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半截,慕雲進來了,直接坐在張晗的麵前道:“你一個人吃這麼多東西啊?”
張山笑了一聲,遞給她一雙筷子,“一起吃吧。”
“好家夥,合著你把案子丟給我們,自己出來吃獨食了,這有點不厚道吧?”
慕雲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但實際上她很理解張山的心情。
“彆說這個了,說正事兒吧,怎麼樣了?”
“廉狄全撂了。”慕雲自己破開了一套餐具,“和你說的完全一樣,他們就是交換殺人。”
“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姚威臨時起意殺了董良,或許我們到現在都找不到這兩個凶手。”
“對了,五年前的案子你打算怎麼辦?”
“交給孫鵬吧,讓他去聯係一下當初負責楊帥案的警方翻案。”
慕雲撇了撇嘴道,“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得罪人了?”
“此話怎講?”
“當年負責楊帥案子的人,有很多都是資曆很深的警察,他們一致認為楊帥是自殺,結果五年之後在你手裡楊帥就成了他殺,你這不是打了他們的臉嗎?”
張山夾了一塊魚肉,一邊吃東西一邊漠不關心的說:“事實就是事實,這個世界上沒有可以逃之夭夭的罪犯,隻有無能的警察。”
“這句話…”
“是廉狄當年對我說的。”
“所以說,你並不是一個無能的警察,就連你的老師不也敗在你手裡了。”慕雲笑吟吟的說,但隨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沒關係,我雖然重感情,但是我更尊重事實。”
“對了,案子現在基本上已經結了,明天後天馬隊準備專門給你開慶功大會。”慕雲埋頭吃了一口米飯。
“案子不是我一個人破的,這個案子麻煩了不少人,市局那邊也被臨時借調了人馬過來,慶功會就不必
了吧。”
“你還唱起高調來了?”慕雲道,“成,那我就跟馬隊長說,慶功會不開了。”
“嗯。”張山道。
如果是彆的案子,或許他會很積極的參加慶功大會。可是這次案子的涉案人員畢竟很特殊,雖然說他尊重事實、尊重原則並沒有錯。但怎麼說也算是他親手把自己的老師給送進去了,這樣的慶功餐他可吃不下去。對於他來說,這個慶功大會和鴻門宴沒有啥本質上的區彆。
第二天,張山十點多就起了床,這次的案子裡的骨乾人員都很辛苦,所以馬隊長特彆給張山、慕雲等人批了一天假好好休整。
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慕雲的電話吵醒的。他接通電話,問慕雲怎麼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呢?”
“有啥事兒啊姑奶奶,沒事兒我可睡回籠覺去了。”
“誰說沒事兒的,今天休假,大家一起聚一聚,我們在京味這等你啊。”
“我說,我能申請不去嗎?”張山揉了揉眼睛道。
“不能。”
“哪個京味兒啊?”
“就是人民公園這邊這個,人民公園西門對麵。”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快點啊,就等你了。”慕雲催促道。
他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樓,看時間還早,去那邊肯定是吃中午飯,現在剛十點鐘就沒準備打車過去,在附近的公交站牌看了一眼,打算坐公交車過去。他看著公交車站牌上途徑的車輛,發現21路公交車剛有在公園西門有站點。想起剛剛結了的案子,姚威也是通過公交車來躲避監控錄像的,他也想體驗一把公交車的感覺。
其實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坐公交車了,不過在上大學的時候,每次出去玩兒都是坐21路車回學校。說起這21路,他也是挺懷念的,他挺喜歡坐公交
的感覺,車子大大的,跟開船一樣,不需要自己掌舵,隻需要安安靜靜的坐著就好。
在上車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公交車上已經人滿為患,他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車。他一隻手拉著手環,另一隻手玩兒著手機,這時前麵一個女孩子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女孩約莫18、9歲的年紀,正是花樣年華,長相十分俊美,吸引他的並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行為。
她正在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