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處,一片雲霧。讀蕶蕶尐說網
雲淺月皺眉,抬眼看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對她輕笑,“好妹妹,看到什麼了嗎?”
雲淺月抿唇瞪著他,“有本事你將靈術撤了。”
上官茗玥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扯掉她外衫的手,伸手輕輕一推她,雲淺月從他身上滾了下去。他緩緩起身坐了起來,輕輕抬手,雲紋錦緞披在了他身上,他慢悠悠地下了床,仔細地穿戴妥當,頸長的身材俊美絕倫,華豔不可方物。須臾,他收拾妥當,探身上前,伸手勾住雲淺月的下巴,“小野貓,快穿衣服,我們啟程。”
雲淺月拍掉他的手,“去哪裡?”
“自然是回東海。”上官茗玥用一副你是笨蛋啊,猜不出來的眼神看著他。
“不去!”雲淺月立即搖頭。
“你認為由得了你嗎?”上官茗玥揚眉,見雲淺月不語,他眸光掃了一眼地上站著的將自己當死人一樣的十大金牌,輕笑道:“還是你沒在這裡待夠?真想要他們侍候你?你要同意的話,我自然可以等你一日,反正你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婦,這十個男人……”
雲淺月立即打住他的話,“啟程就啟程,廢什麼話!”
“這就對了!”上官茗玥對她一笑,放下手,背負在身後,看著十大金牌,“你們是自己自殺,還是等著我出手?”
那十大金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時間人人輕顫,說不出話來。
“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你們下去吧!”上官茗玥大方地揮揮手,讓他們下去。
十大金牌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上官茗玥,沒想到這個人不殺他們,死裡逃生,齊齊站起身,魚貫而出。即便出去,他們到死也不敢將今日的事情吐出去。
上官茗玥不再看他們,回身欣賞著雲淺月沉鬱著一張臉整理散亂的衣服,嘴角似勾非勾,須臾,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瓶子,走到鏡子前看著脖頸處被雲淺月咬得血淋淋的一個牙印打量。
雲淺月收拾妥當跳下了床,對上官茗玥冷著一張臉道:“要走就快點兒!”
上“你倒是比我還迫不及待。”官茗玥輕笑,回頭問她,“你說這個牙印,我要是不上藥的話,會不會永遠留著?”
雲淺月承認自己剛剛下嘴重了,冷哼一聲,“你不嫌丟人,就留著。”
“我正巧不嫌丟人,那就留著吧!”上官茗玥將手裡的藥瓶頓時扔了,話落,伸手攬住她的纖腰,足尖輕點,瞬間飄出了怡紅樓。
出了怡紅樓,一股清涼的風鋪麵而來,雲淺月混沌的腦子醒了醒,暗罵了自己一句沒用。撒潑耍辣都用上了,也沒製服了他,這回真是受製於人了。
剛出怡紅樓,上官茗玥忽然又拐了進去。
雲淺月掃了他一眼,想著他難道又反悔不走了?
“這裡有一件有趣的事兒,也許比我們剛剛還有趣,要不要看看?”上官茗玥攬著雲淺月落在怡紅樓房簷一角,對她悄聲道。
雲淺月用鼻孔輕哼一聲。
“小丫頭,總是板著臉做什麼?我雖然拐了你出來,你也沒吃虧不是嗎?”上官茗玥話落,伸手去揭房簷上的瓦片,看他動作隨意,卻是半絲聲響也沒弄出。
雲淺月想著反正已經被他鉗製在手裡了,死豬還怕開水燙?她連他衣服都敢扒,還怕被他奈何?索性不再氣悶板著臉,也幫他一起揭瓦片。
上官茗玥見雲淺月很上道,頓時心情很好,竟然哼起曲子。
雲淺月一把捂住他的嘴,對他瞪眼,“要死啊,閉上你的嘴。”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頓時樂了,拿開雲淺月的手,哥倆好地攀著她,“好妹妹,你猜猜裡麵是什麼美景?”
雲淺月皺眉,早先隨上官茗玥出來的時候心裡被鬱氣填充,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如今卻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她想著玉子夕怎麼會在這裡?
