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澄麵無表情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蓋在堂姐身上, “這件事我會跟你們老大反映。”
大傻臉色變了變,老大禿鷲可不是什麼好貨色, 要是因為他們耽誤了生意, 能直接給他一梭子。
他旁邊的二傻急忙道:“南少,這是一場誤會啊,誰能知道還會有人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拍攝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位是南小姐。”
說完他還給胖驢友使眼色讓他道歉服軟說幾句好話敷衍過去得了。
胖驢友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大家都得完, 你憑什麼還在我麵前抖威風?
所以他無視二傻快眨得抽筋的眼睛, 摘下半人高的背包砸在地上, 除了“砰”的一聲,還有各種雞零狗碎的東西哐啷作響。
大傻&二傻:“……”這是把自己當做集團的功臣了吧,覺得老大不會為難他。
“南少爺, 您先坐,老大馬上就來。”大傻心裡歎了口氣, 其實他能理解胖驢友,他也手癢癢想把這南氏集團的狗大戶乾了,剛才就嗬斥他一路了,要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上,早就弄死八百回了。
剛想從包裡拿塊雨布出來讓狗大戶墊著坐坐,就見胖驢友拿出防潮墊,殷勤地讓那兩個遮得嚴嚴實實的人坐下。
之前沒怎麼注意這兩人, 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節目組的衣服都是統一樣式的, 這四個人身上的衣服明顯和地上躺著的一樣。
大傻不動聲色朝二傻使了個眼色, 兩人往後腰摸槍。
胖驢友沒忽略他們的小動作,知道被發現了。本來想看在同夥的情分上,煮個火鍋下點藥讓他們安穩睡到局子裡, 既然他們不領情,那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
辛奈還沒反應過來,胖瘦驢友同時動手,和已經有了防備的大傻二傻展開搏鬥。
“你出賣我們!”大傻咬牙切齒,用槍抵著胖驢友的腦袋。
“楚小姐!”胖驢友心裡是有些慌的,他開口的同時,大傻手臂一麻,像是被巨石擊碎腕骨,槍應聲而掉,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抓住。
“彆動。”楚逢月食指抵在扳機上,不知道是對大傻說,還是對外麵的人說。
女人嗓音清透平穩,趙書青抬手,起身的特戰隊員又重新潛伏回草叢。
變化就在頃刻間,剩餘的幾個人都被辛奈和小格製服,用傘繩捆得結結實實。
現在是淩晨兩點多,很多動物出來覓食,外麵有各種鳴叫聲。
南澄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以為是黑吃黑。
他強裝鎮靜:“我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倍你媽。”胖驢友忍他很久了,直接一巴掌過去,甩得他眼冒金星。
破口大罵道:“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明天就讓你有錢沒處花。”
大傻和二傻都被捆了,怕這兩人誤事,瘦驢友拿出麻醉.槍。
“瘦子,你他媽想清楚了,老大馬上就要過來了,你跟著這倆人能有什麼出息?咱們集團的勢力你又不是不清楚,老大那個脾氣知道有人背叛了他,能活剮了你!”
“剮吧,”瘦驢友嗓音沙啞,像是乾涸已久的沙漠:“我又不跟他蹲一個大牢。”
辛奈本來在捆南澄,聽完這話繃著的臉沒忍住樂了。
楚逢月也有些忍俊不禁,胖驢友把這幾人踢到洞穴牆壁那兒,自己從背包裡摸出卡式爐和鍋子,熟練的燒水下火鍋底料。
見女人坐在自己旁邊,他一臉沉重地把背包裡剩下的幾包火鍋底料都遞過去:“楚小姐,就剩這麼點了,都給你。”
他給的火鍋底料是自己老婆做的,一塊塊紅辣牛油用一次性塑膠袋密封。
知道他在想什麼,女人笑嗬嗬接過,放自己背包裡:“胖哥,彆沮喪嘛,你這種道上混的除了知道你們老大的藏身地點,還有其它盜獵公司的信息吧。”
剩下的話她沒多說,胖驢友是個聰明人,立馬反應過來:“我有我們對家的名單,還有很多買家信息!”
“這不就得了,將功抵過說不定大牢都不用蹲,不過呢也不是動動嘴皮子這麼輕鬆。”她看了眼瘦驢友:“你們要是能協助警方破獲盜獵案件,不管你們用不用蹲大牢,以後都可以來找我。”
這是一句承諾。
胖驢友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像她這種級彆的,招財化煞都是基礎操作,攀上她你想窮都窮不了。
他和瘦驢友一對視,恨不得在腦海裡把這些年來打過交道的盜獵團夥以及他們經常活動的地點都扒出來。
市公安局的局長聽到他們的對話,問祁導:“這位女同誌是你們節目組的?思想覺悟很高啊。”
祁導第一次和這麼大的領導說話,難得有些緊張:“是……不是,她是我們節目組的嘉賓,楚逢月楚小姐。”
“嗯,現在的明星法治意識很強嘛,要重點通知表揚。”局長的話旁邊自然有人記下來,等案件結束就著手去辦。
而秦江,蹲在南澄麵前,在他憤恨的眼神中拉下自己的口罩。
“是你?!”南澄驚呼出聲。
“嗯。”秦江平靜地看著他:“原來你那個會所做的是這種藏汙納垢的勾當,你家裡人知道嗎?”
南澄不是個傻子,他隻是習慣了盛氣淩人高高在上,自然知道他們多半是碰上盜獵者和警方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