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星叟和君平瀾兩人依然在全心下棋,不為外物所動,隻有站在君平瀾身後的書生躬身施禮,乃是君平瀾的弟子。
陸征聽興容真人介紹,才知道釣星叟是惠覺禪師的好友,而月皓山和觀瀾寺的關係一向不錯。
而陸征也沒藏著掖著,淡淡的先天雲炁若隱若現,襯托的他如同神仙中人,也讓釣星叟和君平瀾兩人神色微微一動。
然後,陸征便帶著眾人,一起加入到圍觀對弈的行列。
範伯玉饒有興致。
杜月瑤認真觀戰。
楊采怡拉了拉柳青妍的衣袖,以目示意。
柳青妍搖了搖頭。
沈盈則是挽著陸征的胳膊,連連點頭,巧笑嫣然。
他們來的較晚,此時的棋局,已經進入了盤尾,兩人勝負已分。
“嗬嗬,君先生步步為營,綿裡藏針,老叟不是對手。”
“孫老客氣了,孫老棋風詭異多變,出奇製勝,君某幾次落入孫老的算計,凶險的很。”
釣星叟投子認負,君平瀾揮手收了棋盤棋子,這才起身,拱手為禮。
“月皓山君平瀾,見過陸公子,杜教主,柳姑娘,沈仙子。”
“見過君先生。”
釣星叟則目光灼灼,“杜教主和青醫娘娘,治好了惠覺的傷?”
“惠覺禪師德高望重,小女子深感欽佩,微有所能,便略儘綿薄之力。”杜月瑤謙虛說道,“而且主要是有柳姐姐在旁……”
柳青妍笑著打斷了杜月瑤,“你如今早已出師,便是我不在時,惠覺禪師的傷勢,也難不住你。”
兩人正在互相謙虛,卻不防釣星叟竟然上前一步,大禮參拜。
嚇的兩人急忙搶出,一左一右的扶起釣星叟,“前輩使不得。”
若是姒靈曦,自然能毫無掛礙的受釣星叟一記大禮,不過柳青妍和杜月瑤還是年輕人,還不習慣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大禮參拜。
“我和惠覺是過命的交情,那老和尚矯情,我得替他還禮。”釣星叟本來還想繼續,卻不防柳青妍和杜月瑤一齊用力,他竟然跪不下去。
這一下,彆說釣星叟了,便是旁邊的興容真人和君平瀾都略有驚訝。
雖然釣星叟沒有用儘全力,但他真心要跪,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攔下來的,想不到兩女的道行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等境界。
“不愧是青醫娘娘,不愧是元聖教教主!”
釣星叟隻得站起,讚歎道,“慧覺和尚命不該絕啊!”
“惠覺禪師心胸寬廣,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柳青妍說道。
惠覺禪師如果沒有主動跟元聖教和解,杜月瑤和柳青妍也不會舔著臉上去給他療傷。
“早聽說儀州有一位青醫娘娘懸壺濟世,醫者仁心,讓闔州上下的百姓都病有可醫。”君平瀾笑道,“可惜禹州卻沒這個運氣。”
柳青妍說道,“君先生客氣,我也隻是儘己所能而已。”
就在這時,寶庭山南方,又亮起兩道劍光,飛射而來。
“來的是容州淩山離彆峰乘風劍派的老祖江斐。”興容真人介紹道。
“西方佛門的禿驢還沒來嗎?”
兩道劍光剛剛降落,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說話的,正是為首那個看起來頗有滄桑氣息的中年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