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2 / 2)

星輝落進風沙裡 北傾 8130 字 6個月前

傅尋睜眼。

攬在她腰上的手微一用力,把她抱到身上,麵對麵。

他看著她的眼睛。

光線太暗,他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隻能看到她眼裡有一簇光在發亮。

他抬手,手臂鉗固住她纖細的腰身,把她往身前一抱,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地對視著:“那你準備兩份清單是防備誰?”

曲一弦意外他竟留意到了她準備兩份清單的用意,盯著他看了幾秒,忽得笑起來:“你們鑒定文物的,是不是眼神都特彆毒,想得也比彆人多?”

“你們?”傅尋無聲地托了她一把,問:“除了我以外,你還認識哪個鑒定文物的?”

曲一弦怕壓著他傷口,分開雙腿,膝蓋觸地,分落在他腰兩側。

她低頭,尋到他的嘴唇,蹭了口:“給我說說你平時怎麼鑒寶的?”

“鑒寶?”他眼神幽亮,像是被她一句話點亮了火光:“說簡單也複雜,是門精細活。”

他越是這麼說,曲一弦興致越濃:“以勾雲玉佩為例,你舉個例給我聽聽。”

傅尋似笑了,又似沒笑,她沒看清,隻見他眼裡的光閃爍,隱隱透出絲危險來。

“鑒寶,都得先看。”他聲音低沉,不疾不徐:“什麼物件都是這個步驟,先看殼包漿,再看造型外觀、紋飾色彩。”

“玉器鑒定主要看玉器皮殼,玉佩出土後經人盤磨把玩,表麵有一層油質感和透潤感。東西有年紀,自有溫潤的舊感,和故意做舊的賊光有一定的區彆。基本這一步,就能基本判定古玩真假。隨後看細節,也就是玉器的造型外觀,紋飾色彩。勾雲玉佩的特征很明顯是紅山文化時期的精品。”

曲一弦聽得認真,甚至還悄悄在做心裡做小筆記,絲毫沒察覺“講課”的人眸色由淺轉深,漸漸濃鬱。

“還有一種寶貝,鑒定方式與眾不同。”傅尋的聲音一低,勾住她的腰身貼住他光-裸的腰腹,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第一步也是看。”他低頭,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第二步是摸。”

他溫熱的掌心落在她的腰上,帶著溫度,貼合著她的腰線,從下至上。指腹更是在她鎖骨、耳後的柔軟處打著轉,極儘耐心。

她受了蠱惑,心也隨著他的動作起起落落。

心底的最深處,有塊地方不受控製般,一下是空的,一下又是滿的。心尖又像被誰啃咬著,一點一點,酥-麻到令她渾身戰-栗。

他不再說話,掌心往上,推開那層阻礙,握住她。像一下攥緊了她的心臟,她心跳跟著一窒,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

那點掌控力,隨著他一步步攻城略池,摧毀殆儘。

她眼眶微熱,貼近他,靠緊他,心底的渴望被一點點勾帶誘-引,對他生出幾分想要來。

曲一弦向來不玩虛的,在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後,她睜眼,眼神帶了幾分被他浸潤的媚-意,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問:“第三步呢?”

她的嗓音輕啞,隻兩人可聞,偏這種輕聞曖-昧的調子最能勾起征服和隱-秘的快-感。

傅尋壓低了身,腰腹和她的肌膚相貼。他靠得極近,貼得也極近。指尖觸碰到她的脊線,四處點火般,摩挲揉搓。

窗簾底下的光亮了些,賓館地下漸漸有人聲,車聲。

曲一弦正微微分神之際,他握住她的腰,微抱起她,不容她有片刻的走神。

“第三步……潤色。”他低頭親吻她的嘴唇,描繪她的唇線,極儘耐心的撩-撥著她的興致。興起或不耐時,他偶爾會用齒尖輕咬,或是吮吸她的下唇和舌尖。

他的呼吸是熱的,唇是熱的,身體也是熱的。

這種熱,像□□,引得她最後一絲猶豫顧慮全線崩潰。

歡好一場又如何,人之常情。

她主動勾攀住他的腰身。

女人的身體柔軟,她占儘了柔軟的便宜,去貼合,覆從,靠近,毫不扭捏。

她喜歡的地方,她想占有的地方,由她的指尖一寸寸描繪。

他的背脊,尾椎,人魚線,和他喜歡她唇角的弧度一樣,曲一弦也覺得這些弧線的吸引力致命得誘-惑。

黑暗,往往是滋生曖昧的最好環境。

全部的感觀似全集中在了觸感上,曲一弦從未那麼清晰地意識到,她喜歡被擁有,被珍視,被需求。

他像是在開疆擴土般,極有耐心地一步步走棋。又像在探索般,摸索著她的敏-感-點。將她弓身或顫抖時,她躲避或迎合時,所有的位置、反應一一記下。

她身上唯一那件阻隔被他手指勾著,一寸寸拉下腳踝。

曲一弦難耐,微提了腰身去纏他。

她一靠近,傅尋的自製力便頃刻瓦解,他的呼吸聲漸沉,在她唇際傾吐著。像安撫,又似誘-哄般,一下下親吻著她。

她陷在柔軟的床上,擁裹著她的是他的手臂,力量堅實,像是能攬起她的全部。背脊微微出了汗,有些悶熱。她動了動,這一抬膝,她的膝蓋蹭到他腰腹處的紗布,那點混亂的被衝昏了的頭腦終於清醒了一線。

她睜眼,纏在他腰上的腳尖一勾,拿自己蹭了蹭他,隨即微喘著氣,輕聲和他商量:“你這……受著傷。”

她的嗓音微啞,透出股情-亂的性-感。

傅尋光是聽著便已喉間發緊,他喉結上下一滾,開口時,聲音比她還要暗啞:“不礙事。”

曲一弦顧慮。

他腰腹上的傷口她不是沒看到,血肉模糊,沒包紮止血之前甚是恐怖。

明明今晚還要小心觀察他是否發熱,傷口是否發炎,可上了床後……一切就不受控製了。怎麼發生的她都記不清了,背脊發了汗,身上還全是他留下的印記和觸感,至今平息不了。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他:“我還是怕。”

可既然停不下來……

她覆住他纏著紗布的傷口,問:“要不……你下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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