬼對曾經被當成拖把用心愛的頭發拖地得有多怨念,也讓這男生和拖把相親相愛去。
第二天一早,因為昨晚死了人,大夥兒吃早飯的時候氣氛便有些凝重。
劉誌他們也簡單的熬了一大鍋瘦肉粥,炒了些榨菜,簡單蒸了點饅頭紅薯對付,都沒那份心思。
等大家夥兒吃完去教學樓上課,卻發現醫務樓那邊從二樓醫務室窗台吊下來一個人。
渾身的血眼看著已經死得沒法再死了,關鍵是吊他脖子的東西還不是什麼繩子床單被罩之類的,而是他被剖開的肚皮裡的腸子。
學生們被嚇得驚慌四散,正收拾餐具洗完的趙數他們聽到動靜跑出來,也是被嚇了一跳。
祝央今早倒是沒有睡懶覺,聽到動靜的時候也已經出了門。
這個學校團滅的原因基本已經出來了,無非是誰害死誰,誰先死化作厲鬼便憑著執念乾掉活著的人。
就好比先死的漆黑鬼,變鬼後殺了那個告狀的男生。接著是王雪,她死於流產大出血,便被屍變後回到醫務室殺了導致這一切的物理老師和助紂為虐的校醫。
接著是那個糾纏無度的男生和頭發濃密的女生,男生告白被拒殺了女生,女生化作冤魂第二天晚上就在同樣的地方報了仇。
要講因果,這個學校裡的所有人,都有著自己那條線的牽扯。
現在已經確定了七個人,漆黑鬼和告狀男,拖把男和倒立鬼,流產女和物理老師以及校醫,這些人死因及變鬼的來龍去脈。
還是那句話,這個劇本並不難,隻是因為人數眾多,而且脈絡混亂,又被狗比遊戲打亂了時間線。
然後玩家一旦進入遊戲,深處其中也會帶來一定的連鎖反應,所有不好將一條條線理出水麵而已。
祝央他們已經抓住了脈絡,順藤摸瓜現在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她想了想,如果按照原來的時間線,一個女生的失蹤,一個女生的流產死亡,三個學生和兩個教職員先後離奇而死。
掌控一切的以教導主任為首的老師群體,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往靈異方麵想。
更多的猜測是有學生痛下毒手,這麼多條人命是誰都得驚慌。
這些老師的處理方法又一慣粗糙暴力,發覺不對勁肯定會虐打學生要求他們招供。
祝央敢肯定這幾乎是必經走向。
但中間又發生了什麼,導致師生團滅的?或者說誰有那麼大的怨氣一下子滅這麼多人?
看來是狗比遊戲看她每一次肆無忌憚的擾亂劇情和套路,想用這個方法絆她一腳。
想想吧,她要是從進遊戲開始,什麼都不做,隨之時間的推移,真相自然會送到自己麵前。
可她不到兩天就占領了學校,讓事情脫軌,現在想順著摸到原來的走向,反倒要費事了。
祝央挑了挑眉,沒表現任何後悔的意思。
隻是把許薇從學生群裡叫了出來,告訴她:“從現在開始你彆和學生們一起行動了,要是看到他們異常的集體往哪邊走,千萬彆跟過去。”
許薇還沒猜透這什麼原因,不過也知道現在集體活動已經沒有意義了,便點了點頭,和劉誌他們一起去了。
祝央帶著弟弟直接找了教導主任。
昨天他們離開的時候,校醫瘋狂逃走,教導主任拿著那包錢還在來來回回重複要出校的動作。
這會兒他們去那裡守著,已經沒有教導主任的蹤跡了。
祝央笑了笑:“看來這輪回也不是一直這麼下去,該輪到下個劇情的時候,所有演員還是得歸位。”
於是兩姐弟便找了所有教導主任可能出現的地方。
教師辦公室,教務處,她的寢室,人沒找到,倒是在寢室裡發現了那包錢。
祝央讓她弟弟把錢收回來,半點沒猶豫的重新兌換回積分收了回來。
這會兒學校大亂,老師們也從一早沒看到蹤影。
祝央沒理會亂跑的學生,繼續找教導主任,終於在所謂的緊閉室裡有了收獲。
他們看到教導主任的時候,對方還穿著那身整潔利落的職業裝,但這時候衣服卻因為掙紮淩亂不堪,頭發也是蓬亂。
整個人坐在電擊椅上,表情扭曲,這個用電擊椅折磨過無數學生,堅信能通過這個治療他們的懶惰,不自律,網癮,叛逆的老師,估計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機器上吧?
