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寂靜無聲,司機開著車,前麵的隔板已經被放了下來。跡部伸手摘掉宋伊脖子上的圍巾,手指輕輕探入她脖頸邊,那裡有一道摸起來凹凸不平的傷疤,顏色已經淡了,但是卻再也祛除不掉。
“這道傷就是當時弄得?”跡部低頭看著她肩頸處的傷疤,他之前也見過,問了一次,宋伊沒有說,他後來也就不再問了。隻是沒想到,她不是不說,而是沒到那個時候。宋伊伸手將自己的毛衣拉好,微微斂下眉眼。
沒有否認,就是肯定。
那道傷看起來能把脖頸邊的動脈血管割斷,也不知道當時她是怎麼活下來。
跡部覺得指尖有些發涼,抱著宋伊的手也微微顫抖。
原來他和她那麼多次,都可能永遠見不到。
他怨了她好多年。
但是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他想的已經不再是她回來,如何不搭理她。
而是隻要她肯回來,怎麼樣都好。
好好約會一次,好好去看一場電影。
牽著她的手,和她逛一次街。
而不是他打球,她幫他處理一大堆沒完沒了的公務。
他開會,她在一旁協助,準備一切。
那個時候,喜歡她,卻和她是那種類似助理和上司之間的狀態。
他幾乎很少參與到她喜歡的事情,除了拉著他跑八百和做題外……
還有多少記憶,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