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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知道給標記是阿樂想要的,但楚成歌沒有故意不給。

她也想體驗一下,每個物種的活法。

尤其是,阿樂公開說的獎金與第一期的分紅,真的到了她賬戶上的時候。

看著阿樂真的陪她連續熬夜三天來詳細教學,聽著阿樂對她生活細節的關心,看著阿樂眼中那不似作偽的喜悅,還有,遊戲裡,那條【我與我的所有都歸你。】的遺言……

不知為何,楚成歌想起了把遺產留給她的、口硬心軟的父母,高高在上卻耐心教導她的師父,飛升失敗後忍著疼痛把心得給她的師姐,千裡迢迢為她送來鑄劍材料、或為她念情詩、或為她送衣裳的修者、路人們……

修行路漫漫,這些人,全都去世了。

當時隻道是尋常。

楚成歌也漸漸麻木。

以為無情道才是最適合修者的道,原來,並不是。既然來到嶄新的世界體驗不同的人生,她也想體驗一下,這些從前尋常的生活。

阿樂招惹了她,還想暴斃離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美滿地收回尖牙,楚成歌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角,發現阿樂完全僵硬,渾身肌肉繃得死緊,肩背挺直,渾身不住地顫抖著。他的雙手指甲甚至把自己大腿抓出血。還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呼吸卻粗重又難以自抑,胸膛不住地劇烈起伏著,仿佛在忍耐著什麼難以承受的痛苦。

楚成歌:“嗯?你怎麼啦?你給的資料不是說會很舒服嗎?”

雷丞爍:“……”

他落荒而逃,奪門而出時勉強丟下了一句:“我先去休息一下!”

楚成歌這次沒有拽住他,也沒追。

她微微失笑:“這麼激動的嗎。”

……

阿樂確實很激動。

當楚成歌的尖牙刺入他後頸的腺體,冰冷如雪的信息素絲絲縷縷地試探而來,他馬上就壓製不住了。

那多年隻靠抑製劑壓製的洶湧的信息素,忽然與能心儀的Alpha彙合、碰撞、糾纏,卻隻有試探的那麼一點點,隻能激起他的不滿與渴望,澆滅不了他熊熊的烈火。

可之後,冰雪之境鋪天蓋地而來,從他的左肩開始,彙入他的四肢百骸,席卷他所有經不起挑/逗的神經,刺激又折磨,讓阿樂在激動中加速了他的“暴斃”。

但那時,楚成歌沒見到,阿樂是含笑“暴斃”的。

到雷丞爍時,臨時標記已到達尾聲,餘韻繞梁時,他一臉驚懼。

他的第二人格,都乾了什麼!

是的,雷丞爍完全不知道第二人格乾了什麼。

狂奔出逃後,雷丞爍強行用前元帥之位的權限,刷開了招待所最遠的房間,躲了進去。把門反鎖完畢,雷丞爍衝去衛生間,接住冰水,不斷衝洗後頸那腫/脹/酥/麻、正蓬/勃地起/跳的、熱得令人發慌的腺體。

衛生間鏡子裡,他眼尾泛紅,眸光迷離,與他熟悉的自己完全不一樣!

竟然被不知名的Alpha臨時標記了,這完全在雷丞爍認知範圍外。

可當雷丞爍翻找記憶時,隻能“看”到,始作俑者第二人格,已經擁抱著幽紫色的美好記憶,睡相非常香甜,還用儘了所有的精神力量,包括被標記時激發的,把自己卷成一顆堅實而無可摧毀、無可窺探的金剛石。

雷丞爍:“……”

你睡得真夠香甜的啊?

當初,為了讓第二人格很好地承接他的職務,他的所有記憶,都向第二人格公開。而現在,他竟無法獲取第二人格的記憶!

唔,也不能這麼說。

雷丞爍拋開被臨時標記的事情,能看到阿樂這三年裡,在軍校上課、外出帶隊、巡視軍團等等的情況。這些職務上的事情,阿樂都對他敞開。

雷丞爍衝著冷水,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忽視跳躍的腺體與被狠狠刺激到的神經,忽視四肢百骸裡屬於Alpha的味道,飛速給自己打進三支抑製劑,對過往職務上的事情都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