祝央他們走進看了看,電擊器的檔數開到了最大,看來不管是誰乾的,當時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留餘地的。
隨意踢了踢教導主任的屍體,屍體應聲倒下,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祝央也不意外,直接出了緊閉室又上了樓,方向就是教室那邊。
今天沒有太陽,烏雲密布,天色本就暗沉,但現在好像更暗了幾分。
明明是下午一兩點的大白天,外麵卻猶如傍晚。
祝央打開教室門,教室裡的窗簾拉過來了,更讓這個房間變得黑暗不清。
此時一道閃電劈下,從走廊這麵照過的強光才讓祝央他們發現了教室裡現在的狀況。
隻見從天花板上伸下來幾十根繩索,這個教室本就是改造的,格局自然與普通教室不同。
天花板上的節能燈橫豎鑲嵌在上麵,正好約60公分一個,整個教室幾個燈。
而現在吊下來的繩索,正式那每一個燈的燈線。
它們打成一圈死結,絞刑索一般垂下來,每一根繩索上正好吊著一個學生。
密密麻麻,間距整齊的排成組列,祝央的視角正好和他們的小腿齊平。
屋內沒有風,但某些屍體扔難免因為繩索的原因略微的擺動,或者轉身。
饒是祝未辛這個傻大膽也被這場景驚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密密麻麻的人數,連一般的邪/教也做不到這麼震撼的效果吧?
而在此時,他卻聽到他姐輕笑一聲:“果然不愧是極端強迫症,連這種事都這麼講究。”
“不過好像有幾個一隻在轉,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你要不是試著理一理天花板裡麵的線頭?不然所有人沒朝著一麵,你這種強迫症不得被逼死啊。”
她話一說完,就從暗處出現一個人,赫然是剛剛在禁閉室看到了屍體的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現在的表情,已經沒有了拿了錢奔向新生活的美好憧憬了,反而是憎恨的死死盯著祝央——
“你毀了我的紀律,也毀了我的原則。”
祝央嗤笑:“我也沒按著頭讓你收錢呐?怎麼?現在知道自己出不去,金錢對你來說無異於糞土,所有把那段經曆視作汙點了?”
“沒事沒事,想開點,你再想想昨天你一個人傻乎乎的重複了好幾十遍出校門的動作,是不是就覺得收受賄賂之類的羞恥根本不值一提?”
“哈哈!說到底蠢比貪更讓人不能接受對吧?”
教導主任臉色鐵青,但隨即有咧出一抹冷笑:“說實話有機會教導你這樣的學生我還挺開心的。”
“畢竟應聲蟲哪裡都是,教起來毫無成就感,反倒是個人意識強烈的更有挑戰。”
“所有讓老師來糾正你吧!”
她說得含糊不清,祝央卻是明白的,以遊戲安排的身份死在這裡,不就真正變成這裡的學生了嗎?然後忘記遊戲相關的一切,忘記自己是個玩家,和學生們一起重複這一次次的輪回。
就像水鬼和鬼新娘一樣,如果沒有新玩家的到來,觸發各種衝擊性線索,他們就會把自己也當做這裡的學生,一次次受儘非人折磨。
祝央道:“雖說給你錢的念頭一開始就是逗你玩的,不過我當時說的話可做不得假,靠著統治一幫小孩汲取權利的滿足欲,你確實怎麼都拿不上台麵。”
“既然做人都上不了台麵,為什麼你會覺得變鬼後就所向無敵了呢?”
