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十年前的詐騙案(1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5549 字 4個月前

張利民的麵色變了,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個刑警,混跡商場多年的他,此時此刻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了。是的,他此時有些慌了。

“根據劉明義的供述,張林有東北口音,是黑龍江人,而你也是黑龍江人。根據我們對你身世的排查,發現你有一個遠方堂弟,名叫張森,而張森的麵貌和劉明義的描述類似,我們拿畫師進行的畫像還原進行了對比,相似度有六成高。而張森這個人從小就不學好,17歲那年因為故意傷害罪畏罪潛逃多年,至今都沒有下落。我想,十年之前那個所謂的煤礦老板,應該就是你這個堂弟張森吧?”

在張山說完自己的推理依據以後,張利民的心情反而釋然了,“是。”

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解釋,因為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既然自己已經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沒有什麼必要再跟警方狡辯了。

“所以說,其實你剛才說了謊。你想殺安亞紅的事情已經籌劃了很久,說白了,你早就想拉崔光虎下水了。為此,你特意聯係到了你的這個畏罪潛逃的堂弟張森,和他精心策劃了這起詐騙案。因為你對劉明義和翟英琪的了解,

你斷定隻要給他們一些甜頭,他們就會像飛蛾撲火一樣往裡麵投錢!起初,他們隻投了很少的錢,你用自己的錢去貼補他們所謂的‘利潤’,為的就是讓他們相信這個‘張森’老板,你的目的是讓他們投進更多的錢,甚至將崔光虎一並拉下水。隻有將崔光虎拉下水了,崔光虎才有可能去找安亞紅借錢。而根據你對安亞紅的了解,十分清楚她是一個為了錢可以和任何人翻臉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你再順理成章的找到崔光虎,說出你所謂的‘解決辦法’,這樣,最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永遠是你。就算崔光虎沒有答應這個計劃,那兩百多萬元的巨款你也和這個堂弟瓜分殆儘,你也有了錢去支付給安亞紅,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

慕雲坐在一旁聽到這裡也頓時傻了眼,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將十年前的那個煤礦老板和張利民聯想到一起!她沒想到的是,張山竟然在審訊張利民之前竟然還下足了功夫,如果張山沒有調查到張森的話,或許十年前的這樁詐騙案也不會一並破獲了。

“這一切都是安亞紅自找的!”張利民的眼神凜冽,嘴角顫抖道,“我當年供她吃,供她喝,她卻根本不擺正自己的位置,總逼我和我老婆離婚,可離婚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她最後竟然敲詐我賠償她精神損失費,而

且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上百萬,甚至還逼我寫欠條,如果我不寫的話,她就告訴我老婆。這個女人本身就用心歹毒,甚至我們在開房時候,她還留下了錄音,你說她這是不是作繭自縛?”

“所以,這也是你對安亞紅的一種報複嗎?”

張利民冷哼一聲,默不作聲。

張山道:“張利民,整個案子當中可以說你是最大的受益人,也可以說你是最傻的一個人。你自以為將所有人的人心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確,從十年之前的那起詐騙案開始到安亞紅的謀殺案,在到十年之後崔光虎的死,你的確把每一個人心裡的想法都摸了個透徹。你精心布局,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商人,可是最後呢?不還是要鋃鐺入獄嗎?”

張利民還是一言不發。

“也就是說,十年之前的那起詐騙案也是你和你的堂弟張森一起精心策劃的,對吧?你淨心安排了張森的見麵,又將張森包裝成了煤礦老板‘張林’,用儘手段的取得了劉明義、翟英琪和崔光虎的信任,然後一夜之間讓他們所有的錢打了水漂,讓他們賠的乾乾淨淨。對吧?”

“可以這麼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這個畏罪潛逃多年杳無音訊

的堂弟張森,最後也死在你的手裡了吧?”張山的眼神一寒,沒等張利民回答就進行了下一個問題,“屍體被藏在哪?”

“河裡。”

“也是周國生做的?”

“是的。”

“好。”張山對張利民痛快的回答表示滿意,“再來說一說你為什麼要殺崔光虎吧。”

“因為…他和你一樣,發現了我和張森的關係。前不久他來到我的家裡,天氣太冷他打算開空調,在找空調遙控器的時候,無意間在電視櫃抽屜裡發現了一張我和張森的照片。張森曾經和劉明義有過一張合照,所以崔光虎是認識張森的。他當時就質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沒有辦法,全都說了。當時他反應過來十年之前的事情是我精心布下的一個局,如果說他沒有參與安亞紅的那起命案的話,他甚至都想要起訴我。我們兩個在我家發生了爭執,我擔心把事情鬨大,便答應補償他,所以安排了案發當晚的那個飯局。”

張山微微點頭,道:“所以說,案發當晚的那個飯局事實上並不是崔光虎請你攢的局,而且你承諾給崔光虎的補償就是本市的一個回遷工程,你安排那個飯局的目的就是

想讓大家一起幫忙,幫助崔光虎一起拿下那個工程。而對於崔光虎來說,既然安亞紅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而且自己也並沒有真正損失什麼錢,所以在利益麵前,他也選擇了妥協,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你承諾過給他的所謂的‘補償’完全是個幌子,你的目的是要滅口。”

“可以這麼說。”

張利民歎了一口氣,“假如老二並沒有發現我和張森的那張照片的話,或許我們一輩子都會是很好的兄弟。”

慕雲這時候聽不下去了,“你也配談兄弟?”

“不管你怎麼說,我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做過什麼錯事,也不希望任何人能夠拿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