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趙暖橙攔著他,快哭了,她鼓起勇氣,“你彆欺負聽聽單純,不許再糾纏她了。我告訴你,霍學長比你深情專一多了。”
江忍黑漆漆的眼,終於看了眼趙暖橙。
趙暖橙腿軟。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江忍他剛剛……走路似乎,不太對。
孟聽拿著一束水仙,哭笑不得:“暖橙,你先回去吧,彆怕彆怕,沒事,江忍還是我男朋友。”
趙暖橙飛快跑了,顯然怕了江忍眼神。
孟聽差點笑出聲。
江忍牽著她送她回家,自從搬家後,離家近了,走路十七八分鐘就能到,就不用坐公交車了。
“暖橙人很好的,你彆生氣。”
“不生氣。”然而她刻意為趙暖橙解釋,不知道的,還以為趙暖橙才和她比較親。
他捏了捏她軟乎乎的白嫩手指,強調:“老子沒那麼小氣。”
孟聽咬住唇,差點笑出聲。
“你怎麼不給她說我人好。”
她抱著花兒,語調軟軟的:“你人好嗎?你好凶的,說這個一聽就是假話。”
“想氣死我是不是?”
她終於忍不住笑了,眸中星光點點,暖黃的夕陽在她瓷白的肌膚上渡上一層柔和的光彩。
“保送名單下來了,學校想保送我去X大。”
他腳步頓住,看著她。
“我沒有去。”她笑笑,“我去B大好不好?”
好嗎江忍?
四月的春,夕陽燦爛。他一無所有,身無分文。幾千萬隨時打水漂,隻送得起她一束水仙花。
江忍從來都知道,如果沒有顯赫的家世,他什麼都不是。
他十八歲這年,曾經讀一個不入流的職高,染了一頭銀發,性格張狂不羈。相貌也不是最出挑。如今背上滿是燒傷留下的疤痕,右腿落下暗疾。
他的回答,是在這個人煙稀少的飯點,喘著氣把她困在了他懷裡和樹之間。
“你說真的,真的不保送?”
高考有落榜的風險。不是每個人都能考上心儀的大學,X大不比B大差。而且他去年這個時候,可以為了讓盧月閉嘴,支付她大學所有費用,今年卻連聽聽的學費都沒有,全拿來搞H市海邊房地產開發了。
“嗯!我想過了,還是B大好。而且我成績還可以,應該能考上的。”
他拉起她的手,吻她指尖:“等你大二,我養你。”
她癢得發笑。
眼睛都泛上了一層水光,孟聽也不問為什麼不是大一,或者說她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她隻是睜著一雙大眼睛,乖乖巧巧看他。
“好,那等你哦。”
他幾乎受不了她這股子乖巧勁。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恨不得把什麼都給他。
他最後的理智告訴他,現在四月了,她高考不到兩個月。
趙暖橙用看混球的眼神看他,她的同學們都是,可他不是。他要給她最好的,孟聽值得最好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得去工程隊看著點。
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說:“閉眼。我親親你好不好?”
孟聽覺得地點不對,這是在她回家的路上。萬一有人呢。她捂住唇:“考完以後吧。”
可是由不得她拒絕,少年低頭,埋首從她纖長白嫩的脖子開始吻。那副饑.渴的樣子讓孟聽忍不住去推他:“你彆太過分了。”她快羞哭了,“來人了,江忍……”
他燥得發慌:“彆管他……”
春衫薄。
等他終於放開她,她淚濛濛的,腿有些軟。
孟聽也不知道剛才路過的人有沒有看到,江忍給她理衣服,擦她鎖骨上的印子,她現在已經羞恥到想找個洞鑽進去。
“敗類。”
他眼裡帶著笑:“嗯。”
親這麼一下,他可以為了她奮鬥一輩子。
江忍握住她手指,放進自己襯衫衣襟裡。
“你做什麼!”她惱得不行,臉頰快滴血了。
他引著她的手指,從他腰到脊背。少年肌肉結實,孟聽本來羞想收回手,可是最後頓住了。
掌下有一塊肌膚,並不平整,這樣的傷她再清楚不過,是陪伴過她好幾年的疤痕。
原來還有燒傷。他帶著燒傷還穿襯衫和她說分手,是有多疼
“摸到了?反悔也來不及了。”他說,“我所有的不堪都給你看,看了就跟老子一輩子。”
她眼眶有些熱:“你怎麼這麼霸道……”
他眼裡帶著笑:“嗯,我又霸道又凶。乖,再說一句等我來養你。”
老子就可以去為你奮鬥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