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長輩的代價是我現在幾乎站不直的腿。
而我們甚至連一半的韋恩莊園都沒有跑完,我一個人卑微的墜在最後麵,甚至都看不見其他四個人的車尾燈,還被他們反超了一圈。
不是,這他.媽是人類能達到的體能嗎?他們是不是氪星人啊?
最後我是被我大哥扛回家的。
對,扛,我懷疑我大哥那張溫柔俊秀的臉都是假的,他把我扛在肩上,像是運一袋麵粉一樣運進了韋恩莊園的日常起居室,明明比我跑了三倍還多的步,他們四個人──就連我那看上去最弱不禁風的三弟都一樣,你們當總裁還需要培訓體能嗎?──看上去也沒出什麼汗,達米安甚至還嫌棄的掃了像具屍體一樣癱在沙發上的我,然後對著我爹開口:“要不再測一次dna?”
正常人都沒有這種超人體力好嗎,測dna有什麼用啊!你們體能好根本就是傳染的吧!
今天大約是全家一起起的最早的一次,我看見阿爾弗雷德欣慰地從起居室的門口進來,鼻尖敏銳地嗅到了阿爾弗雷德身上那點令人快樂、可以填飽肚子的香氣,我掙紮著坐起身,忽視了我爹跟我兄弟們那看上去已經偏向無語的表情,快樂的開口問道:“要開飯了嗎?”
“你是飯桶嗎?”我覺得這句話達米安大概已經忍了三天才砸在我臉上,果然人不可貌相。
至於被罵一句飯桶?那有什麼要緊的,人活在世界上不就是為了享受美食嗎?告訴我人不乾飯還能乾嘛?
我大哥無奈的搖了搖頭,跟我爹一樣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才笑著開口:“今天胡鬨這麼久還沒夠嗎?”
我這能叫胡鬨嗎?真正胡鬨的人明明就是我爹,都是他把達米安這個早上會起來晨跑的怪物塞到我房間裡麵來的!
我陰測測的開口:“你以為結束了嗎?以後我早起一次,你們都彆想睡覺。”
“那也跟我沒關係。”我大哥幸災樂禍的開口:“雖然我今天休假,不過吃完早飯我就得回布魯德海文了,臨時接到了一個案子,局長讓我儘快回去。”
“什麼?你們公務員連休假都要壓榨的嗎?”我震驚的開口,我曾經幻想過要去考公職的一大原因就是福利完好、周休二日薪水還穩定,對我這個鹹魚來說絕對是可以光明正大摸魚的好工作,雖然現在我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並決定在家裡啃老啃到我爹把我踹出去為止,但這也太社畜了吧。
我大哥這還是調休的年假啊!
“那也沒辦法。”我大哥聳聳肩:“其實這也看地區的,像是哥譚、布魯德海文、紐約這些地方的警力就比較緊張,就算我們申請了假期也多半不能離開太遠。”
確實,畢竟布魯德海文這個小罪惡之都跟哥譚比鄰而居,聽說那些在哥譚混不上名號──諸如被小醜嚇到尿褲子、被黑麵具揍成豬麵教授、被企鵝人打劫到渾身光溜溜──的反派們都會跑去隔壁布魯德海文欺負小孩子。
怪了,為什麼他們就不敢跑去同樣在哥譚邊上的大都會呢?是因為超人穿著紅色內.褲的樣子太靚了嗎?
所以我大哥今天本來也是要早起的,就是沒有預計五點多就被挖起來而已。
晨跑完回到屋內,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人似乎就隻有我而已,但我絲毫不覺得害躁,我必須再一次強調,身為一個社交牛批症的患者,我一向秉持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這樣的至理名言,並且──我也不覺得在我家人麵前需要維持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設。
我這個人,既不會要求家人為了我或是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同樣也不會為了任何人的要求改變我自己──當然晨跑這種並不是原則上的問題除外,除了我懶之外,實際上我爹也不過是關心我的身體,怕我因為熬夜跟垃圾食品、宅過頭了導致我暴斃在家裡。
好在我爹看上去也不像是打算改變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