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099章(1 / 2)

第99章、流溪村05

虞寒江側過頭看向肖樓, 雖然是失明的狀態,可肖樓的眼睛依舊清澈明亮, 隻不過, 平時總是鎮定自若、麵帶微笑的臉上, 此刻卻帶著一絲茫然他的世界突然間一片黑暗, 也難怪他會茫然無措。

肖樓察覺到虞隊停下腳步,不由緊張地道“怎麼了”

虞寒江低聲說“沒事, 小心腳下。”

走了一段路,肖樓突然想到一件事, 從口袋裡把自己的卡包交給虞隊, 道“接下來的三個小時, 我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法操控卡牌。虞隊, 我把卡牌都給你,需要的話你可以用。”

虞寒江接過卡牌, 聲音不由溫柔下來“放心,這三個小時就交給我吧。”

兩人一起走出小樹林,前麵的山路非常狹窄,沒辦法並肩通過, 虞寒江主動走在前麵, 轉身輕輕拖住肖樓的手臂“這裡路滑,你小心些。”

肖樓點點頭, 虞寒江每走一步, 他就跟著走一步, 就像是孩童學走路一樣小心翼翼。

虞寒江很有耐心,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地帶著他下山。

剛走了一半,正好有對情侶也朝山上走來是昨晚來破廟之後又離開了的情侶,那中年男人看見他們,停下腳步,陰陽怪氣地問“兩位,破廟裡其實有寶石,被你們給撿了吧”

虞寒江冷冷地說“沒有。”

男人道“當我們傻嗎昨晚沒人敢進村民家裡搜,被找到的兩顆寶石就在村外。那座破廟奇奇怪怪的,肯定有寶石。”

女人敏銳地發現肖樓的眼睛毫無焦距,神色茫然,還被扶著走路,她雙眼一亮,輕輕湊到男友耳邊說“後麵的那個人,好像是失明了。”

男人仔細一觀察,發現對方確實看不見,便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動手。”

兩人顯然以為破廟裡的寶石被肖樓、虞寒江給撿走了,正好肖樓雙眼失明,這可是絕佳的機會,隻要製服其中的一人,就能逼問出寶石的下落。如此快捷的通關方式,可比自己冒險去找寶石要穩妥得多。

兩人對視一眼,男人突然丟出一張天平,巨大的圓形電子秤將虞寒江和肖樓同時困住,女人則猛地甩出一條長長的白綾。

那白綾就像長著眼睛,如靈蛇一般朝兩人席卷而去,精準地纏住了肖樓的脖子

女人牽著白綾的另一端,眯起眼睛笑“我這張白綾卡,連鋼筋水泥都能勒斷。”她話鋒一轉,冷道“把寶石交出來,不然,我的手再用力,你朋友的脖子可就真斷了。”

虞寒江的臉色陡然一沉,厲聲道“放開他”

女人笑著說“放心,我不想殺人,不過是想通關而已。寶石還剩下5顆,你們可以再去找,之前找到的那顆就送給我們吧,就當是助人為樂了,怎麼樣”

肖樓的眼前一片漆黑,脖子又被柔軟的白綾纏住,唇色漸漸變得蒼白。

雖然被困,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鎮定,朝女人的方向微微笑了笑,說“趁我失明,從我們手裡搶寶石,不過是乘人之危而已,沒必要找這麼多理由。”

那女人怔了怔,自知理虧,嘴上卻不饒人“通關規則又沒說不能搶,黑桃密室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隻能怪你們倒黴。”

肖樓笑道“誰倒黴還不一定。”

中年男人不耐煩地道“彆廢話,快把寶石交出來”

肖樓輕輕抓了下虞寒江的手臂,給對方行動暗示。虞寒江會意,立刻拿出肖樓的卡包。幸虧兩人從紅桃3開始就一直在一起,肖樓的卡包裡有什麼卡牌,具體技能如何,放在哪個位置,虞寒江都一清二楚。

柳永的技能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正好可以同時控製兩個目標。

虞寒江和肖樓被天平困住,自身沒法移動,但召喚出來的卡牌並不受限製。

虞寒江迅速召喚柳永,指定了這一對男女。

兩人受到卡牌效果的影響,情不自禁地握住彼此的手,淚眼汪汪地看著對方。

女人的心中極為驚駭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住動作,也控製不住眼淚。

那男人臉色驟變,明明心裡不願意這樣做,可身體好像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驅使,他伸出手和對方緊緊相握,眼睛裡的淚水就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一樣,根本就止不住。

