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墓碑下的老朋友(1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5338 字 5個月前

在陸羽和馮平的幫忙下,張山就纏著一腦袋繃帶離開醫院,他們兩個把張山送到了他家,臨走的時候,張山問那這個案子怎麼辦?最後真的要定自殺?

陸羽說不知道,如果領導說定自殺,他們也沒有辦法。

在目送了陸羽二人離開以後,張山一個電話便打給了馬劍,把剛才的事情和馬劍說了說,馬劍聽完以後皺著眉說道:“果然和五年前一樣,領導們好像都在刻意避諱這把槍。”

“難道說…真的有高層領導,涉及…”

“陸羽怎麼說的?”

“陸羽說他也沒辦法,如果上頭不讓調查,這事兒也隻能這麼壓下來了。現場雖然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但是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來說,確實是可以定性成自殺了。但如果把這個案子定性成自殺的話…那麼五年前的失槍案的鍋也得由傅彪來抗,我仔細看了傅彪的手,都是握刀磨出來的老繭,根本就沒有玩兒過槍的

痕跡。”

此時此刻的馬劍內心十分複雜,他左思右想了很多種情況,為什麼市局領導這五年以來一直都在刻意壓著這件事不讓它繼續發酵?難道說,市局裡的某個領導真的深陷其中了嗎?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在事情沒有調查出一個水落石出之前,誰說了都不算。但衛東的死,五年以來一直都是他耿耿於懷的事情,這五年來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對衛東死亡案的調查,做夢都想抓住那個持槍的落網之魚,難道說,傅彪五年前真的殺死了衛東嗎?

下午,公墓。

已經過了陽光最毒辣的時候,火辣辣的太陽朝著天空的西方退去,繼續炙烤著西方的大地,烏市郊區裡的公墓變得涼爽許多。馬劍拿著一瓶二鍋頭走到了一處墓碑前,灰色的墓碑上刻著字,衛東,1979.1.8——2012.6.12,在墓碑的上方,還有一張經過處理的生前的照片,他記得,衛東死的時候是33歲,正是人生中光芒四射的年紀。

把二鍋頭打開,往地上灑了一些,“東子,算一算,我有大半年都沒來看你了。”

“最近支隊裡麵事兒太多了…沒有你幫忙打理,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忙不過來,最近烏市不太平,總出殺人案。”

他盤腿坐在墓碑的旁邊,也不顧地麵上的塵土把自己白色的褲子弄臟,把酒瓶放在墓碑前方,右手搭著墓碑,就如同和多年未見的老友勾肩搭背的聊家常一樣。

“7月份有個殺人案,殺人的手法特彆高明,我打賭,就算是咱們哥倆去破案,也不一定能找出什麼線索。你猜猜這個殺人犯是誰?”

馬劍煞有介事的對著墓碑問了一句,就好像墓碑下躺著的人真的會因為他這個問題而活過來一樣,良久都沒有回應,馬劍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凶手是廉狄,沒想到吧?就是那個警界的刑偵專家,還是心理學教授,痕跡學方麵他也是個權威,咱們在治安隊的時候,他還過來給我們講過課呢,那嘴皮子說的可有一套了,你當時還睡著了,還有印象不?”

“你看你這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吧?你肯定是沒記住。”

馬劍一個人坐在墓碑上自言自語,在旁人看來,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在對著空氣說話。

“不過啊,咱們支隊有兩個新人做的特彆好,最近的大案子全是這倆人破的,其中那個男的叫張山,我一直在跟新來的局長申請,把他提拔成副隊長,這小子辦事兒的效率快,腦子也靈活,有你當年的風範…當然,你要是一直在地下這麼躺著睡覺,早晚要被人家年輕人超過去嘍!”

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地上倒著酒,太陽炙烤之後的地麵還是有些溫度,在地麵的烘烤之下,酒精和水分很快便蒸發在空氣之中,等地麵上的酒蒸發乾淨,他就往地上續上幾口,還喃喃自語說:“你這是有多饞酒,喝的那麼快?”

馬劍沒有傻,他隻是太懷念老朋友了,一到衛東的目前,他就想起了五年前執行任務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自己判斷失誤的話,衛東就不會死,除了對他的懷念,自己也有深深的愧疚埋藏在這墓碑的下麵。很快

一瓶二鍋頭就見了底,他也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道:“五年前的案子我一直在查,今天發現了點進展。”

一草一木皆有靈,在馬劍說完這句話以後,周圍的空氣凝固,甚至連微風都停下了幾秒。

“那把打你的槍出現了,是一個殺人犯的,但那個殺人犯死了。市局讓定性那個殺人犯是畏罪自殺,但是我感覺,殺了他的人另有其人。從五年之前開始,關於這把槍的事情市局就一直壓著不調查,到今天,槍浮出水麵了,市局的態度還是如此含糊,東子,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內部出現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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