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對這個人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想著不愧是出外遊學曆練了七年的人。雖然行為舉止張揚不羈,但看來比在坐這些人強多了去了。
太子臉色愈加發沉,看向夜輕染的目光也更是沉暗,似乎沒想到他拿這件事情來說。
“就是嘛,若是月妹妹燒了望春樓有罪的話,那麼這天聖上下的朝中大臣親貴子弟日日玩那種遊戲都有罪了。處置月妹妹而不處置那些人的話就說不過去的。”一直未言語的四皇子此時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夜輕染,又掃了一眼李芸,眸光微動。
太子閉口不語,沉暗的目光轉向李芸,幽深難測。
“而且輕染那句話可是說對了,聖祖皇帝也沒說一定要雲王府嫡出女子為後,雲王府庶出子女多了,月妹妹一人不恪守禮教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死傷了望春樓百人而已,每年這天聖朝中因為那種遊戲死去的人不計其數,又該怎麼算呢?太子皇兄不是也一直未稟告父皇處理嗎?怎麼今日就偏偏盯上月妹妹了?難道真是因為她喜歡你的關係?”四皇子話語不留餘地,任何打擊太子的機會他都不放過,話落,轉頭對李芸笑道:“若是因為如此的話,月妹妹可就要看看了,這就是你這麼些年喜歡的人呢!你一顆真心空付不說,若你因此入獄的話,讓我等真心為你好的人該有多傷心?”
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暖味綿綿。
李芸嘴角微抽,想著這個四皇子真也是夠無恥的。他是真心為她好嗎?不見得吧!
“是呀,讓真心為你好的人該有多傷心呢!嗬嗬……”夜輕染看著李芸輕笑起來,張揚的聲音一改,說不出的輕柔,因了他語氣改動,刹那觀景園暖如春風,潤如細雨。連太子陰沉的臉色似乎都朦朧起來。
李芸看著他眸光閃動的趣味,再聽聲音和那語氣,頓時惡寒。她對於這個身體如何不被討喜早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如今聽他們的話中所言她倒是成了香餑餑了。她垂下頭,難得地翻了個白眼。
夜輕染正看著李芸,見她翻白眼的動作頓時一愣,須臾,笑聲更加肆意起來。
四皇子在李芸和夜輕染身上不停地穿梭,眉頭輕蹙,似乎想不明白夜輕染舉動。
不但是四皇子想不明白,就是皇後和太子也想不明白這個出外遊曆七年剛剛回來的人怎麼會對雲淺月上心了,居然為幫她得罪他們不說,而且還挑出天聖朝中貴族子弟內部的醜聞來,這可是牽連甚廣最不討喜的事情。而他剛剛回來還未在朝中站穩腳就敢如此肆無忌憚樹敵,比七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讓人不懂。
沉默許久,太子沉暗的眸光淡去,看著李芸和夜輕染,鳳眸幽如深潭,再次出聲,“輕染和四皇弟的話的確都正確,但這些年那些貴族子弟玩耍的都是家奴,父皇和本太子雖然有所耳聞也不好過問臣子家中之事。但今日月妹妹火燒望月樓死去的數百人可不是雲王府的家奴,這件事情在京中鬨得甚廣,京中百姓人人不滿此舉,文武百官更是都有微詞,若是不懲處了月妹妹的話,恐怕天聖子民暴亂不滿。到時候可是不好收場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給百官和天下子民一個交代為好。”
李芸聞言臉色發寒,沒想到這個太子一心要置她於死地,真是可恨!
夜輕染沒想到他一番說辭儘數被推翻,太子還要治雲淺月的罪,而且輕輕一句臣子家中之事不好過問的話就將那些殘忍的屠殺遊戲定型,而且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麵色也微微一沉,看來真是小看夜天傾這個太子了,他倒是不同於七年前了。
夜天傾話落,不等夜輕染言語,幽深的眸光冷冷一笑,語氣清厲不容置疑,喝道:“來人,將雲淺月押入刑部大牢,嚴加看管,任何人不準探視,聽候父皇發落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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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精彩,大家拭目以待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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