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白君凱的謊言(1 / 2)

問罪者 蒼狼殘歌 6404 字 4個月前

張山的眼神盯著白君凱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雙目相對,張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質疑的威壓,讓白君凱的心情頓時有些慌亂,他下意識的將眼神轉移,右手悄悄的擺動兩下左手手腕上的腕表。這是一種因為緊張導致的下意識動作,白君凱的動作表明,他的確撒了謊,他在9:30分之後帶主持人離開現場後隻將主持人送到了附近的公交車站,而後不知所蹤。

見此情景,張山眯著眼睛直言不諱道:“白君凱,你確定你將主持人送回了他的家嗎?”

“我確定。”

白君凱肅清兩下嗓子,用手拉拽了下領口道。

“你給送到的是小區門口還是單元門口?”

“當然是小區門口了。”

“你是先送的主持人回家,還是先送的服務員回家?”

張山就著這個問題追問不止,讓白君凱的腦門上出

了一層細汗,此時此刻的張山就像是看戲一樣的看著白君凱,看看他自己一個人會以怎樣的方式把這場獨角戲演繹下去,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白君凱的眼神顯然比剛才更加慌亂幾分了,頓時沒有起初的那樣對答如流,他說話忽然變的結巴起來,道:“呃…我先送的服務員,哦不,我先送的刀主持人回家,然後才送的服務員。”

“哦,是嗎?”張山神情木訥的看著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一笑,道:“那你把這幾個服務員也是送到小區嗎?”

“嗯,是,我給她們送到的自己小區。”

“那白先生真是辛苦了,根據我們調查,這三個服務員的家住的相差都挺遠呢,一個住在東城,一個住在西城,另外一個住在南城,如果把他們送一個遍的話,幾乎就相當於繞著烏市跑一圈,你昨天晚上回家一定挺晚了吧?”

“啊?嗯…是的,回到家確實挺晚了。”白君凱的語氣更慌亂了,但他此時已經沒有彆得選擇,隻能順

著張山往下說。張山見他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要演戲,便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問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幾個服務員住在哪個小區呢?”

“啊?這個…我昨天喝了一點酒,這個還真不太記得清了…”

“喝了酒?白先生,你是說你昨天晚上在喝了酒的情況下還開車把他們送回的家嗎?你是酒駕了嗎?”

白君凱慌忙閉了口,又道:“不是,我是說我自己昨天晚上回家後又喝了酒,所以記得不是特彆清楚,我也忘了具體是哪個小區來著,總之我記得這三個人確實離得挺遠的。”

“白先生,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隱瞞什麼?”張山臉色突然一冷,嚴肅的盯著白君凱。

對方突然閉住了口,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也盯著張山,隻是前者的表情更冷酷,而後者的表情較為慌亂。

張山見白君凱不說話了,便直接把話題挑明了,道

:“白先生,你的說辭跟我們所調查出來的結果不太一樣,為什麼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你昨天晚上離開酒會之後並沒有送那幾個主持人回家,而隻是駕駛著汽車把他們送到了白石山腳下距離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牌處?”

“啊?是嗎?”白君凱忽然一愣,猛的一拍腦門道:“你看我這記性,這事兒我給忘了。”

“嗬嗬。”張山冷笑一聲,問道:“那我現在重新問你一遍,昨天晚上9:30分之後,酒會散場,你去了哪裡?”

“我去了…公交車站牌處,我把主持人和幾個服務員送到了山底下的公交車站牌。”

“送完他們之後呢?據我所知,白南在白石山的彆墅到山下麵的公交車站牌,直線距離開車不會超過五分鐘吧,就算你把他們送到了公交車站牌,那時間也才剛剛9:35分而已,剩下的時間你去哪裡了?”

“剩下的時間?”白君凱又緊張起來,道:“因為昨天是大年二十九了,我老婆打電話叫我回去吃飯,

我回去吃飯了。”

“是嗎?”張山又冷笑了一聲,問道:“你老婆是在幾點鐘的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在…昨天晚上9…”白君凱的話隻說了一半,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慌忙閉了口,可是張山卻推斷出了他欲言又止的後半句話當中的內容,直接從電腦上調取了他昨天晚上手機的所有通話記錄,道:“白先生,這是你手機在昨天一天當中全部的通話記錄單,你昨天一天隻聯係了四個人,一個是你的大哥白雲飛,一個是你的養父,也是本案當中的被害人白南,另外兩個分彆是主持人和孫助理。你聯係主持人的時間分彆是昨天上午10點,下午13點和下午15點,你聯係白雲飛的時間分彆是下午的14點和16點,你聯係孫助理的時間是昨天下午的15點,而你聯係你養父白南的時間,卻是昨天下午的21:33分。在昨天晚上9:33分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和你的老婆通過電話,在車裡,和你通電話的是你的養父白南,而且你也是最後一個跟白南通過電話的人,

對嗎?”

白君凱整個人忽然便的緊張起來,他的兩隻手微微的緊緊的攥著拳頭,右手是不是的擺弄兩下左手的腕表,左手又時不時的擺弄兩下胸口的領帶,這是一種極為不自然的表現,張山根據直覺就可以判斷出目前的白君凱在說謊,也像是在做很激烈的心理鬥爭。

“我…我忘了。”

“白君凱,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調查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第一,昨天晚上白南的遇害時間是晚上十點鐘,你在這個時間段並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並且還有欺騙警方的嫌疑;第二,昨天你在離開彆墅之後和白南通過一次電話,而且你是和被害人生前最後一次通電話的人,你們在談話中到底說了什麼?如果說這兩點你解釋不清楚,那麼不好意思,你恐怕沒有辦法離開我們這個地方了,今年的除夕恐怕要跟我們在一起過了。”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不能給警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就根本無法洗脫自己的作案嫌疑,就會被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