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響動之後,雲淺月落下身形,走到最大的一塊石頭麵前,伸手凝聚內力去劈。巨大的石頭在她一雙手掌下被劈成四四方方一塊,大約有十斤左右,她住了手,將石塊抱起,對二人燦然一笑,“大功告成!我們回去讓藍漪領教領教。”
“這個不還是石頭嗎?就能用?”南淩睿懷疑地看著雲淺月手裡的石頭,又掃了一眼被她用真氣轟塌的山,塌了一個大窟窿,他想著小丫頭武功真是讓他嫉妒。
“能用!”雲淺月點頭。
“小主,屬下來拿吧!”花落走上前去接雲淺月手中的石頭。
雲淺月點點頭,將石頭遞給花落,走到自己馬前,翻身上馬,對二人招呼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蘭城而去。
南淩睿和花落跟在她身後,也快馬向蘭城而去。
三人一路無話,來到蘭城城門,此時已經戌時三刻,還差一刻城門落鎖,三人拿捏的時間正好,入了城,回到醉香樓。翻身下馬,三人回到了天字一號房。
麗娘見三人回來,連忙跟了進來,看著花落手裡的石頭,不解地低聲問道:“主子,你們這是……”
“天字二號房的人呢?”雲淺月問麗娘。
“似乎已經歇下了!”麗娘道。
雲淺月點點頭,走到桌前,打開那麵鏡子,果然見藍漪已經上了床,被子搭在半身處,並未脫衣,而是和衣而睡,她抿唇尋思了一下,對麗娘吩咐,“著人將後院的馬鵬點燃,做出失火的假象。最重要是多找幾個人喊,喊得越響,弄得動靜越大越好。”
“好!我這就是吩咐!”麗娘點點頭,也不問雲淺月想做什麼,她知道她既然如此吩咐,必定是有一定道理。
“哥哥,我想了一下,還真得用你使用美男子計了。一會兒你少喝半壇酒,裝作醉酒之人誤闖了天字二號房,如今夜深,藍漪一時間也分辨不清你。你的武功學得龐雜,應付她雖然弱一些,但她也奈何不了你。況且你本來在雲城,而在夜天逸的監視範圍內跳脫出了雲城來到了蘭城。她一時間想不到你。”雲淺月看向南淩睿,“花落出身十大世家的花家,若是和藍漪交手,就會被她猜出一些端倪,也許會找到紅閣。而你隱藏一些武功,應該不易被她識破。”
南淩睿眨眨眼睛,伸手一拍胸脯,“樂意之至。”
雲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花落道:“花落去馬鵬,將所有醉香樓宿客的坐騎都趕走,到時候醉香樓內所有客人都會大喊著追馬,藍漪的坐騎必然會在其中。她心慌之下定然會去查看,而這時哥哥用酒鬼的本性見色起意,纏住藍漪,而我趁機行事,用吸鐵石吸走玉璽。”
“好!就這樣辦!”南淩睿點頭同意。
花落也覺得這樣甚好,點頭同意。
“成功之後我們三人立即快馬加鞭連夜啟程離開雲城去摩天崖。”雲淺月道。
“好!”二人齊齊點頭,各自準備。
南淩睿本來這一路都滴酒不沾,如今拿起酒壇喝了半壇,喝完之後對雲淺月道:“可是我醉不了啊,怎麼辦?這點兒小酒對我小意思。”
“裝,會嗎?”雲淺月真相罵他酒鬼。
“剩下這半壇也都喝了吧!”南淩睿又將剩下的半壇酒對準嘴灌下。
雲淺月也不攔他,對他警告道:“隻要你沒耽誤事情就好!要小心她房中的陣法。”
“小丫頭小看我!國師沒交給我彆的,但這陣法我到和他學了個差不多。對付男人我估計差一些,但是對付女人嘛……”南淩睿勾唇一笑,邪魅地道:“手到擒來。”
“她是風燼的未婚人,你彆太過分。”雲淺月又警告了一句。
“未婚人而已,又不是娶進家門了。”南淩睿不以為然,說著話的功夫很快就進入狀態走出了房門。
花落看了雲淺月一眼,雲淺月對他點點頭。他也出了房門,飛身向馬鵬而去。
雲淺月拿上那塊石頭,從天字一號房的窗子飛了出去,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天字二號房的窗子外,用手勾住窗欞,將身子貼在窗子下,幸好今夜是陰天,沒有月亮,星辰都掩在了夜色下,而床前的簾幕拉著,看不到屋內的情形,相反屋內也看不到外麵的情形,她的身形也不能被發覺。
她等了片刻,便聽到醉香樓的馬廄處有火光現出,有人大喊,“馬廄著火了!”
“快救火啊!”又有人大喊。
“快來人救火!”緊接著好幾個人的聲音響起。
雲淺月屏息凝神,仔細地注意傾聽屋內的動靜,果然在第二聲喊聲落的時候屋內的人從床上起身下了地,不是向門口,而是向窗子處走來,她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一聲高喊,“快攔住馬!馬都驚跑了!”
“快來人!”又有人高喊。
緊接著外麵又喊聲一片,有人喊救火,有人喊快攔住馬,喊聲中夾雜著馬蹄聲,亂成一團。
這時房間內的簾幕被拉開,一隻纖細的手快速地將窗子打開。
與此同時,天子二號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粗魯地踹開,踹的勁道很大,隻聽門口傳來咣當一聲,在外麵的喊聲和馬蹄聲中極為響亮。
“誰?”藍漪低喝了一聲,聲音微細軟,正是純正的女子音色。
“我見美人如雲霞,雲霞見我羞嬌花。美人,夜深露重,共飲一杯,如何?”南淩睿推開門後並沒立即走進房間,而是身子倚在門框上,一雙桃花目勾魂攝魄地看著站在窗前的藍漪,俊顏微醺,如花容貌,雖然屋中昏暗,但他一個隱約的身影看起來好不風流。
“滾出去!”藍漪眯著眼睛看著南淩睿,聞到濃濃的酒氣,聲音一沉。
“美人好不解風情!”南淩睿幽怨地看了一眼藍漪,不理會她的低喝,問道:“聽說過解花公子嗎?”
