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韜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南昭眼裡帶著火氣,看向楚逢月,麵目有些猙獰——
“有什麼儘管衝著我來,我不怕你!”
「他這是被葉韜刻意激怒了吧?我覺得南星的反應有些奇怪啊, 明知道上一期弟弟遭了那麼大罪, 哪怕直升機是因為定位出了問題晴空霹靂是自然正常現象, 可作為一個姐姐, 就這麼任由他和楚逢月還有洛觀杠上?真不怕報複?」
怎麼感覺南星很期望弟弟對楚逢月觀感更加惡劣?
「啊?姐妹你想多了吧, 白月光本來就膽小,她是不是被嚇到了沒反應過來。」
「我覺得南星不像是膽小的人哦,看到南昭被蛇咬第一時間是找醫藥箱給他包紮, 看得出來她心思細膩沉穩。」
所有的嘉賓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被觀眾放大觀察,就連微表情在高清夜視的鏡頭包圍下也很清晰。
“嗯,我等著。”楚逢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帳篷睡覺。
顯然是懶得和他糾纏。
時詡和洛觀也陸續起身,圍在這烤火的隻剩南家姐弟和程小小。
過了拍攝時間, 攝像師可以自行休息, 他們沒有和嘉賓一起。
見南昭臉色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程小小看了眼南星,小聲道:“南星姐, 我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啊。”
南星扯出一抹笑朝她點點頭,“好。”
程小小其實是有點怕的,她羨慕地看了眼楚逢月幾人帳篷外畫的圈,歎了口氣鑽回自己什麼都沒有的帳篷。
夜晚不怎麼安靜,蟲子叫得南昭心裡煩,可能是因為之前太憤怒了, 沒有覺得痛,現在緩過神來隻覺得火辣辣的疼。
就像是無數根針同時往傷口紮。
“如果被咬的是我就好了。”南星忽然開口,她唇角緊抿:“我真沒用,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了。”
這句話一開口,南昭立馬想到剛才楚逢月第一時間拉走時詡的動作,以及看他時冷漠的神態,高下立現。
“姐,我長大了,現在到我保護你了。”南昭忍著疼痛,看了眼楚逢月所在的帳篷,收回目光:“明天我們和他們分開走,我已經安排好了,避開他們,會有人給我們送物資。”
「臥槽?還能這樣?以前節目組不是為了防止有人作弊設立了嚴苛的規則嗎?南昭怎麼敢的啊!」
「你們去看看這期節目組發出來的規則置頂,沒有明確表示不能作弊。」
「難道就連荒野求生也臣服於資本了嘛……」
「臣服個球,帶點腦子行嗎?桃塢影視自己就是資本好叭,明顯是節目組故意給耍小聰明鑽漏洞的嘉賓設的套,不然咱們哪還能看到這些。」
“阿昭,你什麼時候安排了這些?”南星有些愕然,隨即困擾道:“這樣不好吧,破壞節目組規則。”
“那些規則我都認真看了,沒有這一點。”南昭伸腳踢了一下石頭灶,往快要熄滅的灶裡扔了兩根柴。
南星想說什麼,她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
翌日,楚逢月她們起來就沒看到那姐弟倆了,而程小小卻留了下來。
看到她,程小小臉上明顯有些尷尬。
第一期的時候她對楚逢月就有防備,上一期還去搶了她的物資,雖然最後還回去了。
也不知道現在楚逢月對她是什麼感覺,厭惡?
“我煮了粥,你們吃嗎?”掙紮許久,她鼓起勇氣主動開口。
「有意思,我還以為程小小會跟南星走。」看得出來,她對南星的好感明顯更多。
「隻能說她不傻,誰不想安安穩穩度過這十五天?」
跟著楚逢月的人個個容光煥發,什麼蜘蛛啊蛇啊都不會往他們身邊靠。
蹲在溪邊漱口的時候,時詡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五帝錢,想到之前洛觀說的話,忍不住問——”
“小道長,你不是說我手上戴了這個,那些蛇蟲鼠蟻都不會敢靠近嗎?”
那為什麼楚姐姐還會去拉他。
“應該是下意識的動作吧,”洛觀捧起一掬用澄淨的水,搓了搓臉:“楚小姐應該是怕你受傷。”
“啊。”時詡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他咧著嘴笑:“這樣啊,楚姐姐真好。”
豪門多多少少有點齷齪的事在,什麼兄弟不和爭奪利益很常見,他從小就看慣了叔伯們麵和心不和,為了利益在背後搞小動作。
長大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也重蹈覆轍,家裡親緣淡漠得很,一到過年過節一大家子人團聚在一起,麵上帶著假笑。
他和親哥親姐的關係還比不上秦江。
起碼這個表哥和自己沒有利益衝突,雖然冷淡了點,但是為人挺不錯的。
隻是沒想到會認識楚逢月,剛開始叫楚姐姐隻是叫著好玩,後來在得知手串的價格和功效後,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