“讓我們看看東海二皇子殿下又在做什麼風花雪月之事。”上官茗玥揭開了最後一層瓦片,向下探頭看去。
雲淺月一把推開他的腦袋,先將自己的腦袋湊過去。
上官茗玥被推開,看著湊到他近前的小腦袋,不由好笑,到也大度,錯開一些,讓她先看。嘴裡還念念有詞,“哥哥就讓你一回,到底是個女人,好奇心真重。”
雲淺月不搭理他,入眼處的情形讓她心驚。隻見偌大的房間內,玉子書衣衫半解地躺在那裡,身邊圍著坐了十幾個男人,雖然不及被上官茗玥早先叫來給他們的十大金牌,但是也不遜色多少,玉子夕目光迷離,那十幾個男人雖然沒什麼過分的事情,但是一個個穿得極少,玉臂輕抬,或端了酒,或捏了糕點,往玉子夕的嘴裡喂。
雲淺月清晰地看到玉子夕迷離的目光壓抑的怒火,她皺了皺眉,這等聲色犬馬,玉子夕雖然風流,最不屑才是,可是如今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看他的模樣,倒像是中了軟骨散之類的東西,誰能讓他那個小滑頭被掣肘如此?難道是子書?不可能,他再惱,也不會如此對待自己親手教養的弟弟,難道是容景?玉子夕怎麼得罪他了?容景離開時他還好好的?難道是十二星魄?他們若是出手,他到真不是對手……
她一時間想著玉子夕淪落在這裡的原因。
“看夠沒有?哥哥也看看。”上官茗玥見雲淺月臉上表情變幻,忍不住臉上表情變幻,忍不住了,身後推開她的腦袋,將自己的腦袋湊過來,剛看了一眼,頓時大樂,大笑道:“二皇子果然是我輩中人!”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
“嘖嘖,真乃享受啊!”上官茗玥無比欣賞地看著下麵,有些可惜地道:“小丫頭,都怪你,掃了我的興致,否則我們如今也能在那煙雨閣裡享受那十大金牌的侍候。”
雲淺月輕哼一聲,“享受個屁,你沒看到他噴火的眼神嗎?”
“這二皇子噴火的眼神,也分外醉人啊!”上官茗玥讚歎。
雲淺月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去,一把推開他,忽然出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瓦片揭開的地方對著下麵吸去,轉眼間,就到了玉子夕的麵前,頃刻間打開了圍在他身邊的男人,瞬間將他的身子吸上了房頂,將怡紅樓的房頂撞了一個窟窿,瓦片四下翻飛。
房間內,頓時響起數聲驚呼。
雲淺月將玉子夕軟軟的身子抱住,伸手快速地給他遮掩了衣襟,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她低聲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玉子夕一喜,點點頭。
雲淺月偏頭對愣在那裡的上官茗玥催促,“不是要走嗎?還不趕緊的,難道你等著被人出來抓到?”
上官茗玥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伸手抓住她的手,三個人一個拽著一個轉眼間便離開了怡紅樓。如三模輕煙,向城外而去。
怡紅樓的人全部被驚動了,不多時,都跑出了房間,驚異地看著房頂那個大窟窿。
樓主出來淡淡看了一眼,波瀾不驚分外鎮定地吩咐人修補房頂,之後樓內的人各司其職,當沒發生這種事情,也不追查是何人所為,更不追查丟了什麼人,走了什麼人。
不出片刻,怡紅樓恢複如初。
一炷香後,上官茗玥三人出了鳳凰關,落在了城外的一片樹林裡。上官茗玥甩開雲淺月的手,雲淺月被他甩得向後退了一步,她托著的玉子夕也跟著退了一步,二人趔趄一下,險些栽倒。
雲淺月扶住玉子夕,對上官茗玥瞪了一眼,對玉子夕問,“你怎麼會中了軟筋散落在怡紅樓?”
玉子夕從見到雲淺月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憤恨地道:“十二星魄。”
雲淺月看著他,“你得罪墨菊了?”
玉子夕搖頭,“沒有!”
“既然沒得罪他,他怎麼會向你出手?墨菊雖然胡鬨,但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雲淺月看著玉子夕紅白交加的臉,忽然道:“你得罪容景了?”
玉子夕鬱鬱地哼了一聲。
雲淺月好奇,“你怎麼得罪他了?讓他吩咐人將你送到那種地方?”
玉子夕有些抑鬱,喃喃地道:“就寫了一封信。”見雲淺月挑眉,他忽然瞪了一旁的上官茗玥一眼,怒道:“都是因為你!”
上官茗玥嗬地笑了,“關本小王什麼事兒?”
玉子夕沒好臉色地看著他,“你沒事兒不在九仙山論佛道,跑到凡間來吃什麼葷?”
上官茗玥揚了揚眉,“吃素吃多了,改改口味。”
玉子夕挖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一把拽住雲淺月的袖子,委屈地道:“姐姐,幸好你救我,姐夫那個混蛋,我不就寫了一封信給他嗎?也是怪他自己看不住女人,怨我何來?我還不是為了給他提個醒,好心沒好報,他竟然將我送去那種地方……”
雲淺月了然,好笑地看著他,“你寫信嘲笑他?”
“沒有,就是給他提個醒,告訴他一聲,你被人拐走了,讓他快點兒回來救你。”玉子夕立即搖頭,他才不會承認他嘲笑容景,落得如此下場。
雲淺月一把甩開他的手,他沒了支撐,頓時軟軟地載到了草地上,他沒好氣地道:“定然是你嘲笑他了,他如此收拾你,也是你活該。早知道我才不救你出來。”
玉子夕頓時苦下臉,本來以為容景在十裡桃花林,沒想到他手照樣伸到他麵前將他收拾了。他頓時不忿地道:“你可是我姐姐,他一個姐夫,這麼對待你弟弟,你如今還沒好臉色對我,難道就忘了這些日子是誰廢寢忘食幫你整頓大軍對付藍漪的了嗎?”
雲淺月不理他,摸了一下身上,除了一把酬情和紅顏錦外彆無一物,她對上上官茗玥伸出手,“給他解藥。”
上官茗玥搖頭,“本小王的手不救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