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2 / 2)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18624 字 7個月前

富江正要說那你還不把握這難得的機會?他又接著道:“嗬!不過美人的話我家裡有的是,要欣賞美貌看我姐姐就行了,沒必要勉強自己去忍受一個粗俗,無知,低劣,愚蠢的人。”

見富江眼睛已經開始冒火光,喻理笑了笑道:“嗯!以免你聽不懂,我直說吧!”

“富江同學,我覺得你低劣的基因配不上我。”

富江尖叫一聲就要撓他的臉,被喻理一把抓住手腕,還沒說話,便聽到一旁傳來一聲嗬斥——

“你乾什麼?放開富江。”

喻理回頭,是個長得清秀的男生,就是他們班的同學,也是富江在學校的男朋友——之一。

喻理來調查過對方,一度將其列為有可能殺死富江的關係線之一,不過被他納入了高老師以及全班這整條脈絡中了。

對方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你相對富江做什麼?這裡可是學校,不要以為你家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喻理正有種恐怖片便狗血片的無語感,也懶得和對方起正麵衝突,便鬆開富江的手。

誰知道這家夥一被鬆開就撲進男生的懷裡:“阿健,這家夥非禮我,你幫我教訓他。”

男生頓時臉都氣紅了,頓時就要衝上來揍人。

喻理覺得再待在這兒,就嚴重拉低自己的智商了,跟傻逼論經驗他可沒那麼豐富。

便直接粗暴道:“對了,富江同學,我們家附近有家住戶秋先生,經營皮革生意的,家裡遭逢大變,最近幾天一直在奔走籌錢,不但借變了親戚鄰居,還在到處收債。”

“像之前的在他那裡要過錢的,都會要回來,我巧合看了眼名單,發現富江同學也在列,你不妨抓緊時間籌錢,畢竟人家最近也不容易。”

富江一聽就尖聲道:“憑什麼?那些錢早花了,是那老東西自願給我的,那可不是借。”

“可我看金額還不少呢,他為什麼平白無故給你一個非親非故的女生這麼多錢?”

“當然不是白給的——”富江才說到一半,好歹還沒蠢到讓人哭泣的地步。

——不過其實也差不多了。

一旁的男生隻要不是智障,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了,頓時妒火中燒:“富江,你說過那家夥隻是偶爾順路接送你的。”

富江卻半點沒有給男友戴了綠帽的心虛,振振有詞道:“關你什麼事?我要和誰一起玩是我的自由。”

男生就要伸手抓她,喻理倒是一攔,抓住他的手臂似笑非笑道:“套用你剛才的話,對女生使用暴力不好吧?”

男生掙脫不開,眼睜睜看著富江逃走,不過這人估計平時也不是戾氣的性格,有這麼一點時間做緩衝,表現倒也沒這麼激動了。

喻理這才鬆開他。

他倒是不同情富江,隻是這又是一個激情殺人或者意外致死的fg,按那家夥的作死德行,活到現在真讓人大開眼界。

所以喻理回到教室就明確告訴祝央不能等了,如果這幾天的氣氛打個比喻的話。

那就像是幾根細線同時被繃緊,哪一邊都有可能先斷,如果有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就是在隨機崩斷之前自己先動手掐掉其中一條。

祝央道:“嗯!也差不多了,阿耀監聽到了高老師妻子那邊的動靜,已經確定今晚動手。”

剩下的人自然神色一肅,富江一旦死亡,接下來就是硬仗了。

下午放學幾人倒是並沒有贅在富江身後,照常坐上那輛炫目的跑車絕塵而去。

今天依舊是普通的一天,近處的河道,遠處的夕陽,還有上學路上順著一個方向三三兩兩的人群,都和以往沒有區彆。

富江放學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實際上她很少乖乖按時回家的。

她迷戀夜晚商業街的熱鬨繁華,商場酒店還有高檔餐廳的精致豪華,並不想在狹窄的屋子裡多待。

之前在祝央這兒偷走的耳環典當的錢已經花光了,最近她幾個固定的經濟來源又不知道怎麼回事,統一攤上麻煩沒空找她,父母的工資還沒發,日子便過得越發拮據。

不過她也不是放任處境毫無辦法的,憑她的美貌,要出去玩,尤其是酒吧街那邊,絕不會擔心沒人給她買單。

今天在那碧池的兩個弟弟那裡連續吃癟,富江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正是好招搖的時候,自然去酒吧玩了個痛快。

