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畫卷,目光看向主屋門口。
“雲離,快出來!”少年一邊向裡麵走,一邊又喊了一聲。
主屋的門被從裡麵推開,雲離一身輕軟錦袍緩步走出,當看到當先對著他直直走來的少年一怔,又看向雲淺月和她身邊的七公主,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將疑惑壓在心底,看著三人點頭見禮,卻沒有說話。
“不是他!”少年見到雲離一眼就否定了,一把將手裡的聖旨扔給雲淺月,轉身走回來扣住雲淺月的手腕,對她蠻橫地道:“容景去了哪裡?帶我去找他。”
“去了我爺爺的院子裡!”雲淺月想著這個麻煩要怎麼樣擺脫呢!還是交給容景處理吧!她對後麵跟著進來的淩蓮一擺手,吩咐道:“淩蓮,你帶他去我爺爺的院子裡找容景!”
“不行!你帶我去!”少年立即道。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和彆的男人暗通款曲嗎?如今就這樣對我失禮?”
“我不算!”少年不以為意。
“噢!你不算男人啊!”雲淺月拉長音。
“少廢話!快些走!”少年瞪了雲淺月一眼。
“我覺得我沒欠你東西吧?”雲淺月偏頭看著他,“你怎麼老是和我過不去?”
“你就欠了!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保準不再來煩你,否則,我就日日煩死你。”少年抓住雲淺月不鬆手。
“那個人是我!”雲淺月道。
少年叱了一聲,拽上雲淺月就走。
“等等!我先說兩句話再走!”雲淺月甩開少年,少年到也沒堅持,抱著膀子看著雲淺月。雲淺月將手中的聖旨遞給看著雲離的七公主,對她道:“給,你自己對他宣讀吧!”
七公主伸手接過聖旨,點了點頭。
“哥哥,她是七公主!自願請旨嫁給你,說不在乎你的容貌是否被毀。願意試著喜歡你。我覺得吧!皇室那些公主還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你要是覺得她還不錯,就給她個機會。”雲淺月看向雲離,見他目光有一絲訝異,她笑著道:“她抓著你的畫像抓了一路!你們可以進屋好好談談。”
七公主臉一紅,攥著畫像的手又緊了緊。
雲離看了七公主一眼,垂下眼睫,須臾,又抬起,對雲淺月點點頭,“好!”
雲淺月轉身向外走去,想著人和人的緣分真的是很奇妙。就像十年前她從來就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喜歡上容景一樣,也沒有想到七公主會嫁進雲王府,而這個人是雲離。曾經雲王府的旁支。她想著她一直不太明白為何爺爺將雲王府的旁支從雲縣接來了京城且住進雲王府,是否從很早的時候那個糟老頭子就知道雲暮寒早晚得走,南淩睿肯定不會再回來,而在雲王府的旁支中選一個人來接替雲王府世子的位子?
少年跟在雲淺月身旁,大踏步向外走去。
出了西楓苑,雲淺月回頭看了一眼,見雲離和七公主依然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院中,不過彼此卻是在對看著。她收回視線,想著關於幸福的定義是什麼?不一定愛與被愛,也可以試著去愛。大千世界,千千萬萬人之中,有那麼一個人愛你,你也愛他,共同的心願是成為彼此的唯一,該是何等的不易和多少萬次的前世回眸緣分所換,誠如她和容景,忽然感覺很幸福,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喂,你高興什麼?”少年看著雲淺月。
“我就是高興!你管呢!”雲淺月白了少年一眼。想著誰家的孩子給教育成了這樣?
“容景有什麼好?”少年看著雲淺月,有些不滿。
“他就是很好!”雲淺月提到容景,嘴角不禁扯開。
這回輪到少年翻了個白眼,漂亮的嘴裡吐出兩個字,“瘋子!”
雲淺月不跟他計較,當沒聽見。瘋子就瘋子吧?陷入愛情的愛與被愛的人有幾個是冷靜的?為了容景,她願意當瘋子。
少年不再說話,二人一路來到雲老王爺的院子。
玉鐲正等在門口,見雲淺月和少年來到,對二人見禮,笑道:“淺月小姐,景世子說就知道你們會來,他讓我等在這裡給您傳一句話,說容楓世子也來了!如今正在後院。”
“什麼?他也來了?”少年一聽頓時蹦了一個高,睜大眼睛看著玉鐲。
玉鐲抿著嘴笑著點頭,“是,景世子前腳進來,容楓世子就來了!”
“我不進去了!我去榮王府等容景!”少年忽然轉身,丟下一句話就走,跟後麵有人攆著一般,轉眼間就走了個沒影。
雲淺月有些訝異地看著少年這麼輕易地就走了,隨即恍然,他是掀了容楓的被子不好意思見容楓了!她忽然有些好笑,也愉悅地笑出了聲。
玉鐲也抿著嘴笑,“真讓世子猜準了!”
雲淺月眨眨眼睛,問道:“容楓其實沒來?”
