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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特助越說越心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哪怕是嚴總,不也有嗎?

昨天嚴總的失態他都看在眼裡。

且不說撤掉了主廚送來的菜、讓那邊又做了一份鄭小姐點的晚餐。

甚至連平日裡最不喜的甜品,都一口一口地吃掉。

最令人驚愕的是,晚上簽文件時,嚴總竟然寫了一個“鄭”後才發覺自己寫錯。

他不懂,如嚴總這般說一不二的人,在猶豫什麼?

或者說,嚴總在害怕什麼?

他看向坐在對麵耐心傾聽的鄭晚,心下詫異後又明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會令嚴總害怕到不敢輕易靠近。

隨著王特助將自己家底交待得一清二楚,鄭晚也想明白了,這事搞不好還真是王特助擅作主張。

這半個多小時的傾訴過去,鄭晚心裡那點氣也沒了。

“其實沒必要,我跟陳先生一點都不熟,如果因為我影響了他在你們集團的工作,”鄭晚緩緩說道,“那我真的是很不安了,王特助,下次不要這樣了。”

王特助連忙點頭,“就是這件事兒,您彆說給嚴總聽,嚴總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連夜去了隔壁市出差。”

鄭晚嗯了聲。

這事總算過去了。

王特助突然想起,成源集團的“成”是嚴總的名字,“源”則是另一個老板的名字,何總身邊的李特助那才是全能,還能給何總跟何總太太吵架時當和事佬、丘比特,那時候他還感慨,自己倒是閒,畢竟嚴總身邊連女伴都沒有。

現在好了。

他有預感,這位鄭小姐以後搞不好是他的救命菩薩。

“鄭小姐,您覺得盛觀頂樓餐廳怎麼樣?”王特助又道,“您要是喜歡那裡,我通知那邊給您預留包廂,您什麼時候想過去了,直接報您的名字。”

“不用了。”鄭晚擺手婉拒。

那地方,她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太滲人。

王特助又改了口,拿出手機來,“鄭小姐,我們留個聯係方式,這次當我欠您天大的人情,如果您下次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您隻管聯係我,我能辦到的一定給您辦好。”

……

十分鐘後,王特助送鄭晚下車,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後,這才回了車上。

他有些口渴。

不過今天也有意外的收獲,該打聽到的都打聽到了,比如鄭小姐對陳端的態度。

比如。

他看向手機,通訊錄裡多了一位重量級的聯係人。

毫不誇張地說,仿佛是什麼尚方寶劍。

-

與此同時。

方子雨回到了家裡,她看著丈夫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不得停歇。

他們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也幸好現在剛過傍晚,如果是深夜,恐怕樓下鄰居又要在群裡破口大罵。

接近深秋,楊茂額頭上出了一層汗,後背也是。

他第一百次扭頭問坐在沙發上的妻子,“你真的沒有看錯,是不是車牌號記錯了?”

方子雨也很煩躁,“怎麼可能看錯,那是連號,又不是什麼複雜的車牌,一眼就能記住!”

“怎麼會呢?”

楊茂百思不得其解。

跟陳端相親的鄭晚,一個單親媽媽,怎麼就跟他們嚴總扯上關係了?

“那是你們嚴總的車吧?”方子雨自言自語,“我就說很眼熟啊,見過一次還是有印象的。”

這還是今年年初成源集團開年會。

她作為楊茂的家屬去蹭了頓年飯,當時他們在停車場找車位時,就見一輛車從他們麵前經過。

停車場的保安彎腰在前麵開路,領著那輛車進了專屬車位。

“你肯定是看錯了!”

楊茂越分析越肯定,“怎麼可能,真要是跟嚴總認識,那昨天……”

話到此處,他頓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方子雨幽幽地說:“你們老板根本不是因為記得陳端才過去的。他是看到了鄭小姐。”

“陳端誤會了,你也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