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一聲叫喊,再加上鋒利的氣息從後襲來,老大隻感覺頭皮發麻,身子發冷,急忙往旁邊一個賴驢打滾。
長刀在虛空一劈而過,當老大翻身再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陸征已經擋在了自己前麵。
至於老二,此時正在忙著給自己止血呢。
僅僅片刻交鋒,自己的三個兄弟,竟然已經儘數重傷。
栽了!
陸征長刀一擺,踏步上前。
“等等!”老大急忙後退,並且邊退邊喊,“我們認栽了,還請高抬貴手!”
陸征失笑,“你在逗我吧,高抬貴手?求情的話,你還是去縣衙和劉捕頭說吧。”
老大急忙喊道,“我們是姚州金絕堂的人,你若是將我們送官,隻會和堂口結下仇怨!”
陸征眼神一眯,這是來了個有勢力的?
不過腳下不停,隨口說道,“多大的勢力,你們敢和朝廷做對?”
這帽子扣的!
老大急忙後退,“我們當然不敢和朝廷做對,但你們不怕金絕堂的報複嗎?”
陸征腳下一頓,“你當我傻?仇已經結下了!”
老大急忙說道,“您是武者,我們隻是幾個小小的摸金賊,隻要我們安全回去,我們就絕不敢再來打擾您!”
“姚州金絕堂……”陸征回頭看向柳老丈,“柳伯,您聽過這個堂口嗎?”
柳老丈一家不就是從姚州萬福縣搬過來的嗎?也許聽過?
柳老丈果然知道,說道,“聽說過,一個撈偏門的小堂口,聽說裡麵也有修行人。”
“我家堂主三人,一位可以降妖禦鬼,一位武道氣血如爐,還有一位擅長奇門異術!”老大急忙跟上了一句。
陸征眼神閃爍。
老大急忙鞠躬作揖,“您大人大量,您想想,我們就是幾個不入流的摸金賊,我們認栽,此事隻有你知我知,我家堂主絕犯不上拉著堂口來和您放對啊!
但您若是把我們送官,金絕堂丟了麵子,卻不得不來找場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曆朝曆代,摸金盜墓都是一等重罪,因為人誰無死,特彆是有權有勢之人,誰都不想自己死了以後還有人來挖墳掘墓。
另外受了傷的三人也不由忍住了痛呼,放輕了呼吸,生怕惹煩了陸征,將自己送官。
陸征雖然身手驚人,但卻沒有下死手,他們都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陸征沒有殺過人,知道自己還有希望。
陸征回頭,柳老丈一看就知道陸征在猶豫,於是想了想說道,“金絕堂口碑其實不好,不過陸郎你如今已經踏入武道,他們倒不一定真會來尋仇。”
四人臉色一變。
不過陸征卻依然在沉吟,眼神閃過一抹沉靜,片刻後才將手中長刀一擺,“罷了,你們走吧,不過若有下次,定然讓你們有來無回!”
柳青妍欲言又止,不過卻被柳老丈伸手拉住。
老大臉上一喜,“多謝公子!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踏入桐林縣,不不不,再也不會踏入儀州一步!”
在陸征幾人的注視中,老大老二扶起了老三老四,幾人顫顫巍巍的一起離開。
……
陸征回頭笑道,“沒事了。”
柳老丈夫婦急忙上前道謝,“多謝陸郎,若不是你,隻怕我們今晚就糟了!”
柳青妍也盈盈一禮,美眸中波光流轉,“想不到陸郎你這麼快就修出了武道血氣。”
“陸大哥你好厲害啊!以後都可以保護我們嗎?”柳青荃跳到陸征身邊,拉著陸征的衣袖。
“當然啦!”陸征摸了摸柳青荃的小腦袋。
陸征衝幾人擺擺手,“好了,太晚了,大家都快休息吧。”
來時躍牆,此時回去就不合適爬牆回去了,所以陸征也老老實實的走正門離開。
“爹。”柳青妍皺眉,“那幾個人眼神邪而不正,臉上隻有慶幸而無感激,陸郎心善放了他們,但隻怕他們……”
柳老丈笑笑,“你說陸郎平日行事,像是猶豫之人嗎?”
“啊?”柳青妍一愣。
“妍兒啊,你還是太年輕,陸郎心善,也沒到是非不分,心虛膽怯的地步。”
“難道……”
柳老丈笑道,“話不說透,陸郎不想牽扯咱們,也不想讓咱們知道了害怕,是個好小夥子。”
柳青妍聞言,美目流盼,唇角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