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觸碰的逆鱗,如果說的是我大哥的話,那麼肯定就是他那每個月辛辛苦苦掙來養弟弟妹妹的工資。
半個小時後,我看著依稀能看出人形的搶匪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到這個時候比起他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這件事情,我更好奇的是,我大哥是怎麼在十分鐘內溜出去、換好裝備,然後找準位置從天而降拿著兩根短棍掄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他們究竟是怎麼在即將變成肉醬的時候卻依然維持著呼吸沒有死掉的?這是我們家族的什麼特殊能力嗎?揍過的人隻要我說你沒死你就是不會死?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在換裝回來的我大哥邊上縮了縮,有些不高興的開口:“我好餓。”
可是我不能吃飯,即便今天這家劫後餘生的頂級西餐為了補償客人的損失,特地給我們所有人都留了一份招待券,不限使用時間,等到餐廳重新裝修完畢可以找個時間過來用餐,當天的餐點餐廳會全額招待,算是保住了我大哥那可憐的一個半月薪水。
但是!重點是那點錢嗎?重點是我沒吃飯,我餓得快要倒地不起了!
我小聲嘀咕著,而我那聽見這個【好消息】的大哥則溫柔的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一點都看不出他就是那個因為一個半月的薪水而被上了狂暴buff、被議論今天是不是心情特彆不好的城市英雄夜翼。
但是經曆了這樣的事件,就算我們是受害者,還是免不了到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去走一遭,我鼓著臉,帶著我空空的胃跟上了我大哥。
我大哥這布魯德海文的警花可不是吹的,到場的警察們幾乎全部都跟他熟識,甚至看上去還有些驚訝的望著站在他旁邊的我,我猜可能是因為我大哥有什麼曖.昧對象吧,不過幾乎是我跟他們對視上的瞬間,迪克就十分上道的微笑,然後開口介紹道:“這麼大晚上還要出警,最近案子不少......對了,這是我妹妹洛克希。”
我乖乖的衝他們點頭,布魯德海文是一個海港城市,而這家餐廳就坐落在這個港灣邊上,就算才進入秋季,夜晚的風還是有些冷的,不過因為我身上有著噴火美國隊長的加成,實際上我不但不怕冷,整個人還像是火爐一樣暖呼呼的。
但在外人麵前,我還是伸手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大衣,踩著那雙因為要來高檔餐廳吃飯才穿上的十二厘米高跟鞋,抱怨的對我大哥開口:“哥──我好餓──”
迪克讓我先去車上等著,做筆錄的事情很快,雖然今天他在休假,不過在現場的同事也不是不能通融一下,讓他現場講述完自己知道的事情經過之後就可以讓我們離開了。
我的聽力很好,尤其是在注射了絕境病毒之後更是無可比擬的好,所以即便坐在車上,我也能聽見迪克的同事八卦的問道:“這位就是布魯斯·韋恩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兒?”
恩,我大哥的夥伴們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不是指夜間工作,而是他的有錢人身份──蠻正常的,所以我摸了摸臉,剛剛在外頭吹風吹的有點涼了,跟我捂在口袋裡的手溫度相差很大,甚至在體感上有了一點被燙傷的感覺。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我大哥就微笑著打開了駕駛座的門,坐進來之後一邊扣安全帶一邊開口說道:“等重新裝修好之後再回來吃吧,我帶你──”
“停一停,迪克。”我打斷了我大哥的話,停頓了幾秒之後才沉痛的開口說道:“這就是獨立自主的大人應該體會的沉重負擔嗎?”
我沒想到我剛剛用來刺激我大哥的話能得到那麼大的收獲,在那一瞬間,我仿佛看見我大哥的背後燃起了熊熊的烈焰,那一盤盤倒在地上、被彈藥穿過的美味佳肴象是什麼助燃的燃料一樣,一片片的灑落在我大哥那即將燃燒起來的火.藥堆裡。
“什麼──”
“大哥,你是不是沒有錢。”我凝重的開口:“我可以養你。”
......
“倒也不必。”我大哥呐呐的開口:“聽上去有點像是包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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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嚴肅的思考了很久,然後在電話裡對我爹開口了:“我要包養迪克。”
“......”我那忙碌的一直到大半夜才有空給我打電話的親爹整整沉默了五秒才開口:“你跟傑森打賭了嗎?”
“沒有,而且為什麼是跟傑森打賭?”我狐疑的問道:“我是認真的,你有多久沒有來布魯德海文了?迪克看上去都想要把一塊錢掰成兩半花了。”
“......他不太喜歡彆人管他。”
?
真的假的?
跟他們相處了三個多月之後我也算是對我家人有一些了解了,就比如我爹實際上在某個方麵是個鐵直男,尤其他還有個超級為人詬病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