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2 / 2)

房間外,陸小爺的一指禪變成了五指山,手裡捏著一團沉甸甸的肉,隔著衣服看不出來的,她很會長,看著瘦實則渾身是肉,坐在他身上的大腿軟綿綿……他手那麼大,手裡那一團卻也握不過來。

像是故意要惡作劇,他捏她時候用了點兒勁。

謝雲原本是看他來了點中二病情緒,睜隻眼、閉隻眼,眼下被他捏的疼了,天靈蓋卻又好像被打開了――

她“嘶”了聲表示自己被捏疼了。

實際上也有了些不同尋常的感覺。

方才趁著兩個年輕人不在家她已經洗過澡,看來一會兒他去上晚自習,她可能還得重新“回爐”一次……

總之內褲是要換的。

在他不滿足地挪開手,不願意再隔著很薄的衣物碰她時,她抬手壓住他的大手,用眼角瞥他,唇邊攢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陸阿鸞,你從我這得到的也不少,怎麼還整天這麼貪得無厭?”

“我得了什麼了?”

他問。

看著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得著什麼了。

也不看看自己這會兒坐在誰家裡,懷裡抱著誰,手都放在哪了,眼神跟能吃人似的。

以前哪有這樣的啊,早一年來個人告訴謝雲有個高中生逼得你一步步後退,跟你同吃同睡蓋兩床被子都要擺臉色給你看,逼你在隨時隨地任何人麵前承認他是你男朋友是你老公……

謝小姐會讓那人早點吃藥早點治療,實在不行就去電擊。

現在現實啪啪打臉啊,正主兒還一臉委屈地望著她,指著她身後的懸崖說:你不愛我,否則你怎麼都不跳下去?

謝雲本來就是不愛講情話的性格,路遙教她多少遍她也學不會。

所以陸鸞要什麼,她也隻是配合著給。

哪裡懂得哪怕是一味地索取也有不知滿足的時候,想著“她怎麼不能主動點兒呢”這一點終於來到了呢?

她隻是抬起手抱著陸小阿弟的脖子,說:“我的人。”

然後又在他大腿上磨了下,往上坐了坐,穩穩坐在他掩飾不了也沒想著掩飾的“反應堆”上,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她笑著親親他的鼻尖:“還有我的李子巷。”

前麵一項還算動心。

後麵那個就算了吧。

陸鸞改雙手抱著她的腰:“李子巷算個屁。”

“你就是得到了才這麼說,”謝雲揭穿他,“前麵眼巴巴勸我推了。”

“你也沒聽我的,軟妹跳樓了你才鬆口的,你是為了她。”

陸小爺幼稚起來也是可以很幼稚的,小妹妹的醋也要吃。

還好彆人看不見。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也給你當狗?”

謝雲態度很好地同他商討。

然後他原本因為不爽所以有點懶懶散散的眼神兒一下子有了焦距,亮了:“給我舔麼?”

謝雲就著他伸過來的臉就是一巴掌。

力道不輕不重,還是把他臉打偏過去,他麵朝沙發定格了幾秒,轉過頭過來親她,親到她上不來氣,他才放開她。

然後當著她的麵,把她內衣從衣服裡拽出來,塞自己書包裡了。

謝雲看著他這舉動,第一次有了“臥槽我真的有點吃不消年輕人他們的羞恥下限低得太難跟上了”的滄桑感:“你瘋了?”

“我沒安全感,”陸小阿弟拉起書包拉鏈,“這東西能給我安全感。”

“變態啊!”

“是變態。”

恢複了平日裡冷豔高貴的陸小爺抬頭看了看掛鐘,差不多該上晚自習了,於是幫乾錯背起書包……謝雲撲過來要搶,他就把書包舉起來不讓她碰到,她急了跳上沙發,他乾脆就退到了玄關那。

掃了眼赤著腳站在沙發上急得跳腳的女人,他淡淡道:“穿鞋,當心著涼……還有彆跳了,阿龍要出來了。”

睡衣那麼薄,內衣被他沒收了,這麼一跳什麼都遮不住……

他都被晃得眼睛疼,一會兒怎麼安心上晚自習啊,滿腦子都要是顏色廢料了。

欣賞了一會兒,又聽見裡麵王家兄妹的房門要被打開了,他腦子裡清醒了些,又衝著謝雲說:“下來。”

她沒搭理他。

她從來都不會聽他話的,這一點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改變而改變。

被拒絕得習以為常,陸鸞正不爽,這時候王井龍真的開門出來了,剛探出來一個腦袋,就麵對上了陸小爺的黑臉。

王井龍:“啊?”

陸鸞:“回去。”

王井龍:“哦。”

腦袋縮了回去,房門被“啪”地一聲重新關上,至於晚自習是不是要遲到了什麼的……哎呀能去已經很不錯啦,遲到個三五分鐘又沒什麼的。

莫名其妙糊了人家王井龍一臉,陸小爺又忍不住想自己的二人世界確實被打擾了,很煩地“嘖”了聲。

剛“嘖”完,就聽見不遠處的謝小姐氣急敗壞都罵:“又‘嘖‘什麼,‘嘖‘給誰聽!陸阿鸞,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也太難伺候啦!我為你付出的還不夠麼!”

狗血劇台詞都上了,隻不過氣氛不大對頭。

所以男主角隻是無情度掃了她一眼後,誠實地道:“不夠。”

具體怎麼不夠呢,他也不知道,戀愛中的少年總是患得患失的,他恨不得把她栓在褲腰帶上,走到哪帶到哪……

誰讓她一天天的足不出戶在家看電視劇身邊都有那麼多蒼蠅?

許湛什麼的,如今還多一個,居然是他親爸。

老男人送的薔薇他都在她辦公室見著了,她硬說是她後來新買的,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窩囊死了。

他很憋屈,然而對此一無所知的謝小姐不僅不理解,這會兒還插著腰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怒罵:“不夠個屁!”

“就是不夠。”

“那怎麼才夠,為你去死好了啊?”

看她臉因為惱羞成怒氣得通紅,偏偏摳在沙發邊緣的腳趾圓潤白皙,一個個像是糯米湯圓,實在可愛。

陸鸞笑了,說:“行,你去一下,我再考慮。”

回答他的是客廳飛過來的一個枕頭。

都是玩笑話呢――

這種時候,當下氣氛,又怎麼可能有人當真。會想到也許有一天它能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