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汽車的碎片(1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4020 字 4個月前

見劉梅的情緒如此激動,張山不斷的安撫著她的情緒。雖說當年的肇事逃逸案她涉嫌隱瞞包庇,但畢竟這起案子她也是受害者。一邊安撫著劉梅的情緒,張山一邊思考著這件事情。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鬼隻存在於人的心心裡。劉梅把六年前的事情說出來,算是有自首情節,所以接下來24小時劉梅要留在刑警隊了,隻要烏市方麵和鄰省方麵取得聯係,通過具體的細節比對,隻要能夠證明劉梅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她就真正的構成了包庇罪,要進行刑事拘留了。

技術隊拿著專案組送交來的塑料碎片仔細端詳起來,這是一個紅色的碎片,約莫手掌大小,表麵呈凹形,右下角處有一個3公分左右的裂紋,裂紋內是白色塑料,白色塑料的外層有一層白色的粉末狀物體。外麵的紅色是塗料,但此刻已經有些褪成粉紅色了,經過化驗和圖庫對比,最終確定這是一款09年款的桑塔納的保險杠,在當時,正是鄰省比較盛行的出租車

的車型。

案件到現在仍然亂絲無頭,反倒是無意之間牽扯出了多年前的一起肇事逃逸案可謂無心插柳。作為警方,他不可能縱容任何形式下的犯罪,一碼歸一碼,雖然說本案當中李勇的死亡讓劉梅成為了受害者,但六年前的那起案子,劉梅也曾參與其中。所以現在張山要抽出時間去鄰省一趟,詢問案件的具體細節,然後和鄰省的警方交涉,把案子一起拿過來偵辦。冥冥之中,張山有一種預感,覺得劉梅說的話有一些確實可以作為案件的偵破方向。

雖然他並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之類的謬論,但李勇的死亡時間,死亡方式,的確和六年前的案子有著過多的巧合。一次是偶然,是巧合,那麼兩次呢?所以,張山決定先從六年前的案子開始查起。

烏市刑警隊已經聯係好了鄰省的刑警隊,當天張山便動身,和慕雲,孫鵬一起來到了鄰省,調查六年前案子的所有細節。

正如劉梅所說的那樣,六年前的案子確實案發於槐安路,死者母女二人,母親叫趙紅英,女兒叫廉蕊,

都是鄰省當地人。根據屍檢報告上顯示,女兒(廉蕊)身體多處骨折,顱內出血,當場死亡。母親內臟破裂但並不致命,最後是因為出血過多而死的。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就連刹車的車轍印都被人刻意用刷子抹去,又因為當時監控錄像停電,肇事車輛是哪輛,肇事車輛去了哪裡,警方都一概不知。就連采取懸賞通緝的方式也並沒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再加上幾年前警力不夠,警力資源沒有現在這麼先進,導致這個案子一直懸著,這一懸就是六年。

甚至,如果說劉梅沒有在這個時候找公安機關自首,這個案子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重見天日了。

慕雲仔細看著當年的卷宗,注意到這個女孩的名字,隨口說道:“廉蕊,這個小女孩的名字蠻好聽的。廉姓不多見吧。”

“確實不多見,這個字讓我想起了藺相如,廉頗。”張山回應道。

“哎,才這麼小就遭遇這樣的事。她們家裡人呢?”比起案件,慕雲更為關注家屬的狀況,這也是女警

察和男警察的區彆,男警察往往熱衷於破案,而女警察卻能細心的照顧到家屬,能夠為受害者的家屬考慮周全。

“嗯,家裡人的確很難受,一家三口隻剩下她爸爸了。他爸爸後來到警局追問了好多次案子,到後來一直都沒有結果也就沒有來過了。”當年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劉柯和慕雲說道。

張山的思緒紛飛,他是一個很喜歡空想發呆的人,能夠通過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去聯想到更多和這樣不起眼的東西有關的事物。比如說他看到了一根針,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喜歡亂想,比如他會想到線,會想到裁縫,會想到賣服裝的商場甚至是羊毛。人們把這個行為稱之為想象力,誠然,張山也的確是個想象力極為天馬行空的人。

在張山看來,六年前的這起肇事逃逸案遲遲沒有破案的責任並不在於警方,也並不存在警方無能的問題。而是根據當時的破案條件和線索實在有限,那麼多的流動人口和常住人口,在沒有目擊者,沒有認證,沒有物證的情況下想要破案幾乎就是天方夜譚,到後

來警方甚至選擇了懸賞十萬元尋找目擊證人的方式來找線索,這足以說明當時的警方對於這起案子的重視程度了。雖然說十萬元相比兩條人命來說並不算什麼,甚至在當今的社會,十萬塊錢可能隻能買一輛家用的代步車,而且還隻能買國產的二三線品牌,在房價飛漲的今天,這十萬塊錢都快不夠買幾塊地板磚的了。

但在警務係統內部,一般都是要B級以上的通緝犯才能夠達到懸賞十萬元這個額度的。一般的殺人犯就算懸賞,也無非幾萬塊錢的懸賞金額,那種連續殺人兩三個的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才會達到十萬元級彆。況且這個案子發生在2011年,在2011年,十萬元的通緝金額已經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