“嗬!話又說回來,你那低級的矯正——暫且就稱之為矯正好了。如果真的這麼有用,學生們已經毫無疑問成了你搓圓捏扁的道具——”
祝央聲音拉長,表情和語調裡是顯而易見的輕蔑諷刺,就如同看一個廢物沾沾自喜。
“這麼能耐偉大的你,又為什麼會被學生抓住機會反噬,鼻涕眼淚滿臉,失禁一地,一個人淒慘的死在電擊台上?”
“我相信那滋味並不好受吧?”
教導主任呼吸都在發抖,仿佛祝央提到的是她最為不能接受的失敗:“你怎麼知道?”
祝央翻了個白眼:“因為連續死亡人心惶惶,又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或者還想著屈打成招琢磨彆的什麼目的,總之不論什麼理由,吃苦頭的不永遠是學生嗎?”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電擊室裡?難不成不是在懲罰學生,而是你偶爾也會上去自嗨一兩下?”
接著祝央毫無畏懼不適的走進教室,看了看周圍這一圈上吊學生的屍體。
雖然這教導主任強迫癌晚期,但有一個的屍體卻格外不同。
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副恍惚,仿佛截下來就可以放在靈堂做照片。
而唯獨有個女生,就是之前許薇打聽過,因為一開始是個刺頭,被殺雞儆猴重重修理過,變得膽小畏縮的那個。
她的表情卻是一臉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駭人之物。
祝央指著那個女生道:“就是她吧,看來她送了你一段美妙的體驗,所有你殺死所有學生的時候,也就對她格外招待。”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隻有教導主任有權利發動所有教職工控製不安定因素,比如我,現在明白了。”
隻有站在這個學校規則頂點的人,才有能力一口氣殺死這麼多學生。
那女生成功完成反殺,本來可以逃出生天,但可惜了,教導主任的控製欲和執念操控了所有剩下的同學上吊。
她的執念確實相比另外幾個鬼,攻擊性和規模性都大得多。
她是即便做鬼也要牢牢的把學生控製在手裡吧?
教導主任沉默的看了祝央半晌,沒有回答她的話,倒是突然冷冷一笑,沒理會祝央的諷刺,卻突然眼睛翻白,瞳孔無影無蹤。
整個教室的氣氛一遍,籠罩了一層不詳之感,祝央有所感覺,卻暫時沒發現自身異常。
但下一秒她就看到祝未辛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在她沒任何吩咐的情況下,踩著凳子,站到了一張課桌上。
那課桌的上麵,赫然就是一根下端打成圓環的絞刑結。
祝未辛身高可觀,直接一撈就把繩結撈了過來,正準備往脖子上套,腳下的桌子就被一腳踹出了老遠。
祝未辛也因為失重跌倒在地,額頭磕地上生疼,這也讓他恢複了意識。
他抬頭,茫然道:“姐,你踹我乾嘛?剛才不還讓我試一條圍巾嗎?我脖子才伸過來呢。”
是了,這低級新手場,就算是boss鬼怪,能力又能強到哪兒去?
如果暗示學生上吊自殺,基於求生本能肯定是有人反抗最終掙脫催眠的。
但要是換個溫和的手法,比如試戴一條圍巾,項鏈,獎牌——
但這些都不是現在的祝央在意的,她踹醒了毫無經驗的蠢弟弟。
回頭看向因她毫不受影響而顯得吃驚的教導主任,咧出了一個滿帶殺意的獰笑——
“你敢,害我弟弟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晚上拉肚子,所有更晚了,也更少了,哭——
弟弟其實規則下是不會死的,不過癢癢可不會在意這些,她考慮的隻是有人想害她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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