周圍源源不斷的矚目的癡迷好歹讓她心情好點,不過今晚碰到的人質量都不怎麼樣,占便宜倒是積極,就是連請她喝貴一點的酒都請不起。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她那天在祝央家參加派對的時候喝到過一種雞尾酒,便讓人照著調,然而那雞尾酒的用料是很昂貴的,一杯就貴的要死。

富江感覺撈不到好處,便有些興致缺缺,又玩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出來外麵的時候天色早已全黑,她漫不經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魏家家境普通,又要養這麼個奢侈成性的女兒,自然沒有住在好的社區的條件。

他們那片算不上貧民區,但也是算偏僻了。回家得經過一些僻靜的路段,其中還有一條廢棄的隧洞。

富江一開始還無所覺,但走到隧洞裡麵,空曠寂靜的隧洞將一點點的回音放到巨大。

富江才猛然發現除了自己好像有另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她一驚,連忙回頭,背後空無一人,隻有隧道口兩個大垃圾桶在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巨大的口子像要擇人而噬一樣。

富江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嚇自己,可轉回頭,便整個頭皮都一麻。

因為她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憑空邊出現了一人,對方一身漆黑,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頭上戴了帽子,嘴上還戴著口罩。

不等她尖叫便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後那蒲扇一樣的大掌捧著她的腦袋就是一擰,脆弱纖細的脖子應聲而斷。

‘哢嚓’一身,清脆動聽,美人連死亡的那刻都格外動人。

這個人嚴格來說並不是殺手,隻不過常年跟著主家做些臟活兒,殺人也陌生,主家隻要求他乾淨利落的解決,他也不想橫生事端。

隻是從放學開始一路跟蹤,便也不得不承認這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惜了。

一條芳魂就這麼消散,但他卻突然不可遏製的覺得自己該留點什麼,也不負自己職業生涯以來最美的任務對象。

那人從懷裡掏出一把到刀,正要衝著富江的屍體割下去。

便聽到空曠的隧道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就不專業了啊。”

男人一驚,他可不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小丫頭,不可能有人靠近了直到對方開口都一無所覺。

回過頭,看到四個身影出現在隧道的儘頭,然後在昏暗的燈光中走近。

居然還隻是幾個看著隻有十幾歲的小孩兒?

男人看著自己懷裡的美人屍,第一時間居然想到的不是主家交代的悄無聲息這個前提,被四個人同時目擊的麻煩或者對這一夥兒明顯異常的人的判斷審視。

而是心裡隻冒出一個念頭,這些家夥是來搶走他的屍體的,不能讓他們搶走。

這麼想著他眼神充滿了凶戾,刀子在手裡轉了幾圈便要攻上去,可人還沒碰到幾人一片衣角,就被重物砸頭上,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周耀丟開手裡還剩下的半塊轉頭:“這人發什麼瘋?我怎麼感覺他眼神快要瘋了一樣?”

祝央嘖嘖讚歎道:“乾這行的,至少得是善於隱忍意誌堅定之輩,可沒想到就這樣被輕易蠱惑了,果然這一死整個存在的概念就不一樣了。”

說著幾人圍過富江的屍體,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受傷,不過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白悠悠道:“現在怎麼辦?直接燒了?”

“哪兒這麼簡單?”喻理笑道:“至少還得死幾輪過後,遊戲才不會操縱巧合的複活或者死亡讓我們真正能處理她。”

“對啊,因為到那個時候已經不用遊戲把控難度了,這家夥的魅力和分裂強度已經足夠麻煩。”

富江的分裂自然也不會一開始就這麼強,真一開始每一滴血都能分裂出一個人的話。

原著一開始被分成四十幾分後就不會僅僅隻形成四十幾個富江了,那時候流到河裡的血就可以分裂出成千上萬。

這裡的富江自然更不可能,她的能力是在一次次的死亡中更加強大無解的。

所以現在嘛——

祝央笑了笑:“把頭割下來,身體燒掉。”

三人一驚:“光留頭?每死一次就留一個,然後等差不多遊戲抽手的時候燒了她?遊戲會讓咱們這麼輕鬆嗎?”

祝央拍了拍三人的腦袋:“聽我的就是了。”

見她好像有彆的打算,三人也不再質疑,並且有所預感她之前所有的鋪墊可以正式生效了。

周耀正準備隨手找塊鋼管變成砍刀,那個雖然形狀不接近,但材質單一,也好轉變。

但還沒開始忙活,就見白悠悠從自己肚子裡抽出一把大砍刀。

三人:“……”

“我去你的能力原來不是指甲啊?”

