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一更仿佛被愛意澆灌,)(2 / 2)

“是嗎?”他渾不在意,“可能忘了吧。”

鄭晚沒想到她戀愛的這件事會讓女兒這樣開心,原本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落地。

這個模樣她見過,在爸爸還在世的時候。

真的是……

思韻說要見,那就見。

對她而言,爸爸去世,其實已經是接近二十年的事。

思韻如果不想見,她也絕不勉強。

“下班我去接你。”

挺過這陣窘迫後,鄭晚也恢複尋常,臉上也帶了些溫柔的笑意,“是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前不久我們碰到……就想著再試一試。”

“嗯……你會因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鄭晚無可奈何地說:“你手表落在我家了。”

鄭思韻又開始為難。

鄭晚在這件事上,充分尊重女兒。

即便是她生下來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思想。她不可以勉強。

“我要替您把關!”她咧嘴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煞有介事地說:“我有一雙慧眼~”

鄭思韻的視線挪到了她身上,湊上前去,狐疑問道:“媽媽,這是什麼?”

可又及時地想到,女兒之前跟嚴煜那場舞弊風波。還是等跟嚴均成見過麵了,她再介紹吧?今天就隻是讓女兒知道她有了男朋友。

再看看媽媽這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什麼?”

傍晚時分,爸爸媽媽帶著年幼的她散步,她騎著滑板車在前麵嗖嗖嗖地,偶爾停下來,扭頭催促手牽著手的父母,快一點快一點,快跟上來!

“還是要準備一些禮物。我不太懂,明天我們一起去挑。”

太好了!!

鄭思韻愣住。

而鄭思韻看呆了。

“你想見他嗎?”

在鄭思韻去洗澡時,鄭晚回到房間。

“……”鄭晚閉了閉眼,輕聲說,“是媽媽一個朋友不小心落下的。他可能也忘記了。”

不過,她也隻是在圖片上見過,說不定這是一款仿製手表呢?

“好。”

她想,這個問題好像也不需要多問。

她本來也想說給女兒聽,他是嚴煜的叔叔。

鄭思韻立即點頭:“見!當然要見!!”

“確實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媽媽的確不一樣了,仿佛被愛意澆灌,眉眼皆是說不上來的溫柔繾眷。

他沉吟道:“那我來安排。她有什麼喜好?”

“他還沒結婚。”她慢慢說,“回南城的時候幫了我一些忙,接觸下來,感覺還可以。”

隱隱約約地,也隻留下那幾個畫麵。

可她也是媽媽的女兒,她隻要她的媽媽開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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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高興的並不是媽媽有了彆的可能,她隻是在高興,這一點點跟上輩子的不同。隻要有這樣一點不同,那她是不是可以這樣想:這輩子跟上輩子一定會不一樣的。

突然記起來,一臉震驚地問:“是媽媽第一次喜歡的人,初戀男朋友?”

“恩,可能還是有點好奇。”

那些糟糕的事情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

鄭晚還沒來得及回答,鄭思韻就自顧自地搖頭否定,沉靜地分析:“不,應該不是。”

作為爸爸的女兒,他活在她心裡,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他。

也不敢這樣寫,媽媽居然跟她的初戀重逢!

她知道跟媽媽相親那個人的條件,絕對不可能買得起這款腕表。

鄭晚隻是低頭,笑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她喜形於色。

鄭思韻沒想到這樣的故事竟然也能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她想見我嗎?”

鄭思韻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追問道:“您的意思是,他對您很好?”

他注意到她輕輕地皺眉,隨手就摘了腕表扔在一邊。

“是不是之前跟媽媽相親的那個叔叔?”

“我已經跟思韻說了。”

鄭晚啞然失笑,“那我想,你應該不會不喜歡他。”

鄭晚尷尬不已,快步上前,拿起那塊手表隨意放進口袋,她偏過頭,神情不自在到了極點——她記起來了,下午時分,她依偎在嚴均成懷裡,而他的手表總是不經意地硌到她。

想起爸爸,她的心情也很複雜,趁媽媽沒注意,她飛快地看了一眼牆上照片中的溫和男人。

鄭思韻茫然幾秒。

“媽,如果我不喜歡他怎麼辦?”

從口袋摸出那塊造型彆致複雜的腕表,她思忖片刻,還是撥通了他的號碼。

“可我明天要上班。”

“他對您不好,我就不喜歡他!”

“所以,是媽媽的男朋友對不對?!”

很多孩子在這個年紀,也不會比思韻更懂事。她不能再要求更多。

鄭晚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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