“我讓你滾出去!”藍漪站在床前不動。
“解花公子專解天下女子愁苦。既然來了,怎麼會走呢?”南淩睿忽然勾唇一笑,“你這等美人,本公子是斷斷不能放過的。”
“原來是個采花賊!”藍漪冷厲地怒了一聲,忽然對南淩睿出手。
雲淺月聞言嘴角抽了抽,想著采花賊這個稱呼好。
“美人對我一語中的。本公子果然找到了能欣賞我的人了!”南淩睿忽然輕笑,笑聲說不出的撩人,躲開藍漪一擊,抬步邁進屋,他的腳步雖然有些踉蹌,但是都堪堪避過了屋中布置的陣法,兩步就走到了藍漪麵前,對她伸出手,似乎要抱住她。
藍漪顯然沒料到南淩睿居然輕易地就闖入了她布置的陣法,頓時一驚,看著南淩睿貼過來的身子和伸過來的手麵色一變,貌美的臉色微寒,本來用了三分對他出手的功力此時再不保留,用了十分。
轉眼間二人就打了起來。
南淩睿即便是打著,手下不停,但口中不忘記調戲美人。一串串的調戲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盛開了一朵朵嬌花。
雲淺月有些汗顏,又有些崇拜,她從小就知道這個哥哥有這等對女人風流的本事,今日一見,更是令她打開了眼界。想著怕是一個女人挺屍了,也能被他這巧舌如蓮,句句解語給說醒。藍漪即便武功好,但十大世家家風甚嚴,清貴門第,她即便是藍家的當家家主,但也是未婚女子,自然承受不住。哪裡遇到過這等風流陣仗,一時間是又羞又怒,本來好好的武功,能勝過南淩睿,偏偏發揮不好,和他堪堪應付個平手。
藍漪被南淩睿刻意引著從窗前打到門口。
雲淺月見時機以來,身子輕輕躍起,不弄出半絲動靜坐在了窗沿上,手中的吸鐵石對準房中。隻見放在床頭的包裹動了動,她眸光微閃,靜靜等待,果然見不過須臾之間,那包裹向著她無聲無息飛來。大約藍漪為了出行簡便,所以包裹中除了包了一塊玉璽外就是她一套衣物,而且那包裹是輕綢布料的,極薄極軟,耐不住裡麵鐵的玉璽和吸鐵石的吸力,連帶著包裹一塊向吸鐵石飛來,倒是方便了雲淺月動手。
南淩睿一直注意著那包裹,當見到那包裹無聲無息地向雲淺月飛去,他感受不到半絲她的真氣和氣息,不由睜大眼睛。如今想不相信那塊石頭有這個作用都不行。但他雖然驚掉了下巴,畢竟記得正事兒,很快就收起了驚訝,繼續一邊打一邊調戲藍漪。
包裹來到窗前,距離一小段距離,雲淺月伸手接住,立即撤離,無聲無息施展輕功回到了天字一號房。
這一切此時被南淩睿影響,又羞又怒的藍漪並未發覺。
回到天字一號房,雲淺月將手中的包裹打開,果然見除了一套藍色的衣裙外,隻有一方玉璽,正是南疆的玉璽。她笑了笑,將玉璽拿出,將包裹係上,又重新出了窗子,飄身落在了醉香樓門口。
花落已經等在那裡,見雲淺月出來一喜,低聲問,“小主,玉璽可是到手了?”
“到手了!”雲淺月點頭。
“睿太子還沒出來!要不要屬下去接應一下?”花落壓低聲音問。
“不用!他滑著呢!”雲淺月搖搖頭,想想南淩睿調戲藍漪就好笑。
花落不再說話,二人在醉香樓門口等著。
醉香樓內依然熱鬨,喊聲一片。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南淩睿忽然從天字一號房的窗子飛出,藍漪也追出。他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酒壇照著藍漪砸了過去,藍漪躲避不及,隻能伸手去打開,酒壇被南淩睿傾注了內力打碎,多半壇酒水灑出,噴了藍漪一臉。
“美人,我來請你喝酒你不喝,原來你喜好的是這般喝法。下次在下記得了!就這麼請你喝。”南淩睿哈哈大笑,笑聲風流邪魅,張揚的笑聲未落,他已經跨坐在了花落和雲淺月中間的馬上,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前奔去。
雲淺月和花落看了藍漪一眼,也雙腿一夾馬腹,身下坐騎跟在了南淩睿身後。一行三人三騎向城門口疾馳而去。一時間靜寂的街道上響起踏踏的馬蹄聲。
藍漪打開酒壇的碎屑和抹掉臉上的酒水飄身落在醉香樓門口之時,便看到了三個坐騎向南城門疾馳而去,她剛想去追,猛地想起房間的玉璽,連忙飛身回到房中,來到床前,果然見沒了包裹,她麵色一變,重新飛出了窗子直奔馬廄,馬廄裡此時一匹馬也無。她重新追出醉香樓門口,隻見街道儘頭哪裡還有那三人三騎的影子?她知道中了圈套,惱怒地一腳踢向醉香樓的門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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