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吃拆入腹(1 / 2)

紈絝世子妃 西子情 13926 字 7個月前

鳳老將軍離世,正逢皇上五十五壽辰前夕,大悲與大喜相碰,避免衝撞了天子大喜,鳳老將軍的靈柩自然不能多擱置,隻能匆匆埋葬。讀蕶蕶尐說網咽氣的第二日皇帝率領文武百官親自憑吊,憑吊之後便舉行了入葬之禮,從咽氣到入葬之禮完畢,沒用了兩天時間。

雲香荷雖然定與了孝親王府三公子,但因為隻是侍妾,又未曾被花轎抬過門,不算是孝親王府的人,更加之又是因為在孝親王府門口鬨著退婚自殺,所以,她出殯還算是未嫁之身,自然由雲王府抬出去。又因為與鳳老將軍靈柩相撞,和接近皇上壽辰之日,即便鳳侍妾是側妃之禮和雲香荷是嫡出小姐之禮,但也是不能大辦,在府中悄無聲息地擱了兩日之後,等鳳老將軍出葬後便兩台棺木草草抬出了府,在雲王陵旁邊立了兩座墳塚。

即便是將鳳侍妾和雲香荷草草埋了,但雲淺月因為此舉居然在京中百姓們心中賺了個好名聲。畢竟京中百姓都有耳聞關於鳳侍妾和雲香荷曾對待雲淺月不好的傳言,如今她不計前嫌,為庶母庶姐抬高了身份出葬,博得了有情有義的名聲。

當淩蓮和伊雪將京中百姓們私下的傳言說給雲淺月聽的時候,她淡淡一笑。名聲不名聲的她不看重,隻不過是覺得人死為大,一切都可以隨著死去關於那些過往掩埋了。不過古人最重名聲和地位,在她看來不是大事兒,但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來看就是大事兒。

鳳侍妾和雲香荷下葬的第二日,鳳老將軍府由老婦人親自派人遞了帖子,邀請雲淺月過府中看戲。這個時代的古人都有一個風俗,為死人唱曲,以示哀悼。

雲淺月自然明白遞帖子的意思,雖然名為看戲,但實則是告訴她鳳老將軍府感謝她不計前嫌厚葬了鳳侍妾和大小姐,也算是間接的承了她一個好,或者更深一步意思是在說鳳老將軍府記下了這個人情。

雲淺月派淩蓮親自去推脫了帖子,雖然沒去看戲,但兩方也算是達成了一個認可。

接下來幾日,京中太平無事。

容景白日裡準備使者進京的一切事宜,晚上會來淺月閣用膳,用膳之後便由雲淺月教他學習那幾種民族語言,天黑下來的時候便離開了淺月閣,並不在淺月閣留宿。

雲淺月白日裡便在淺月閣看書,或者看關於紅閣和風閣傳來的消息,或者什麼也不做躺在院子的藤椅上納涼,養神,日子過得平靜舒適。

夜間的簫聲再未響起。

日子一晃而過,來到了老皇帝五十五大壽前一日。

這一日,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吃過早膳,淩蓮見雲淺月沒有什麼打算,依然如每日一樣,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小姐,據說今日南梁的國師進京。您出去看嗎?”

“明日不就是老皇帝壽辰了嗎?使者不都進京了?還有人沒進京?”雲淺月挑眉。

“小姐,您沒問景世子嗎?各小國的使者是前兩日都進京了,但這南梁的國師據說沿途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由睿太子陪同,晚了一日,今日才進京。”淩蓮見雲淺月不說話,頓了頓,繼續道:“南梁國師很有威望,如今京城百姓聽說南梁國師要來,都紛紛出去觀看了。想必今日京城很熱鬨。”

“是嗎?”雲淺月笑了一下,看著淩蓮,“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奴婢有些好奇!”淩蓮直言不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也覺得小姐在淺月閣悶了好些天了,可以出去轉轉。況且等過了皇上五十五大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等閒心。”

“你說得也對!”雲淺月起身站了起來,“走,叫上伊雪,我們一起去看看!據說南梁國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到要看看怎麼個神龍見首不見尾。”

