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張利民的口述(2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5159 字 5個月前

這句話說出,本就蕭瑟的審訊室內的氣氛又冷了幾分,張利民抹了一把自己消瘦的顴骨,道:“這就是

你們的事情了,我隻知道這些了。”

見張利民如此配合警方的工作,又一下子拋出信息量這麼大的東西,張山的語氣也緩和幾分,連忙道:“張先生,據我們所指,當時安亞紅和崔光虎是情人關係,而且是明顯的女強男弱,在這種情況下,女方就算借錢給男方,恐怕也不會這麼急著要錢吧?”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張利民把手中的保溫杯放下,張山微微側目,發現保溫杯裡麵沒有熱水了,便給站在門口的刑警使了個眼色,那刑警也機靈,趕忙就把水給倒滿了。他接著徐徐開口,“雖然說安亞紅當時沒有結婚,但是老二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個半人多高的姑娘呢。而且安亞紅一個女人,能賺這麼多的錢,你覺得她可能缺男人嗎?說白了,人家隻是為了解個悶兒而已,但是因為安亞紅,崔光虎妻離子散。在崔光虎把所有的錢都投入那個騙子手裡以後,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這時候安亞紅給崔光虎打電話要錢,還威脅著崔光虎說如果再不還錢就找人弄死你之類的狠話。你說作為男人,誰聽這話誰不生

氣呢?這時候崔光虎已經離婚了,孩子判給了自己,他越想越生氣,還說什麼因為你這個娘們,他最終老婆都沒了,錢就不能寬限幾天嗎?總之他們鬨得挺不愉快的,好像還吵吵起來了。”

張山聽著張利民說話,問道:“他們兩個之間的事,張先生怎麼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他的神情明顯一滯,眉宇挑動之間下意識的鬆緊兩下保溫杯蓋,道:“我和兄弟幾個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錯,他們都把我當作老大哥,所以說有什麼事兒都喜歡跟我念叨念叨,這事兒出了之後,他還跟我聊過,問過我的意見。隻可惜當時我手頭沒那麼富裕,所以也沒幫上什麼大忙。”

張山將張利民的口供悉數記錄下來,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張先生,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喜歡穿一身顏色相同的衣服的軍事愛好者,他有可能當過兵或從事過武職,有很嚴重的潔癖和強迫症,身高大概175公分左右。”

“這樣的人…和老二的死有關係?”他皺了皺眉頭

,故作思索道。

“這個事情暫時還不能對外公布,而且這些人當中,我隻對您提起了,稍後您還需要和我們簽署一份保密協議,目前我們嚴重懷疑這個人和安亞紅的死以及崔光虎的死有關係,所以您好好回憶一下這個人。”

“好的,我印象中並不認識這個人,如果我想到有符合條件的,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的。”

張山點頭後,按照流程給了他一份保密協議,又將口供打印出來整理好交由他過目簽字。經過半個小時的交談,張山發覺張利民是一個很成熟穩重的人,辦事風格有條不紊,而且謹小慎微,他仔仔細細的將口供核實了一遍之後才簽了字,甚至還找出了幾個錯彆字,經過張山反複修改才確認了最終版本,臨千字時,張利民還笑了笑道:“簽合同落下的老毛病,要簽名畫押的東西,還是嚴謹一些的好。”

張山微笑說這是自然。

劉老五的全名叫劉明義,今年39歲,在張山問詢張利民的同時,陸羽也在對劉明進行著問話,和張利民口供有些出入的是,劉老五和馬禿子的供詞差不多,都是儘量挑揀著沒用的說,真正重要的東西一點都沒提,不過有一個細節倒是引起了陸羽的注意,那便是他肩膀上的黑花戴歪了。

之前說過,如果至親至近的兄弟死了,平輩之間要在肩膀上戴一朵黑花表示緬懷,這在烏市的鄉村裡最為盛行,甚至老一輩早就把這當成了深入骨髓的規矩,雖然說他們都有著各自的事業,但是歸根結底都是在社會上混的,所以也很注重這一點。而他將黑花戴歪了這個細節,就已經證明了他和崔光虎的關係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好。

老六叫翟英琪,比老五小兩歲,同樣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當張陸二人問起他十年前煤礦的事情的時候,他和劉明一樣,都保持著閃爍其詞的態度,並不能提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最終,五名證人都簽字離開了支隊,辦公室中,張山和陸羽交換口供查看

,試圖通過五個人的口供發現一些對不上號的蛛絲馬跡。

他們在找不契合的點。

刑警辦案是多方麵的,尤其是麵對人命關天的案子的時候,任何一個人的口供都有可能會影響到刑警的破案思路。所以麵對證人的口供,刑警多數也會保持著觀望謹慎的態度,所以麵對一個案子有多個證人的時候,麵對不同證人的口供,刑警會對所有的口供進行細節的分析,尋找其說法不一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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