“看著也不是把身體一部分變成金屬,喂,除了殺豬刀你還能從肚子裡取彆的出來吧?比如狼牙棒斧頭之類的。”

白悠悠翻了個白眼:“光是指甲變刀片那我豈不是太弱了?要是遇到多對一,我光撓肉條能把我累死。”

“我可以把使用過的武器複製出來,不過每一種一次隻能複製一把,之前在低級場也隻能攢這些冷兵器了。”

周耀道:“難怪你成天纏著我教你用各種搶,原來是填充自己武器庫來了。”

祝央笑道:“那你倆還挺適合組隊的。”

“可惜這組不組隊又不是玩家說了算。”

祝央便安慰:“也可以慢慢擴充自己的玩家圈子,爭取現在現實認識再說嘛,總有會用到的一天的。”

不過這也是概率問題,暫且隻能當做期待了。

白悠悠拿著刀比劃:“我這,我刀工不是很好啊,她要飆血怎麼辦?”

祝央倒忘了這茬,這妹子看著溫溫柔柔的,實際上動作很粗獷。

幾人在彆墅也不是沒有交流比劃過,雖說點到為止,但也能看出對方路數。

白悠悠這家夥絕對是砍起人來血肉橫飛,滿臉掛紅的。

祝央手一揮,用冰霜將那屍體凍住,三個人吹了聲口哨,自然係的能力就是厲害。

前期可以輔助,後期直接就是高傷大招,如果更有可為的,帶來人力無法撼動的效果都有,著實讓人羨慕。

屍體一凍住,白悠悠手起刀落,頭便被斬了下來,放進塑料袋裡密封好,再將身體放進找來的鐵皮桶裡,澆上汽油燒成灰燼,確定完全處理乾淨,幾人才離開。

富江的頭被祝央放進了一個玻璃魚缸裡,外麵罩了一層籠子,以她現在初期的能力是暫時沒辦法逃脫的。

不過這家夥一死,真的某種存在就變質了,他們作為玩家感覺得到。

分明就是遇到妖邪之物後的那股警醒的直覺,也難怪一來殺手就被蠱惑。

對已死的富江不存在提防是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大概也是直麵了這最初的變化了。

還彆說,富江現在的頭被祝央凍成了一個冰雕美人,這家夥閉上嘴不說話的時候,還真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

欣賞了一會兒冰雕,幾人才回房睡覺,心大的他們照舊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祝央早上醒來,還頗有興致的點了格外豐盛的早餐,讓廚師做好了給他們送來。

很多東西甚至豐盛得不怎麼適合在早上吃,就比如鵝肝。

富江是被一陣難以抵擋的食物香氣給喚醒的。

她睜開眼,意識還有點模糊,最後的記憶是回家的路上,還以為自己迷迷糊糊回了家就這麼睡著了。

最近父母沒錢,家裡過得拮據,早餐都是吃普通的粥菜,她每天聞著那劣質的食物都提不起精神。

沒想到今天老太婆竟然舍得煮這麼香的東西,琢磨著是不是發工資了,富江緩緩的睜開眼睛。

入眼的便是長條餐桌上滿滿一大桌豐盛精致的美食,擺盤比高檔餐廳還要漂亮,品種應有儘有。

就像那次派對在那個碧池家裡看到的一樣高級。

等等!富江一驚,那個碧池?

這四周的氛圍怎麼好像就是那個碧池的家?那個碧池就坐在餐桌旁邊,她是做夢嗎?

是做夢吧?不然為什麼自己的視線像是湊近拍攝的攝像頭一樣,除非把頭割下來放桌上才會有這樣的視角。

富江對於夢到那碧池的事極其不快,但高漲的食欲竟然讓她舍不得閉上眼睛從夢中醒來。

祝央看著她,笑了笑:“謔?哪怕沒了身子,各種**也不會消失嗎?”

她明明隻剩下頭,照理說是不會有饑餓的感覺的,可看她的架勢卻很想吃。

富江一開始沒反應過她什麼意思,接著腦子突然閃過一抹畫麵——

一個男人突然出現,抓住她的腦袋,然後用力一擰。

富江緩緩的低下頭,從光滑的桌麵看見了自己現在的倒影。

她就剩下一個頭被裝進魚缸裡,接駁處不知道做了什麼處理,進入沒有看到一滴血,但那脖子確實已經齊根而斷,隻立在魚缸的底部。

頓時彆墅裡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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