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媚娘不必心服口服,隻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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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細樂聲聲歌舞喧麗不同, 這一回元宵燈會,卻是軍樂與武舞。

奏的正是先帝年間《秦王破陣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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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合襯巨鼓之戰音,太常樂工亦非尋常打扮, 而是身著甲胄、手持刀戟,且武舞三變皆按照先帝當年親手繪製的《破陣武圖》, 按戰陣之形變換, 兵戈之氣直入雲霄。

鼓聲愈隆之時,薑沃不由伸手扶了扶案上的杯盞。

不隻她,桌案靠前的重臣,都得穩一穩桌上的酒杯——震天動地並不隻是形容詞,薑沃覺得整座兩儀殿都跟著巨鼓舞樂而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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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次佳宴上,百官用的是西域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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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元宵燈會, 不隻是為慶元宵佳節,更是為剛剛歸京的蘇定方大將軍慶功。

薑沃的目光, 不由落在蘇將軍身上。

或許是剛從戰場上歸來沙場煞氣還未散儘的緣故,也或者是為此時場中《秦王破陣樂》所動的緣故,哪怕坐在宴席上,蘇大將軍整個人依舊頗帶殺伐之氣, 如同一支寒光凜然的蓄勢待發的弓弩。

其實, 蘇定方雖曾是李靖大將軍的副將, 但並不是青年將領。

他實則與李勣大將軍年紀相仿, 今年也是六十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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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白發絲毫不顯老態, 反而像是日光照在刀劍之上, 折射出的雪色光芒一樣鋒銳。

不光是看著不顯老態……

薑沃心中感慨:蘇大將軍也是真的不老,甚至體力超神啊!

她如今也是常騎馬的人。但若不著急, 遠一點的路她其實還是更願意坐車,不然總覺得顛的難受。

然而蘇定方大將軍, 六十歲的年紀,率精兵一路從長安到西突厥戰場,這可是紮紮實實數千裡路。

到了西突厥一路戰一路收降沿途部落不說,還又親領精騎晝夜奔襲不眠不休三百裡,雪夜破金牙——

這是什麼神級體質啊!

薑沃擱下酒杯,在震耳欲聾的鼓樂聲中,點開了係統。

“小愛同學。”

“薑老板元宵快樂!”

薑沃也與小愛道了元宵快樂。

然後問道:“之前我是累計攢夠了一千籌子,體質從五點升到的六點。現在我累計已經超過一萬籌子了。這個體質問題……”當然,絕大部分籌子都已經被她花掉了。

買完【良種】與【航海】兩本書後,她屬於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貧窮。後來通過吏部科舉等公務攢的籌子,又花在了安安的【輔導教材】上。

小愛同學很快回答道:“等薑老板到達【官居一品】黃金成就後,體質就可以刷新一次了。”

薑沃忍不住再次摸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道:“唐朝宰相才三品。”

中書令、門下省侍中都是三品。

原本尚書令倒是二品,但尚書令這個官職,二鳳皇帝未登基前曾經任過尚書令,故而自貞觀朝後,尚書令都是空設,尚書省的一把手實則是尚書左仆射。

小愛同學‘嗯嗯’兩聲,一如既往熱情周到解釋道:“考慮到薑老板處在大唐,係統已經對【黃金成就】進行了調整。職事官到達宰相的三品,諸如中書令、侍中等職,或是散官到達一品,諸如太尉等三公、太子太師等三師,都可以算達成。”

接下來,薑沃就來不及與小愛同學繼續討論了。

因皇帝開始了布置作業——令百官作詩。

薑沃頭疼:她其實挺喜歡參加大宴的,每次都有新的大型歌舞可以看。

但她頭疼的就是大宴上,皇帝令群臣作詩這個環節。

原來她官位不夠的時候,看個熱鬨就行。但如今列席在前,基本上人人都得交一首詩上去,她也隻好寫。

她真是很不擅長寫宮體詩文。

皇帝此番是命題作文,且題目並非元宵佳節,而是要群臣為西突厥戰事作詩。

薑沃再望一眼蘇定方大將軍,想起他此番征戰,腦海中不由就想起了王維的詩詞。

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1]

實在是以先帝為首的,大唐諸多名將的寫照。

低頭望著空白的卷子——完蛋,想起了彆人的傳世佳句後,自己就更不會寫了。

薑沃隻好苦惱地湊了一首宮體詩,寫完後,自己都不願意讀,直接交上去湊數。

橫豎隻有皇帝看,也不算公開處刑。

而皇帝坐在上首親自閱卷的樣子,讓薑沃想起了許多年前元宵佳節,先帝也是如此,挑出了盧照鄰那首《元日述懷》評為最佳。

這一回國子監學子也都呈上詩文,應當……

果然,皇帝挑出了駱賓王的詩。

“好!”

