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深正在拍一個雜誌封麵,聽盛喬轉述了紅毯的事,比方白還急:“這黑心腸的星耀,一天到晚不乾一件人事!喬喬你不要慌,我馬上把禮服和造型師打包給你送過來!今晚必須豔壓!全方位豔壓!”
頓了頓,又問:“你說是哪個紅毯?”
“時代盛典。”
“電視劇大賞那個對吧?前兩天聽傅子清說他也要去,你現在聯係他,先去跟他彙合。”
盛喬笑著應了,掛電話之前若無其事說了句:“這錢以後還你。”
“再跟我客氣我會生氣噠!”
掛了電話,盛喬又給傅子清打,這個時間他已經在做造型,聽盛喬轉述之後,立刻把造型工作室的地址發了過來。
盛喬戴好墨鏡口罩,出門打車。
這次電視劇大賞的獲獎名單早就私下透露給各個藝人了,傅子清就是其中一位,將會在今晚的頒獎典禮上榮獲新銳劇星獎。
他的經濟團隊很看重這一次的紅毯和獎項,特地找了國內頂尖的私人造型師做定妝造型。工作室在郊區的花園洋房裡,傅子清的經紀人在門口等盛喬,將她帶了進去。
傅子清已經跟造型師交涉好了,等盛喬一到就開始給她化妝,沒多會兒鐘深不知從哪搞的禮服也送到了。
那是一套露肩的星空長裙,腰身收緊,將她盈盈一握的曲線儘顯無疑。裙擺自然垂下,薄紗質地靈動飄逸,裙擺上點綴的繁星像夜幕下的銀河,高跟鞋以銀色碎鑽裝飾,裙擺拂過腳背,每走一步都閃爍著無儘光芒。
喬家以前雖然有錢,盛喬也沒敗家到穿這麼貴的裙子,從換衣間出來的時候,房間裡每個人都定定看著她。
盛喬問:“不合適嗎?”
傅子清說:“合適,好看。”
造型師摸著下巴看了半天,點評道:“美得很有靈氣。”
以前的盛喬雖然也美,但精氣神是死的,美在皮相,難以驚豔。但如今這雙眼睛活了過來,像星辰碎在了湖麵。再加學識眼界不一樣,由內而外散發的氣場也不一樣了,那種落落大方的美令她整個人都驚豔起來。
傅子清將目光移開,問造型師:“首飾呢?”
造型搖搖頭:“這一套造型,戴任何一款珠寶都染俗。”想了想,去首飾間拿了一條銀色的輕紗絲帶係在了盛喬的左手手腕。
絲帶本身就是以銀河星空為設計理念,銀紗之間點綴了細碎的亮片,和這套星空裙互相交映,又給盛喬添了一分仙氣。
時間已經趨近傍晚,兩人都要趕往紅毯現場。依傅子清的想法,當然是帶著盛喬一起過去,她又沒車,總可不能打出租吧。
結果他的經紀人為難道:“小喬,阿清今晚原定是要跟舒麥一起走紅毯的,她那邊安排的車已經快到了。”
舒麥就是今晚傅子清要拿獎的那部劇的女主演,劇組的男女主角自然是要攜手入場。這一次紅毯安排是車子直接開到紅毯起始點,下車就開始走。
傅子清正要說話,盛喬笑道:“我知道,你們把我捎到場館路口下就行。”
說話時,背在身後的手衝傅子清擺了擺。
她既如此說,經紀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應了。
舒麥的保姆車很快就到了,等經紀人拉開車門,她正麵帶微笑要跟今晚的男伴打招呼,視線裡觸不及防撞進一張耀眼奪目的臉。
盛喬衝她笑了一下:“你好。”
傅子清緊接著上來了,經紀人坐副駕駛,解釋:“小喬坐我們的車過去,路口就下。”
舒麥自然知道近來鬨得沸沸揚揚的解約事件,略一猜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微笑著回應了盛喬的招呼。
工作室距離場館不遠,半小時後,車子在三岔路路口停下。左拐之後再開五百米,就是紅毯入口了。
盛喬一一道謝,準備下車,傅子清皺眉道:“有什麼事就找我。”
他擔心現場的媒體為難她。
盛喬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車門一拉,大義凜然走了下去。
冷風貼著肌膚無孔不入,盛喬切實感受了一把什麼叫美麗凍人。雖是郊外,天又冷又黑,但周圍人並不少。除了媒體記者安保,多是各個藝人的粉絲,此時距離場館還有一段距離,粉絲們三兩成群拿著燈牌說說笑笑,突然看到路邊穿星空裙水晶鞋的女孩。
她就走在人行道上,右手提著裙擺,長發猶如黑藻散在身後,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飄蕩,寒風拂起那條銀色絲帶,像夜行的光。
有人認出她來,驚呼:“天啦,是盛喬!”
她偏頭看去,眼角彎彎,“是我。”
粉絲們頭一次這麼近這麼接地氣地看到明星,紛紛圍上來,“盛喬,你怎麼在走路啊?”
“小喬,你公司沒給你派車嗎?”
“你這樣好像逃婚的公主啊。”
這些粉絲都是去看自家愛豆的,扛著相機抱著燈牌,跟以前的自己也無甚差彆。盛喬看著親切,絲毫沒有明星的架子,邊走邊跟她們聊天。
“你是誰家的啊?哦哦,傅子清啊,我剛才就是坐他的車來的。”
“他今晚跟舒麥走紅毯,我跟到門口再下車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