由於女人和男人雙手緊握,流淚對望,她的白綾不受控製,肖樓的脖子很快就被鬆開。

大量氧氣湧入口鼻,讓肖樓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虞寒江立刻環住肖樓的肩膀,輕輕用手撫著他的背,臉上滿是擔心“沒事吧”

肖樓搖頭“沒事,隻是缺氧咳”

咳了片刻平複呼吸後,肖樓蒼白的臉色這才恢複了紅潤,他扭頭看向那兩人的方向,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知道,虞隊肯定想辦法控製住了他們。

虞寒江挑眉看著執手哭泣的兩人,冷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兩位自己撞上來觸黴頭,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他就用柳永的2技能指向那個女人。

衣帶漸寬終不悔女人瞬間變瘦30斤,並且10分鐘不能攻擊。

她本來就很瘦,變瘦30斤的結果就是隻剩下一把皮包骨,整張臉乾癟如柴,一雙手也像是僵屍一樣,腿變成了兩根筷子,皮膚嚴重脫水,皺皺巴巴,整個人如同瞬間蒼老30歲。

男人看見自己的對象突然暴瘦成一把骨頭,嚇得麵色發白“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女人看到自己隻剩骨頭的手,滿臉驚恐“啊怎麼會這樣”

虞寒江和肖樓腳下的天平已經到時間解除,他像鬼魅一樣飛快地來到女人身後,手中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抵住她的喉嚨,在女人耳邊冷冷地說“敢用白綾勒他的脖子,欺負他看不見”

那聲音冰冷得如同從地獄的深處傳來。

鋒利的刀就抵在脆弱的頸部,往前一寸就可以割斷她的頸動脈,女人驚恐地叫出聲“我錯了啊啊,饒命,饒命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朋友道歉”

骨瘦如柴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上去狼狽之極。

她對象也臉色一變,道“有、有話好說,我們也沒傷你朋友,彆、彆殺她。”

虞寒江並不打算殺人,他手中的刀用力往前一送,女人感覺到鋒利的刀子割破了皮膚,立刻崩潰地尖叫“啊”

然而,刀子猛然一停,並沒有繼續割下去。

虞寒江及時收手,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清晰、鮮明的血痕,虞寒江淡淡說道“記住這個教訓。不要以為對方眼睛失明就好欺負,乘人之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收起刀子,順便沒收了女人手裡的白綾卡“你用這張牌欺負他,這張牌我就拿走了,不客氣。”他用天平將兩人困在原地,這才轉身去找肖樓。

肖樓的眼睛看不見,不敢亂動,直到虞寒江熟悉的氣息靠近,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輕輕扶住了他的胳膊,肖樓這才鬆口氣,問道“解決了嗎”

虞寒江點頭“嗯,我把她綁你的那張卡牌給沒收了。”

肖樓不由微笑起來,虞隊真是嫉惡如仇,一點虧都不肯吃。不過,這女人居然敢用白綾勒他,卡牌被沒收,也算是咎由自取。

虞寒江抬眼看了看蜿蜒的山路,低聲說“肖教授,不如我背你下山吧這裡的路又窄又滑,你走起來不太方便。”

眼睛瞎了的肖樓也不好一步一步往前挪,他沒再糾結,乾脆地點頭“那就麻煩虞隊了。”

虞寒江俯身,將肖樓輕輕背在了身後。

身體騰空的感覺讓肖樓的心裡略感彆扭。小時候,隻有父親這樣背過他,長大以後,更不可能和同性如此親密。

趴在男人的背上,被對方背著走,肖樓的呼吸微微一窒,突然間亂了心跳。

眼前一片漆黑,因此,聽覺和觸覺都比平時更加敏銳,他能清楚地聽見虞寒江的呼吸聲,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身體結實的肌肉。

心跳“砰砰”的聲音回響在耳邊,肖樓的耳根不由微微發熱,他將腦袋偏到一邊,生怕自己不小心蹭到虞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