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16(2 / 2)

怪物走了怪物看著地上的石勝,眼神嫌棄極了:“現在的小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病人聳聳肩膀跟地上抓著自己兩條腿的石勝說:“所以說做人一定要足夠謙虛有禮貌,你看之前你剛剛變成怪物的時候我就問過你了要不要我來跟你做一下講解對不對?結果現在的小年輕一點兒都不知道什麼叫做謙虛謹慎,有禮貌的多問兩句有沒有什麼關係?結果你就不知道一個人剛變成怪物的時候雖然非常厲害,但也是他最為脆弱的時候了吧?而他最為脆弱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啊,你看你……”病人無奈攤手,“身體這麼輕易就被分成兩半了呢。”

趴在地上,血肉暴露在外而被糊了一地自己的“肉醬”灼燒融化的石勝憤怒的咒罵。

他抓著地上那些“肉醬”往病人和怪物的身上扔,病人和怪物全都乖覺的躲到一邊去,他們看著趴在那裡無能狂怒,身體斷口處還在被自己的“肉醬”持續融化的石勝,兩人決定到外麵去走走。

“這個家夥死定了。”怪物說。

病人點了點頭,先轉身走了。

怪物跟在病人身後,甕聲甕氣的笑著,“現在的小年輕都不知道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嗎?”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人去關注這個笑嘻嘻的病人,沒有人知道跟他比起來這個穿著病號服的家夥才更加危險嗎?

已經死掉的人無法回答,從教學樓裡走出來的病人和怪物抬頭就看見掛在牆壁上的巨大屏幕,此時的屏幕上直播的畫麵依舊停留在怒罵痛哭的石勝身上。

那些哄笑和慶祝的彈幕病人並不感興趣,他隻是有些奇怪的去問跟著自己的怪物:“看這些觀眾的彈幕,他們似乎還開了賭盤?”

病人和怪物兩個全都算是仁愛精神病院裡麵的重症患者,自從進入了病院以來就沒有出去過,再加上病院在晉甜來之前連給病人用的電腦都沒有配備,更彆說WiFi這種東西了,所以這兩個著實跟現代社會有些脫軌,很多東西都隻是半懂不懂搞不清楚。

怪物想了想跟病人解釋說:“應該是吧……他們好像在賭我們最後誰能贏,你看上麵好多彈幕都說壓了古魯他們。”結果古魯幾個開局全都被石勝給殺了。

病人跟怪物沒有再看這些奇怪的彈幕,也不管直播鏡頭已經離開了死亡的石勝轉到了他們兩個身上,兩人全都爬到了教學樓頂部去了。

教學樓總共有六層,他們兩個爬到了六層頂部。

站在樓頂邊緣往下看還是感覺非常危險的,病人把腳邊一顆小石子從樓頂踢了下去,伸頭看著小石子落下去的樣子有些不滿的問:“從這裡跳下去能保證死掉嗎?”

怪物盯著病人悶悶的說:“你想跳樓?”

病人在樓頂邊緣坐了下來,風吹得病人頭發都糊在了臉上,感覺隨時能把他從樓頂垂下去。怪物默默走到了病人身旁坐下,給他擋了點風。

病人懶散的後仰,將兩條胳膊往後一撐看著天上,“狼人殺遊戲勝利的標準是狼人殺死其他所有人或者其他人殺掉所有狼人,但是你看咱們現在死的就剩下你和我了,但院長和她的男朋友都還沒有出來說咱們獲勝了,也就是說咋倆不是一隊的,想讓遊戲結束的話肯定要死一個。”

怪物的身軀很長,他坐在那裡就像是一根瘦長的竹竿。不過怪物的坐姿沒有那麼好,他的脊柱自然彎曲下來,弓得像個蝦米,“如果一定要死一個的話,其實讓我來也可以,你知道死亡其實是一件很疼的事情。”

病人一聽這話稍微猶豫了一下,其實他真的挺怕疼的。

“要不我來吧。”

直播裡的觀眾們就看著病人和怪物兩個突然開始了友好的商討到底讓誰死這個問題,一個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這是一個直播自殺的節目。”

“這兩個家夥不僅是想死,還怕死的那個不是自己……”

“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對於死亡如此熱情的二人組,也算是長見識了。”

“該說不愧是神經病和怪物嗎?”

“前麵那個我跟你說神經病和精神病不是同一個東西,你……”

嗯,彈幕莫名其妙開始科普,然後自己吵起來了。

病人和怪物兩個在哪裡商量了半天都沒有說服對方,吵了半天的兩人突然陷入一陣沉默,他們福至心靈的盯著對方,緊接著就像是怕誰動作慢了一般,突然一起從六樓跳了下去。

看他們那生怕自己慢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這是要搶錢呢。

這兩人吵了半天唯一擔心的事情,大概就是六樓摔不死自己。

結果兩個人一睜開眼睛,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裡。

“真無聊。”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和怪物瞪著病房的房頂看了半天,不滿的翻個身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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