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雙手抱頭!”
陸羽冷酷的聲音裡沒有夾雜一絲感情,可周國生此時又何嘗不想雙手抱頭呢?隻是他的兩條胳膊都被槍擊中,根本沒有力氣抬起來了,就連站著都是靠著一條右腿顫顫巍巍的強撐著!
“我…我抬不起來胳膊!”
“砰!”
陸羽冷笑一聲,一發子彈破鏜而出,槍口的火蛇吐著火苗,一發子彈穿雲而過,直奔他的右腿而去!
“啊!”
“噗通!”
伴隨著周國權的一聲嘶吼,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四肢的疼痛讓他流出了畏懼的眼淚,他知道,這個姓陸的刑警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借著這個機會教訓自己,可是他就算清楚這一點,又有什麼用呢?
張山見狀,立刻拉住了陸羽,道:“陸師哥,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陸羽這才收了手,表情恢複到常態,對著一眾刑警
道:“搜搜身,該治病治病,給留一口氣。”
刑警們迅速將跪在地上的周國生包圍起來,一番簡單的搜身過後,在他身上又發現了一把軍用彈簧刀、一部已經關機的三星手機,一個錢包,銀行卡和一張假冒的身份證。因為周國生此時此刻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行動能力,隻能像傀儡一樣任由警方擺布,救護車開進了汽車站的停車場內,在將他的雙手銬住以後,醫生立刻對周國生的傷勢進行了初步的檢查,最終認為周國生的右腿腿骨可能存在骨折,雙臂也存在骨折,但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緊接著,周國生就被抬上了擔架。刑警們也檢查了他的傷勢,緊接著驚喜的跑到陸羽和張山的身旁,道:“太解氣了,陸隊長,你直接把這小子給廢了啊!”
“話不要亂說,是他襲警在先,我警告過他不要逃跑的,可是他不停,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對對!是這小子拘捕在先!”孫鵬在一旁心領神會,嚴肅的說道。
這時,張山覺得臉上有些刺痛,用手一摸,是被子彈打在牆上濺射起的牆皮所劃傷的,並無大礙。抓捕行動已經收網,慕雲在這時慌忙的跑過來,問他有沒有事兒?
張山搖頭笑道:“皮外傷,貼個創可貼就好了,和周國生相比,我這點傷不算什麼。”
“打的好!”慕雲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一看到周國生的四肢各中了一槍後,用腳指頭想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連一個六個月大的孩子都不放過,就算給他打成篩子他也死不足惜!”
現場隻剩下陸羽張山和慕雲三個人,所以說話並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了,陸羽道:“你們支隊的警察到的太快了,如果再晚來一分鐘,我能送周國生一梭子子彈。”
“點到為止就好,萬一周國生死了呢?”
“死不了。”陸羽笑了笑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周國生這樣的王八
蛋,你就算拿衝鋒槍突突他,他還能蹬兩下腿兒。”
刑警們在取證之後清掃了現場,經過這次行動,周國生殺人的事情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就算不說他殺人的事兒,他持槍襲警就已經夠他判個無期了。如果將他殺人的事情數罪並罰,那他絕對就是個死刑沒跑,趕上法官心情好的話,興許還是個斬立決。
在周國生剛剛被救護車拉走,警方準備收隊的時候,門口突然湧入了一大堆的記者,他們手持話筒和錄像設備不斷的拍攝著停車場內的情景。一個記者從人群中擠過來,問道:“這位同誌您好,我是烏市新聞報的記者,我們接到熱心市民反映,說剛剛這裡發生了槍戰,請問是怎麼一回事呢?”
“同誌您好,我是新聞眼的記者,請問…”
看著這些嘰嘰喳喳的記者,張山頓時感覺腦仁有點疼,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孫鵬從汽車站的入口進來,便指著那邊道:“這位孫警官是我們本次抓捕行動的總發言人,而且在和歹徒槍鬥的過程中一直衝在最
前麵,大家可以去問他。”
一眾記者在聽到張山的話之後,在同一時間將目光轉向了叼著煙慢慢走過來的孫鵬身上!
孫鵬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忽然身形一愣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把煙從嘴上拿下來,下意識的警惕的看著這群記者。
下一秒,這群記者就瘋狂的朝著孫鵬奔跑過去,而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的孫鵬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扔了煙轉過身就開始撒丫子跑,一邊跑一遍喊著你們要乾什麼?救命啊!山哥,陸隊,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可再看張山和陸羽他們三個人呢?
早就沒影了。
…
三個人一同坐上了前往烏市人民醫院的警車,到了醫院門口,手術室的紅燈剛好熄滅,一名醫生剛好摘掉口罩從手術室內走出來。張山迎上去問:“大夫,裡麵那個人情況怎麼樣了?”
“四肢中槍,左腿的槍傷不嚴重,子彈我都清出來了,但是剩下的幾槍全都打進了骨頭,估計恢複過來也得落下殘疾。”
周國生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他們並不關心,陸羽道:“沒事兒,隻要他還能說話就行。”
“他被打了麻藥,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大概還要昏迷三到四小時,那時候你們就可以來提審他了。”
“有勞大夫了。”
“應該的。”大夫輕聲一笑,緊接著道:“我能不能問問這人是犯了什麼事兒啊?身上中這麼多槍…”
“不久之後你就能從新聞上看到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