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不滿頓消,歡喜地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雲淺月點頭。
“這就對了嘛!我答應了姐夫好好照顧你,可要好好看著你,本小爺做人言而有信。”羅玉惱怒的氣色一改,拍著胸脯道。
雲淺月笑了一下,不再多說,打馬離開。
羅玉跟在她身後。
回到京城,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來到華王府門口,隻見玉青晴、雲韶緣、玉子書、玉子夕,以及謝言等在那裡。
上官茗玥翻身下馬,扔了馬韁,一言不發地進了府。
玉青晴想問他什麼,看到後麵來到的雲淺月和羅玉,將話吞了回去。
“謝言,我要吃十全大補席,餓死我了。”羅玉看到謝言,翻身下馬,扔了馬韁,伸手拉上他就走,“去五湖四海酒樓,你付賬。”
謝言笑了笑,“好!”二話不說,跟著她走了。
“這個臭丫頭!”玉青晴看著二人離開,笑罵了一句。
玉子書走上前,對下馬的雲淺月問,“怎樣?”顯然是知道上官茗玥帶她去解毒之事。
雲淺月搖搖頭,“解不了。”
“那個地方我也知曉,是否因為時間太短?要不明日再去試試?”玉子書蹙眉。
“算了,我的身體我清楚!一日半絲反應都沒有,就是無用。”雲淺月搖頭。
玉子書的臉色暗了下來,但還是寬慰她道:“等九仙山的師祖來了,還有彆的辦法。”
“總會有辦法的,你一日沒進食吧!進去吧!”雲韶緣拍拍雲淺月的肩膀。
“今日一早,你舅舅派人過來喊你,後來聽說你被上官小王爺帶走了,知道是解毒去了,隻能作罷了。你既然累了,就歇著彆進宮了,我稍後派人進宮與他知會一聲,他也擔心你。”玉青晴道。
雲淺月點點頭。
“稍後我進宮和父皇說。”玉子書接過話。
“也好!”玉青晴頷首。
一行人進了華王府。
用過晚膳,雲淺月回了歸雁居。淩蓮、伊雪、華笙等七人站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回來,都緊張地詢問,見她搖頭,臉色齊齊一暗。
雲淺月沉默地向屋內走去。
華笙猶豫了一下,跟在她身後半步,低聲稟告,“小姐,天聖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雲淺月腳步一頓,問道:“什麼事兒?”
華笙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屬下得到消息,西延國歸順天聖,出兵對抗景世子。”
雲淺月眉梢挑起,冷靜地問,“為何?”
華笙搖搖頭,“隻傳來這個消息,還沒得到其它消息。畢竟東海和天聖遠在萬裡,消息不方便。”
雲淺月想著如今華笙收到消息,東海和天聖不遠萬裡,這件事情應該是在她剛出天聖踏入東海的時候就發生了,但船舶在大海航行了半個多月,自然無法接收消息。西延王是西延玥,他應聲不該對付容景才是,西延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一直不攙和幾國糾紛的北崎也出兵了!”華笙又道。
雲淺月想著北崎小國,一直在北疆以北,在西延和北疆的夾縫中生存,如今也終於忍不住了。周邊這種小國是該忍不住,天聖和慕容誰勝誰敗,自然也決定著小國將來的生存。
一定是容景和夜輕染在他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兩方兵力形成了拉鋸戰,僵持不下,才將戰場從蘭城和馬坡嶺轉移到了西延和北崎或者周邊的小國。
“小姐,南梁和南疆雖然都歸順了景世子,十大世家也歸順了景世子。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天聖夜氏遍布天下的隱衛暗樁本來就難對付,如今又多出個西延和北崎,恐怕不容樂觀。您真的不管了嗎?是否暗中偷偷的出手助景世子一把?”淩蓮擔憂地問。
