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旅店老板夫婦的供詞(2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8052 字 4個月前

談話之間,老板將思緒拉回到了十年之前,那段時間是

他和老婆兩個人創業最艱苦的時期,因為缺乏資本,旅店隻能作為低端住所出租,入住的多是外來務工人員,當時的快捷賓館市場價一晚上大概一百元,他們的旅店一晚上隻能租到六七十元,算是比較廉價了。

“嗯,原來你們是通過這個認識的啊。”陸羽點頭道,緊接著問道,“據我所知,安亞紅十年之前就已經身家幾百萬了,她那麼有錢的人,一般出去就算不住星級酒店,估計也是安城的豪華一點的賓館隨便挑吧,她為什麼會住你們這裡呢?”

“這一點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其實並不是十年前跟安亞紅認識的。”老板娘這時在一旁插話道,“要說認識她的時間還要早上那麼五六年,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呢,我算算,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的還很青澀,那時候她在安城打工,住過我們旅店。”

陸羽道,“她自己一個人住的嗎?”

“是。”老板娘回複道。

“是什麼是,我記得她明明是和一個男的一起來的。”老板這時在旁邊說出了不一樣的觀點。

“明明就是自己來的,那時候她剛來安城,舉目無親的,能跟誰一起來啊?”老板娘一記白眼道。

陸羽在兩個人的談話當中發現了些端倪,緊接著問道:

“時間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記憶出現問題也很正常,沒事兒,你們二位再仔細想想,剛認識安亞紅的時候她究竟是自己來的,還是和彆人一起來的?”

老板的性格有些倔強,直接道,“不用想了,我記得很清楚。她第一次來我們賓館開房的時候,應該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們旅店剛剛裝修完畢,大堂的地上還有很多水泥沒有清理乾淨呢!她和一個男人一起來的賓館,那個男的最起碼要比她大上十幾歲的樣子。我記得那個男的進了大堂後就皺眉頭,說這裡環境太差了,不如我們換一家吧?結果安亞紅很生澀的說就這裡吧,大賓館人太多了。”

“當時安亞紅的表情和語氣都特彆緊張生澀。”老板回憶道,緊接著麵對老板娘問,“當時你還說,這個男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忘了?”

“哦!對!”老板娘一拍大腿,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安亞紅第一次來我們賓館的時候,確實是和一個男的一起來的,那男的長得賊瘦賊瘦的,而且歲數起碼得小四十的感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時我還尋思安亞紅是不是做那個工作的呢,不然怎麼可能會看上這麼個男的呢!”

陸羽從她的口中捕捉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趕緊問道:

“十六年前,安亞紅曾經跟其他男人來開房?”

“是啊!”老板娘在經過老板的一番提醒以後醍醐灌頂,把當年的一切都想起來了,道:“那個男的長得特瘦,跟個皮包骨頭似的,長得嚇人,安亞紅當時特彆的青澀,我們兩口子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被這個男的包的蜜(小三)呢,第二天一早那男的出去買早點了,安亞紅一瘸一拐的出來,我看她眼圈就知道昨天晚上哭過,問我這附近有沒有賣藥的地方?後來跟她一聊,我才知道她那是第一次,怕懷孕。我們旅店有藥,我給她拿了一個緊急避孕的,問她和那個男的是什麼關係?安亞紅說是她的一個領導,我當時就尋思,這個男的也忒不是東西了,你自己多大歲數了心裡沒個數嗎?二十多歲小姑娘的第一次啊!”

老板娘說到後麵,語氣開始義憤填膺起來,道:“安亞紅這孩子其實挺好的,她一個人來到烏市舉目無親的,這麼多年一直過的挺苦,挺累的,據她說,這個領導一直都在追她,她過的實在是太累了,跟這個領導在一起,最起碼每天不用為了生活去奔波什麼了,於是這才答應了這種事兒。”

陸羽趕忙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我忘了,十六年前的入住登記我也給你找不著了,就連十年前的住宿登記還是從倉庫裡翻了半天才

找到的呢。我就記的那個人各子不高,倍兒瘦,估摸著今年得有小五十的了。”

“個子不高,特彆瘦。”陸羽拿出手機,翻找出相冊當中張利民的照片,交給老板娘道,“你看,十六年前跟安亞紅開房的男人,是他嗎?”

老板和老板娘疑惑的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後眼睛瞪大了,道:“沒錯,就是他,雖然老了不少,但是這模樣變不了!”

事情進展到了這裡,陸羽也大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事實上,安亞紅在當了崔光虎的情婦之前,曾經跟張利民也發生過關係,隻不過在她和張利民發生關係的時候,還不認識崔光虎呢。張利民這個人人麵獸心,看上了當時年輕貌美的服務員安亞紅,便對安亞紅展開了各種各樣的攻勢,嘗試了各種辦法將安亞紅拿下。而當時的安亞紅在烏市舉目無親,並且已經奮鬥了很多年,也正是身心俱疲的時候,甚至好多次都想放棄奮鬥,找一個有錢人嫁了,這在一個人極度孤獨的情況下,是很容易萌生這種念頭的,這並不是墮落。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的張利民在十六年前將安亞紅成功拿下,但是初經人事的安亞紅有些害羞,將開放地

點選擇在了相對來說較為偏僻的一處安城的旅館內,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旅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因為老板娘這個人為人大大咧咧的,還和安亞紅說了很多‘兩性’方麵要注意的知識,從來沒有受到過關注的安亞紅一下子感覺到了親切感,久而久之的便和老板、老板娘成為了朋友,以至於幾年之後,她的事業已經飛黃騰達,已經可以住的起星級酒店的時候,還會選擇這樣環境惡劣的旅店裡住宿,閒暇時間還會幫忙打打下手。

當然,結合到現實當中,陸羽認為安亞紅明明在已經有了一定的經濟條件基礎上,還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開房的原因可能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十年之前國家已經規定了必須身份證實名登記入住,所有的大旅店的來客住宿信息都要入公安網,而這樣的小旅店並沒有那樣的設備,還是采用著最傳統的筆記身份證號碼的方式進行登記。而崔光虎是有家室的人,如果說他和安亞紅的開房記錄被人發現,不但是對崔光虎,就連安亞紅也會惹上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況且這裡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安亞紅的熟人了,在一些事情上,他們也會去多關照安亞紅。

“她和這個長得很瘦的人總共開過多少次房間?”

陸羽緊接著追問道。

老板和老板娘翻著眼皮思索了下,“具體多少次我也記

不好了,反正她跟那個長的特瘦的人曾經來這得開了三四年房,就算一個月來個那麼一兩趟,這四年也不老少呢,不過後來我們在打掃走廊的時候,聽到他們在房間裡有些爭吵,大概意思應該是那男的不打算跟自己的老婆離婚之類的話,這種事兒我們也司空見慣了,也沒有上趕著去問安亞紅,打那之後,安亞紅就在也沒有跟那個男的來開過房間了,得過了好一陣子才來我們賓館,不過這次就換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崔光虎。”

“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吧?”

“沒錯,就是他,不過十年之前,他要比現在瘦上一點。”老板笑嗬嗬道,“我還跟他一塊喝過酒呢,那天他們來開房的時候太晚了,我正坐在吧台上一個人喝小酒吃花生米呢,他正好也餓了,讓安亞紅自己回房間以後,去旁邊的夜市弄了點涼菜和肉串,我們倆一塊喝了點。我記得他是做建材生意的,其他的還就不清楚了。不過從她和崔光虎開房的時候,安亞紅就已經有些小錢了,過後日子過的越來越好,連大奧迪都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