淩蓮點點頭,喊了伊雪一聲,伊雪應聲,一行三人出了淺月閣。

來到雲王府門口,吩咐侍衛備好了車,三人上了馬車,離開了雲王府。

“小姐,明日就是皇上壽辰了,您還沒給皇上準備壽禮呢?可彆忘了。要不要今日上街給買回來?”淩蓮剛坐上車,想起老皇帝的壽禮,對雲淺月詢問。

“你今日晚上讓雲離準備一桶薑,明日我就將那桶薑送給老皇帝。”雲淺月道。

“一桶薑?”淩蓮睜大眼睛。

伊雪也同時睜大眼睛,“小姐,送給皇上一桶薑?這……”

“一統江山!”雲淺月看著二人,笑著吐出四個字,“將薑擺成山峰,豈不就是一桶江山?皇上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江山千古基業,你們說這個賀禮好不好?”

二人齊齊一愣,須臾,又齊齊“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淩蓮笑罷,看著雲淺月,“小姐,您怎麼想得出的?這要是拿到金殿上去,皇上一準懵了。”

“這可不是我想出的!”雲淺月笑著搖搖頭。

“難道是景世子?”伊雪問。

“也不是他!”雲淺月繼續搖頭,見二人疑惑,解惑道:“有一個叫做劉羅鍋的人曾經就用過這招。皇上還賞了他一個黃馬褂。”

“劉羅鍋?”二人齊齊一怔,在腦中搜索名字,半響無果,不明白是誰。

雲淺月笑著不再言語,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截然不同。時空交錯有相同的地方,不過也相同無幾,她們自然不會知道劉羅鍋這個人。

二人見雲淺月不再解釋,也不再問,想著小主知道的定然比她們多的,也不奇怪。

雲淺月這輛馬車穿街而過,依然很顯眼,街上的行人知道是她,紛紛讓路。

“小姐,咱們去哪裡落座?大街上人太多。”伊雪挑開簾子一腳,看著街道兩旁的人,如今太陽剛升起不久,街道兩旁就已經聚滿了人。她想著小姐自然不能擠在街道上。

“去醉香樓吧!天字一號房視野極好。”雲淺月也順著伊雪挑開的簾幕縫隙向外麵看了一眼。想著南梁國師威望當真不輸於靈隱大師的。不過她向來對和尚和大師國師這類的人不感冒,所以不會去特彆關注,知之不多。

伊雪點點頭,對外麵車夫吩咐了一句,馬車繞過行人向醉香樓走去。

不多時,馬車停在醉香樓門口,淩蓮和伊雪當先下車,雲淺月也輕身跳下了車。

隻見醉香樓門口停了數十輛馬車,均是華麗無比。她掃了那些馬車一眼,居然在期間看到了太子府的馬車和丞相府的馬車。她眸光微閃了一下,抬步向內走去。

醉香樓今日人滿為患。一樓大廳桌椅滿座,再無虛席。她看向醉香樓的掌櫃的,掌櫃的此時也正看來,見是她,連忙從櫃台裡走出來,對她一禮,又伸長脖子向外看了一眼。

雲淺月淡淡一笑,“容景沒來!不用看了!”

掌櫃的連忙收回視線,老臉一紅,壓低聲音恭敬地道:“主子請上樓,天字一號房一直給您留著的!”

雲淺月點點頭,抬步向向樓上走去。見掌櫃的抬步跟上她,她擺擺手,“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上去,不用上菜,讓夥計送來些茶水瓜果就好!”

“是!”掌櫃的停住腳步,立即應聲。

雲淺月上了樓梯,淩蓮和伊雪跟在她身後。

一樓眾人從雲淺月剛一進來,便都停止了交談,目光向她看來,直到她身影消失,有些人還沒收回視線,有些人已經相互低聲交談起來。淺月小姐和景世子互許終生在乞巧節請旨賜婚之事早已經傳揚得天下皆知,一直是民間百姓的話題。這些日子被接連的事情牽引得淡了一些,如今雲淺月一出現,又被眾人舊事重提。

樓下的聲音雖低,但雲淺月耳目極好,還是將眾人的談論聽到了耳裡。她淺淺一笑,想著這一生即便容景娶不了她,她也嫁不了他,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在所有人心目中都留下了痕跡,再也磨滅不去。更何況嫁娶是一定的,不過早晚而已,她一直堅信。

來到三樓,路過天字二號房,聽到房中隱隱有熟悉的聲音在交談,雲淺月偏頭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天字二號房的房門忽然從裡麵打開,秦玉凝柔婉的聲音響起,“月姐姐!”

