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另一名凶手落網(1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6165 字 4個月前

“其實我覺得,你就是因為廉狄的事情導致心理有些鬱悶了。”慕雲道,“我送給你一句話吧,這句話是我看過的一本書裡麵所寫到的。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麵,但是你要學會辯證的看待問題,隻有黑暗的存在才能凸顯出太陽的耀眼。所有的事情必然存在兩麵性,我們在接受其正麵性的同時,也要試著去接受他的反麵。其實什麼事情都在於你自己怎麼看、怎麼想。就好比一個人突然兩隻眼睛都看不見了,他有可能是雙目失明了,同時也有可能是有人在他背後蒙住了他的眼…”

“是嗎?”張山吸了一口煙,道:“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廉狄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來還狡辯。他是我的老師,是我這輩子最敬重的人之一,可是他在審訊室裡麵狡辯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之前遇到過的犯罪分子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即視感…他是我的老師,他怎麼能像那些犯罪分子一樣不堪呢?”

“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正是因為你在心底裡敬重

廉狄,所以潛意識當中就會給廉狄加上一些光環。拋棄這些光環,廉狄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我承認他在刑偵學術領域上的造詣,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一個犯罪嫌疑人作案之後想要洗脫自己是他的本性。因為殺人不是小事,人都是自私的,哪怕他是刑偵專家,是你的老師,當問題嚴重到會影響自己的高度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也是顧全自己。”慕雲說道。

張山把煙抽到了快要燙手的程度才從窗口把煙丟掉,“嗯,你這麼一開導我好多了。”

“案子還得照辦,你覺得姚威會躲在什麼地方?”慕雲反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姚威一定還在烏市,隻是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藏起來了。廉狄今天的電話是誰打給他的,號碼查了嗎?”

“是一個不記名的電話號碼,廉狄對此做出的解釋是對方打錯了。”

張山皺了皺眉道,“這個借口你沒有辦法去證實,他說打錯了就是打錯了。你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沒有打錯。”

“是的,廉狄的手機有防竊聽裝置,技術隊沒有成功監聽他的通話內容。”

“對此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就是做刑偵學術的,所以十分注意自己的個人隱私。”

“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通,同樣的道理,這一點你也沒有辦法去反駁他。”

張山深深的感到撬開廉狄的嘴的難度。

“還有16個小時,如果我們還拿不出廉狄犯罪的證據就要把他放出去了,否則他會告我們非法監禁。”

這一次支隊以刑事傳喚的方式帶走廉狄的,刑事傳喚,顧名思義是當事人涉嫌一起刑事案件所傳喚。而我國的有關法律規定,刑事傳喚時最多隻能監管當事人24小時,24小時的時間一過,如果確定當事人並沒有涉案就必須要將其放走。反之,如果在刑事傳喚期間得到了當事人涉案的鐵證才可以把傳喚改為刑事拘留。

“現在所有的旅店都強製要求身份證入駐,就連街

邊的小旅店也要求實名製入駐了,這一方麵我們卡的很嚴格。而我們並沒有發現姚威的身份證入駐信息,也沒有找到銀行卡消費信息。”

“如果這家夥買了點零食礦泉水,往深山老林裡一貓,咱們恐怕這輩子都抓不到他了。”張山思索著姚威會躲在哪裡,最後他決定模擬犯罪嫌疑人的思維。

“他仍然是通過21路公交車離開的富華小區,21路公交車的終點站是烏市警校,而廉狄的車是在烏市警校附近不到1公裡的路邊找到的。所以姚威一定是在烏市警校和廉狄碰麵,在這一公裡的距離內,廉狄把要交代的都交代給他了,然後找了一處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把姚威放下,自己等待我們來找廉狄。如果我是姚威的話…”張山低聲細語,試圖把自己就想象成犯罪嫌疑人。

思緒回到了五年前的大學校園。

一個微風拂麵的夜晚,大學校園裡靜悄悄的,學校裡的小公園的長椅上坐著成雙結對的學生情侶,微風拂過楊柳,就如同男生拂動著女生纖細的腰肢。

月光投射在學校的人工湖上,隨著微風吹過,人工

湖上波光鱗鱗,扭曲的月亮沉在湖底。湖麵時不時還會冒起兩三個水泡,沒睡的小金魚還在圍著水的上遊覓食。

此時的張山正在籃球場的射燈下看書。

在籃筐前的幾個大學同學正在酣暢大戰,蛐蛐的叫聲和籃球砸框、鞋底在橡膠地麵的摩擦聲相互應和著。

“嘿,我說山子,彆看書了,趕緊過來投兩個。”

“你們玩兒吧,馬上就要筆試了我還沒複習呢。”

“就你還用複習?”一個出去買水的同學拎著一袋礦泉水丟給了張山一瓶,又遞給中場休息的同學們。抱著籃球的人放下籃球,一下子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喝起來,“你這個萬年第一名要是還複習,我們都甭考試了。”

張山回應一個微笑道,“快彆鬨了,等考完試咱們再…”

話還沒說完,隻聽女生宿舍樓那邊傳來一聲尖叫,隨後是一聲沉重的落地聲,幾秒鐘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人了!”

緊接著這個聲音就在人群中爆發開來,張山立刻站起身來,籃球男抱著籃球對哥幾個說道:“什麼情況?過去看看。”

張山把書合上放在挎包裡,拎著包便朝著女生宿舍樓走過去,小公園約會的情侶紛紛側目往宿舍樓這麵看來,三三兩兩的朝著這麵集合。

“快打120!”

女生宿舍樓下躺著一個女生,她的頭下方是一灘血跡,在夜光的照射下顯得黑紅。她瞪著眼睛,鼻孔和嘴角往外冒血,墜樓時巨大的力量對她的五臟造成了衝擊,產生了內出血。張山等人擠在人牆之外搶著看了幾眼,人就被救護車拉走了,緊接著來了一群警察,走訪著看見死者的第一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