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之後,馮媛開口道:“張隊長,您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張山道:“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認識徐強嗎?”
馮媛眉頭微皺道:“認識,他是我的前男友,你們問他乾什麼?”
“他是我們正在調查的某個案子的嫌疑犯,目前我們正在找他,希望馮女士你能夠配合!”張山麵容嚴肅的說道。
馮媛沉默了幾秒鐘,隨後搖頭道:“抱歉,警官,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他聯係過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這時孫鵬開口道:“不對吧,馮女士,四年前,是你把徐強介紹到九城會所裡麵工作的,而且你每個月還給徐強轉兩千塊錢,你們這不像是很多年都不聯係啊!”
馮媛楞了一下,苦笑道:“你們查到的東西還真多,你們說得對,我確實給徐強介紹過工作,也給他轉過錢,但我們倆之間的聯係確實不多,畢竟我已經是彆人的妻子了,不好和他走的太近,我先生會吃醋的!”
張山靠在沙發背上,開口道:“既然你不想和徐強走的太近,為什麼每個月還要給他轉錢呢?”
馮媛歎了一口氣道:“那些錢,是我借給他的。他四年前來找我的時候,已經得了慢性腎衰竭,整個人很憔悴,我很可憐他,就幫他找了一份工作,並且每個月給他轉點錢,讓他去做透析維持自己的生命,我先生也知道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責備我,而是選擇了支持我,我很感謝他!”
張山皺眉道:“你確定他得了慢性腎衰竭?”
馮媛點頭道:“我確定,他當時拿了醫院的確診單
,單子上明確寫著他得了慢性腎衰竭!”
張山再次問道:“你還記得那家醫院的名字嗎?”
馮媛回憶道:“好像是第四人民醫院,時間挺長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張山立刻拿出手機,給第四人民醫院打了電話,詢問他們那邊是否有徐強的就醫記錄。
醫院那邊回複說,徐強四年半前確實曾在他們醫院做過檢查,並且檢查出了慢性腎衰竭,此後他每個月都會來醫院做腎臟透析。
張山摸著下巴陷入到了思索之中,如果徐強得了慢性腎衰竭,那他就失去了作案能力。
他之前看過陳輝的照片,而且也找人問過,陳輝是一個生活很自律,而且身體素質很好的人。
一個腎衰竭病人想要報複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除非說,這個腎衰竭病人給自己找了一個幫手,幫自己去報複陳輝。
這時馮媛點的咖啡送上來了。
馮媛接過咖啡抿了一口,隨後向張山說道:“張隊
長,我能問一下徐強是又犯什麼罪了嗎?”
張山眼珠子一轉,他沒有回答馮媛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馮女士,你和徐強那幾次交流中,有沒有說起過二十年前徐強殺人的事情?”
馮媛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道:“說起過,他也向我懺悔說當時自己太衝動了,說他對不起我!如果他當年沒有犯罪,說不定我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隻可惜,人生錯過不能重來!”
張山接著問道:“那他在言語裡麵,有沒有表現出對二十年前那個送他進監獄的人的痛恨?”
“這個倒沒有,他隻是說二十年前是他做錯了事情,應該受到懲罰,他不恨那個把他送進監獄的人,他隻恨自己,恨自己當時辜負了我!”
馮媛說完之後,張山再次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馮媛應該是徐強這幾年來最信任的人了,畢竟那是他曾經的女朋友,也是願意花錢給他治病的人。
對於馮媛,徐強應該不會說什麼假話,難道他真的已經放下了對陳輝的仇恨?
張山感覺案情又走到了一個撲朔迷離的境地之中。
但不管怎麼說,徐強這條線還必須得繼續調查下去,他的嫌疑還沒有徹底的排除。
張山對馮媛道:“馮女士,那你知道徐強現在的住址嗎?我們需要到他的住址去調查一番!”
馮媛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住址,但你們也必須要告訴我,徐強到底犯了什麼罪,可以嗎?”
張山和孫鵬對視了一眼,隨後衝著馮媛笑道:“你不是說,你不想和徐強有太多關係嗎,為什麼還要關心他犯了什麼罪?”
馮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道:“我隻是好奇而已,兩位不要多想,要是你們不願意說的話,那就算了!徐強四年前,住在金翠小區三號樓301室,我不知道他這四年來有沒有換過住處,如果你們要找他的話,可以去那裡試試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