“是啊,您和景世子夫妻一體,就算管了又如何?如今時候,哪裡還顧及那麼多名聲。景世子應該是不懼名聲的。”花落道。
“他是不懼名聲,但是他有著自己的驕傲!”雲淺月淡淡道:“對於夜輕染,他心裡也是不想因了我的相助才能贏他。”
七人頓時默然。
“不必理會了!天聖的事情,以後也不必告訴我了。”雲淺月擺擺手,進了房間。
七人對看一眼,心中也明白,景世子有景世子作為男人的驕傲,小姐說得也不無道理。當前要緊的事情還是解毒。
夜半,天空忽然陰沉,下起雨來。大雨極大,雨點如豆子大,劈裡啪啦落下,砸在房頂上,地麵上,窗欞上,整個世界仿佛被雨聲覆蓋。
雲淺月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覺,待大雨下起來,她方才來了困意,淺淺地睡去。
第二日,大雨依然下著,不見減弱之勢。
雲淺月醒來,下了床,來到窗前,見歸雁居儘管有排水溝,但地麵上仍是積了厚厚一層水,藍顏花似乎不懼雨,在大雨中開得嬌豔。果然如羅玉所說,如一片雲海。
淩蓮見窗前的簾幕拉開,打著傘推開了房門,對雲淺月道:“小姐,您醒了?剛剛宮裡傳來消息,皇上說今日下大雨,讓你在府中歇著,不必進宮了。太子府的人也傳來消息,說外麵的雨下得比京城的還大,恐怕沒法行路,九仙山的師祖和幾位大師今日怕是到不了。也讓您歇著。”
“嗯!”雲淺月點點頭。
淩蓮過來幫助雲淺月梳洗。
用過飯後,羅玉打著傘進了歸雁居,不客氣地推開房門進來,見雲淺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她放下傘,走過來,獻寶地拿出一本書,“我這裡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看?”
雲淺月回頭看著她,笑問,“昨日你的十全大補席吃得如何?謝公子可溫柔?”
羅玉臉一紅,但她天性率真,常年在外,也養了隨性不拘泥的性子,不像一般女兒被問到嬌羞微惱,而是含含糊糊地道:“還行吧!”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她,“謝公子不錯!”
羅玉立即警告她,“你有姐夫了,眼睛彆再看彆的男人了。”
雲淺月不置可否,看向她手裡,“什麼書?”“這可是好東西!”羅玉將書遞給她,“我怕你閒來想姐夫,特意找謝言要的。”
雲淺月伸手打開,看了一眼,失笑,挑眉問她,“是這個?你確定?”
羅玉湊近,也看到了書中的內容,頓時一怔,臉色紅白交加了片刻,一把奪過雲淺月手裡的書,怒道:“謝言是什麼居心?明知道姐夫不在你身邊,竟然讓我弄來一本春宮圖給你,我找他算賬去!”話落,她拿著書就衝出了房門,傘也不打了,不出片刻就出了歸雁居。
雲淺月看著那身影如一陣風似地沒了影,忍不住好笑。如今她都和謝言定了婚約了,回了這裡了,還一身男裝地穿著。大約是謝言見她不開竅,用這種東西點醒她。這謝言到底是個有意思的人物,不愧是真正的東海燕王府的小王爺,容楓比之他,還是差了些,他能得了羅玉的心,也不奇怪。她有些惆悵的心思到底被她這麼一鬨打了個沒影,關了窗子,回轉身坐到了軟榻上。
傍晚,大雨依然在下,羅玉從謝府回來,抱了一隻火狐,進屋後將火狐塞進雲淺月懷裡,對她道:“謝言補償的,這隻他從小養到大的狐狸給你玩了,免得你悶得慌。”
雲淺月接了小狐狸,火紅的羽毛和長相讓它分外漂亮,這是真正的純種火狐,難得謝言舍得。她逗弄它了一下,它乖巧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她見著討喜,也不拒絕,看著羅玉笑問,“找他算賬了?”
羅玉臉一紅,咳了一聲,忽然忿忿地罵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話落,一陣風地跑出了雲淺月的房間,似乎生怕她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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