雲淺月停住腳步,回頭看著秦玉凝,淡淡一笑,“原來是秦小姐!”

“月姐姐今日也來觀看南梁國師進京嗎?”秦玉凝看著雲淺月,不在意她疏淡的稱呼,對她笑著詢問。

“嗯!秦小姐也是?”雲淺月反問。

“本來我是在宮中伺候太妃的,太子殿下進宮給太妃請安,說今日很熱鬨,太妃便準我出來湊湊熱鬨了。”秦玉凝話落,看著雲淺月,“月姐姐就一人嗎?景世子沒和你一起?”

“他奉旨安排使者進京事宜,如今大約是出城接人了。”雲淺月提起容景麵色淡淡。

“是啊!景世子這些日子是一直在忙於此事的,我見到月姐姐一高興居然給將景世子要安排接待使者進京的事情給忘了。”秦玉凝不好意思一笑,問道:“月姐姐是要去天字一號房嗎?”

“嗯!”雲淺月點頭。

“原來天字一號房是月姐姐一直預定的。據說天字一號房早就被人一直給包下了,原來這個人是月姐姐。”秦玉凝向天字一號房看了一眼,笑著道。

雲淺月不置可否,很想告訴她整個醉香樓都是她的!包下一個天字一號房有什麼奇怪?

“月姐姐新換婢女了?這兩個婢女倒是靈透。”秦玉凝見雲淺月不答話,以為默認了,看向她身後站著的淩蓮和伊雪。

“是啊,彩蓮那丫頭祖母要過八十大壽了,我憐惜就她們祖孫倆,所以就給了她銀子讓她回去了。”雲淺月提起彩蓮,漫不經心地道:“那丫頭實在嘴碎煩人,我本來早就想換了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如今終於找到了,又正巧她祖母過壽,換了能讓我耳根子清淨。”

“彩蓮一看就是個有孝心的孩子!不過婢女不聽話碎嘴最是要不得。月姐姐的確早就該換了她。”秦玉凝用帕子捂住嘴一笑,對雲淺月道:“既然就月姐姐一個人來,如今天色還早,南梁國師怕是還要等許久才會進京,你一個人也待得沒意思,如今太子殿下也在二號房,不如月姐姐和我們一起吧?也好有個伴。”

“不必了!誰說我的一個人?我這兩個婢女也是人。”雲淺月拒絕,麵色淡淡地道:“秦小姐應該知道我對有的人看到眼惡,免得出來一趟影響了心情。”她向著秦玉凝身後看了一眼,扔下一句話,向天字一號房走去。

秦玉凝麵上的笑意微僵,不過一瞬,還是笑道:“我竟然忘了,姐姐是不喜歡太子殿下的。也好!有兩個婢女給你解悶,也是不悶的。”

雲淺月不答話,來到天字一號房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淩蓮和伊雪看了秦玉凝一眼,也跟在雲淺月身後走了進去。三人進去之後,天字一號房的房門被從裡麵緊緊關上。

秦玉凝笑著的臉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寒了下來,她扯動嘴角,無聲地冷笑。

這時夜天傾從屋內走了出來,站在秦玉凝身後,正好看到了她看著天字一號房冷笑的臉,他不動聲色地柔聲道:“月妹妹就是這個性子,她若是不高興,誰的賬也不買。何必熱臉去貼她冷屁股?你的身份如今是準太子妃,比她高,用不著和她去套近乎。”

秦玉凝臉色的冷笑瞬間退了去,回轉頭眼圈微紅,對夜天傾低聲道:“我是為了你,你以前一直厭惡月姐姐,如今她卻是得了景世子、七皇子、染小王爺等所有人的喜,我怕對你不利。如今七皇子回京,你沒感覺到自己的威脅嗎?你若是被威脅了,我這個太子妃又怎麼能做得成?”

“地位威脅倒是不怕,我隻怕你跟我在一起心裡卻想著彆的不該想的男人!”夜天傾看著秦玉凝,鳳目深邃,“如今你我可是拴在一起的。你要時刻記著,不能忘了。”

秦玉凝身子一僵,不過須臾之間,她瞪了夜天傾一眼,紅著的眼圈有淚水溢出,“你若是不相信我當初又何必和皇上請旨賜婚?我以前是對……有意,可是如今我清楚得很,知道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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