玉鐲笑著點頭。
雲淺月抬步向裡麵走去,想著容景果然有辦法,這樣的話她就不用擔心了。她出了西楓苑之後本來就心情愉悅,此時送走了讓她頭疼的主,腳步更輕鬆了,很快就來到了後院,隻見後院的涼亭裡坐著兩個人,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麵對麵而坐,桌子上擺了一盤棋盤,顯然正在下棋,那二人一老一少。正是她家的糟老頭子爺爺和容景。
二人聽到腳步聲,誰也沒抬頭看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腳步輕鬆地來到容景身邊,他正品著茶,看著棋盤,頭也沒抬。而糟老頭子眉頭緊皺,顯然被容景給難住了,正在苦苦思索。她一屁股坐在了容景身邊的方凳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容景喝茶的動作一頓,終於從棋盤上抬頭看向她。
雲淺月將身子靠進他半個懷抱裡,雙手抱著他,將頭貼近他胸前,仰著臉看著他,對他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容景對雲淺月挑了挑眉。
雲淺月對他眨眨眼睛,低聲咕噥,“容景,我想你了!”
容景眸光一閃,放下茶盞,也不在意對麵坐著的老頭,伸手將雲淺月的纖腰往懷裡一攬,聲音低啞,“有多想?”
“很想很想。”雲淺月腦袋在他胸前蹭。有一種感情和歡喜來得莫名其妙,但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的,就像她從西楓苑出來,就忽然很想他。見到他之後這種想不但不減,反而更深了一些。
容景低笑,“知道錯了?”
“錯?”雲淺月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果然是記性不好!”容景哼了一聲。
雲淺月愣了一下,想起被他繳去的冷邵卓的那封信,他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她扁扁嘴,無辜地道:“我就是記性不好,反正不關我的事兒,你不能拿彆人的錯誤來懲罰我,這不公平。”
“還有理了!”容景挑眉。
雲淺月微嘟著嘴看著他,她沒覺得自己這件事情沒理,當然不能怯陣。
容景看著雲淺月微微嘟著的粉嫩的唇瓣,眸光微凝,裡麵染上一抹微暗的顏色,須臾,他低下頭,唇瓣湊近雲淺月的。
雲淺月一嚇,整個人頓時僵了。她可沒忘了對麵坐著個老頭,還是她的爺爺。她連忙向外退去,打算退出容景的懷裡,容景去禁錮住她的腰,不讓她撤離。
“爺爺還在呢!”雲淺月紅著臉悄聲道。
“怕什麼?”容景聲音低啞。
“低調!我們要低調一些。”雲淺月餘光掃見糟老頭子依然緊鎖著眉頭仿佛沒發現她和容景這邊的動作,她鬆了一口氣,連聲道:“要尊老愛幼知道不?否則這個老頭會將我們以汙染耳目的罪轟出去的!你不想沒麵子吧?”
容景果然頓住。
雲淺月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當著糟老頭子的麵表演少兒不宜的畫麵,以後會被他嘲笑死。但她一口氣剛鬆完,隻見容景挑眉看著她,訝異地問:“雲淺月,你剛剛在想什麼?”
想什麼?雲淺月眨眨眼睛,“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
“我剛剛不過是想幫你摘掉頭發上的一片楓葉,你想得也是這個?”容景的手忽然鬆開雲淺月的腰,中指和食指在她頭頂輕輕一夾,夾起一片楓葉來遞到她麵前,對她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問。
雲淺月看著那片楓葉,又看看容景哪裡還有剛剛要吻她的架勢,正經得不能再正經,她有些無語。
容景扔了手中的楓葉看向對麵的雲老王爺,溫聲道:“雲爺爺,要不然我讓你三子?否則你這樣天黑了一局棋怕是也下不完。”
“你怎麼不說你先和臭丫頭去洞房回來再和我下棋?”雲老王爺抬頭看了容景一眼,又瞪向雲淺月依然貼著容景抱著他的腰的手,哼道:“有傷風化!”
雲淺月臉一紅,有些糗,惱怒道:“臭老頭,你倒是快走啊!那個子放在中鋒的位置,一吃就吃他個四方。這都看不出來,真笨!我懷疑你是我爺爺嗎?”
雲老王爺聞言看向棋盤,眼睛一亮,將手中的棋子立即放在雲淺月所說的位置,罵了一句,“臭丫頭,胳膊肘子總算往裡麵拐了一回。”
雲淺月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你笨!”
雲老王爺哼了一聲,對容景道:“該你了!”
容景慢悠悠地拿起一個子放在棋盤上,本來有些傾向雲老王爺的局勢霎時一轉,雲老王爺又皺起眉頭,片刻後,他忽然對雲淺月道:“臭丫頭,這一局棋你來替我下。”
“不要!”雲淺月抱著容景不鬆手,對他搖頭。
“難道你要看我一把老骨頭輸給一個小子?”雲老王爺瞪眼。
雲淺月看向容景,容景對她挑了挑眉,她猶豫了一下,一手依然抱著容景,一手去拿棋盤上的棋子。直到她落子,容景並沒有說話。
於是,雲老王爺這個本來下棋的人作壁上觀,看著容景和雲淺月一來一往落子。
半個時辰後,一盤棋走到了和棋。
雲老王爺捋著胡子點頭,第一次對雲淺月肯定地道:“不愧是我老頭子的孫女!”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
容景忽然低頭對一直黏在他懷裡的女人詢問,“你知道剛剛我和雲爺爺這一局棋是一局賭局嗎?”
雲淺月一怔,她哪裡知道?難道這糟老頭子喊容景來為了個他打賭?那賭什麼?她看著容景,不明所以。
容景忽然一歎,“我賭我今夜想洞房花燭!如今和棋了,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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