皇帝把詩交給身邊的小山,讓其拿給蘇定方看。

蘇定方起身接過,觀後也讚好。

皇帝又命聲洪的樂人念誦此詩——

“平生一顧重,意氣溢三軍。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劍文。弓弦抱漢月,馬足踐胡塵。不求生入塞,唯當死報君。”[1]

李勣大將軍亦在旁道:“好一句‘不求生入塞,唯當死報君’!臣為武將,素來口拙不善言辭,今聞此句,可謂寫儘臣等心聲。”

薑沃聞此心道:旁的武將說自己口拙也罷了,英國公您可是能出一本‘君臣對答言語藝術’的人啊!

宴席至此,複奏《秦王破陣樂》。

薑沃麵對衝天戰鼓之聲——隻盼如先帝所期,華夏武德永遠這般充沛,百姓永無受欺淩之苦。

**

次日,正月十六的大朝會。

諸司稟過年節下的大事後,皇帝卻依舊未退朝。

而是複提起昨夜駱賓王之事。

又道:“朕猶記得,此等才子入國子監,是吏部薑侍郎所薦。”

忽然被皇帝點到名的薑沃,持笏板出列。

隻聽皇帝繼續讚下去:“薑侍郎於先帝年間入仕,俄曆歲年無有衍失,乃先帝親封太史令。又於火藥事、礦產事、司農事等頗建功勳。”

“朕素日多有信重,是為其忠公體國,德逾霜雪。”

話至此,薑沃倒是有幾分猜到了何事。

但朝上不少人莫名其妙:知道這是皇帝您看重的臣子,但怎麼今日忽然這般誇讚?

隻聽皇帝話鋒一轉,忽然冷道:“誰料朕近日聽聞,朕之信重,竟招致小人嫉妒言語,頗多中傷之言。”

“朕聞之甚為心寒!”

如今的皇帝,雖還未足而立之年,但經過永徽年間一次次的‘謀反事’‘流放事’,如今朝堂裡還站著的朝臣,都是已經深明皇帝心性之人。

聽皇帝此時語氣,便知皇帝已然含怒,此時懼凜然。

尤其是私下鼓弄唇舌,確實傳過閒言碎語的官員,在這冬日裡,都不由冒汗。

但很快,他們也不必冒汗了。

皇帝直接精準點出數人,按照前兩年養成的習慣,送往邊疆效力——正好,大唐的邊疆如今又擴充了些。

之後皇帝又厲色道:“朕久愁國土遼闊,廣地勞民。若有不怕者,隻管再行此流言中傷之事,朕有的是地方安置你們!”

言罷退朝。

*

薑沃來到立政殿見媚娘。

當日她給媚娘看的‘自身風評’,上麵並沒有人名與來處。

而今日皇帝精準發落了幾個朝臣,想來是帝後又令禁中專管偵緝的差使徹查了此事。

於是朝後,薑沃趕來——

勸媚娘不要生氣。

帝後查到的,一定比聶雨點街頭巷尾聽到的更多,更……過分。

果然,提起此事,媚娘隻冷笑道:“可恨不能殺之!”

自先帝起定規,凡死刑要經五遍複核,何況是朝廷官員,更要刑部大理寺同審,罪證確鑿。

若如此大審,那那些具體的,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必要傳的朝野皆知,人人口中過一遍了。

因而媚娘與皇帝商議過,還是以含糊的‘中傷嫉妒之言’定了奪官流放。

媚娘與薑沃道:“史書工筆,都是千百年後的事了。”

“於我而言,隻眼前,你受這等侮屈,我就見不得!”

“那日你與我說,流言越辯越烈……”

媚娘眉目冷然含煞:“那便不辯!”

她深知也認同薑沃所想:那些存心造謠的人,就像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他們的原意,也不是知道什麼真相,而隻是想把人拉下馬而已。

那有什麼唇舌可辯?

在薑沃離去後的片刻,媚娘就定下了:對有些人,有些事,該動刀的時候,實不必加以言語。

“不必他們心服口服,我隻要他們知道懼怕!”

“更是殺雞儆猴,讓剩下人也學會閉上嘴!”

見媚娘如此,薑沃含笑:“多謝姐姐替我報仇。”

她忽然想起許多年前掖庭王才人事。

對媚娘來說,一向是人不犯她也罷,一旦犯她,媚娘出手便也是要人命的手腕。

她一直是個殺伐決斷,有仇必報的人。

這就是媚娘,她何曾變過。

**

兩人之間也不需要客套,薑沃很快把來意說明,想請文成做筆杆子替她寫些傳奇故事。

若非提前預訂,酒肆裡都難有單獨的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