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聶風落網(1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7276 字 5個月前

得知人質已經被成功解救,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王局長對一線執行任務的特警道:“把人都帶走,仔細搜搜身上有沒有危險品,救護車已經過去了,讓醫護人員給程震治療!”

張山這時從旁邊在一名安城支隊刑警的扶持下走來,問聶風抓住了沒有?

這時通訊器的聲音再次響起,“報告,聶風已經落網!”

“太好了,我們有人員傷亡沒有?”

問起這個,彙報工作的一線特警忽然沉吟了,道:“是陸支隊長開車把他們撞停的,陸支的車已經報廢了,而且車也太破了,有一個安全氣囊沒能打開,現在送上救護車了…”

“什麼?”

是夜。

烏市的警務係統內所有的人都忙的熱火朝天。

本次抓捕行動可以說十分成功,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十分失敗。

成功的是,本次抓捕行動共有11人落網,擊斃匪徒9人,其中這些人當中的大老虎也被關到市局的審訊室了。

失敗的是,在本次行動當中共有三名警員受到傷害,陸支隊長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身體多達9處骨折,其中左小腿在駕駛艙的壓迫下粉碎性骨折,醫生一度建議截肢。

但王局長卻親自到了市局,不顧形象的朝著醫生下了鐵令,說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他這條腿你都得給我保住,如果你沒有這個技術水平,就換人,換整個烏市最好的大夫!

王局長這聲大吼幾乎讓整個醫院的護士都聽到了,雖然主刀醫生有些不滿,但他的情緒自己也可以理解,最重要的,他知道對方是烏市公安局的局長。而陸羽則是在執行任務之中身負重傷的,他也不想讓一名為了人民安全出生入死的警察失去左腿,最後道:“我去給我的老師打個電話請他過來吧,或許他會有什麼辦法。”

王局長克製了自己的情緒,道:“不好意思,剛才說話過激了,你們也不容易,我不是衝你…”

“可以理解,我們都希望患者可以康複。”醫生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一切儘在不言中的眼神後道:“病人的腿要儘快處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程震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但顯然要比陸羽的情況好很多了,長達五年的囚禁,讓他的身體皮膚多處出現潰爛,伴隨著嚴重的營養不良。他的腳步和腿部嚴重缺乏鍛煉,肌肉已經有了很嚴重的萎縮跡象,但好在以現在的醫療手段,這些並不是不可逆。隻要靜心的治療,程震的康複隻是時間問題,但他被聶風團夥打斷的牙齒卻沒有辦法再生了,隻能通過假牙或者種植牙的手段來治療,命都保住了,這些顯然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山的左臂中彈,頭上縫合的傷口也開裂了,在拍了X光片之後,醫生都直呼驚現,這一槍幾乎打穿了他手臂上的肌肉,但卻並沒有傷到骨骼和神經血管,手臂是人體神經最密集的地方之一,這一槍直接卡著骨頭縫打穿出去,最近的地方距離動脈隻有不到一毫米,如果這一槍再偏一點,就算不用截肢,他這輩子左手也拿不起重物了。

醫生又一次把張山的頭裹得厚厚的一層,因為臉部也有受傷,就乾脆把他的臉一起包起來了,此時此刻才像是一個木乃伊,為了防止他胳膊進行劇烈的運動,醫生還給他的左臂上了一個夾板,並且囑咐說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絕對不能再進行劇烈運動了。

他被治療好之後就下了床,身上穿著病號服,走到了程震病房的門口,用右手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程璐正坐在程震的病床前,緊緊地握著他嶙峋的手,旁邊還站著一個眼淚縱橫的中年女人,正站在旁邊啜泣著削蘋果,這婦人約莫四十多歲,和程震的年齡相仿,她的麵容在歲月的無情之下多了數道皺紋,但仍然掩蓋不住她精致的麵孔,不難看出,這婦人當年長得絕對不會難看,想必這位便是程璐的母親了。

張山敲門進來,程震用力的抬起頭看向張山,給張山了一個欣慰的笑,用沙啞無力的嗓音道:“謝謝你,小夥子。”

張山說:“不要謝我,要謝…您就謝程璐吧。”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恐怕已經被聶風折磨死了。”

“這五年,您受委屈了。”

幾句交談以後,程震的眼皮已經快睜不開了,他現在需要休息,張山便給程璐使了個眼色,病房裡隻剩下她媽照顧程震,程璐則是被他叫到了外麵。

烏市的夜晚還是那麼的熱,及時他隻穿著病號服也感覺悶熱難耐,或許是因為自己頭上的這頂“帽子”太厚的緣故。

他和程璐坐在醫院大門口的台階上,從口袋裡麵掏出半包白塔山,點燃。

程璐沒有說話,是張山先開的口打破的沉寂,“你現在

可以告訴我,那天是怎麼回事了吧?”

“你說的是哪天?”

“在馬山的殺人案案發的第一天。”張山猛吸一口煙,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台公交車上?彆告訴我你真的在偷東西。”

“我…”

程璐的語氣支支吾吾的,不敢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在故意接近我,對嗎?”

此話一出,程璐的身形明顯顫抖了下,兩雙大眼睛不自然的眨巴眨巴著。

“你偷偷尾隨我們一起去了案發現場,也不是因為好奇;你出現那家大排檔,也不是因為勤工儉學;你在工體酒吧打工和我們照麵,也絕不是巧合,你的家住在南城,而工體酒吧在長湖區附近,根本沒有直達的公交車,打車來回也要三四十塊錢。你怎麼可能去那裡打工呢?”

“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

“你不用和我解釋。”張山抬起手,表示自己一切都明白。

“我也沒打算跟你解釋啊…”

“既然你是程震的女兒,你接近我們無非就是想嘗試接近案子而已。你爸爸已經救出來,隨著聶風集團的伏法,

這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歸為零了。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需要你正麵回答我。”

“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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