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8008 字 5個月前

幻影旅團襲擊了拍賣會,導致大批幫派成員喪生,但旅團卻幾乎全員無傷。唯一的損失,便是旅團的11號成員——窩金被擄走。

此時此刻,諾斯特拉家族所屬地盤。

達佐涅注視著麵前的場景,目光緊凝,麵容嚴肅。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燈,勉強照亮幾個人的身形。餘下的角落,都處於黑暗之中。月光從窗戶中落入,卻也無法抵抗黑暗的侵襲。

窩金正躺在束縛台上,他那強健的身軀上下被捆滿了縛帶。此外,他還被注射了大量的肌肉鬆弛劑與麻醉藥物,以確保他無力反抗。

即使如此,當達佐涅看到窩金那猶如野人一般不馴的目光時,還是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冷汗。原因無他,隻因為這個叫做窩金的家夥,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

酷拉皮卡能將窩金捉回來,真是令人意外。

想到此處,達佐涅移開目光,望向那名為“酷拉皮卡”的金發秀麗青年。

為了保護大小姐妮翁·諾斯特拉,boss才聘來了酷拉皮卡作為保鏢。在麵試時,達佐涅已經了解他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但是,現在看來,酷拉皮卡的能力也許更遠超他的認知。

這個身形纖細、麵容白皙秀麗,幾可說如女子一般的少年,外表看起來並無多少攻擊力,反而透著清秀的溫柔;但他的實力,也許遠超諾斯特拉家族的任何保鏢。

“我再問一遍。”酷拉皮卡凝視著窩金,聲音清冷,“那些參與拍賣會的客人呢?”

窩金嗤笑一聲,粗邁的嗓音透著輕慢的無謂“全部殺了。”頓一頓,窩金反問他,“你們又是從哪裡得知了襲擊的情報?”

“情報?”酷拉皮卡聲音冷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們提前知道幻影旅團襲擊的情報,就不會損失如此慘重了。”

“你在開玩笑嗎?哈哈哈哈!”窩金大聲地笑起來,毛茸茸的胸膛震動個不停,“要是沒有情報,怎麼會有人特地叮囑你們‘快逃’?那個寫滿了奇怪音符的便簽,可彆說你們完全不知情啊!”

便簽?

酷拉皮卡微微皺眉,有些迷惑“我確實不知情。”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細微的呢喃“是…是優娜……”

酷拉皮卡有些詫異,循聲望去,卻發現出聲者乃是旋律。

她從來是個冷靜柔和的人,但此時卻顯得格外奇怪——旋律正緊緊盯著手機,眼神裡滿是無措。看起來,就像是在痛苦和後悔中掙紮。

“怎麼了?”酷拉皮卡問,“出了什麼事嗎?”

旋律茫然地抬起頭,低聲喃喃道“是…是優……”

“閉嘴!”護衛首領達佐涅忽然一聲暴喝,製止了旋律再度念出那個人的名字。達佐捏重重地將一柄槍拍在桌上,煩躁道,“彆忘了,敵人還在這裡,他還沒有失去意識!”

旋律倏然噤聲。她意識道,方才自己多言了。

但是,為時已晚。

束縛床上的窩金一聲冷笑,粗狂地說“‘優娜’?那就是透漏情報給你們的家夥是嗎?聽起來,像是個女人啊?——放心吧,我會給她留一個全屍——嘶……”

狂放的話未完,便戛然而止。

酷拉皮卡一拳擊在窩金的麵頰上,令他頓時鼻血橫流,隻能倒抽冷氣,無法再多說話。

“你沒有機會了。”酷拉皮卡冷眼說完這句話,對旋律道,“借一步說話吧。”

酷拉皮卡與旋律走到了室外。友克鑫的夜晚依舊繁華,燈紅酒綠撲麵而來。兩人站在花壇旁,看起來與這座城市的紙醉金迷毫無關係。

“窩金所說的‘便簽’,是怎麼回事?”酷拉皮卡問。

旋律慢慢低下頭,表情有些掙紮。她取出手機,遞給酷拉皮卡,說“在襲擊發生前30分鐘,貝澤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詢問我‘這張便簽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嗎?’”

酷拉皮卡接過手機一看,上麵有同伴貝澤發來的消息,時間是20時32分,恰好是襲擊前的半個小時。

消息附帶一張圖片,正是寫滿了音符與五線的便簽。貝澤塗著玫紅色的尖尖指甲掐著便簽一角,妖嬈而性感。

“這段音樂,是歌劇《埃爾納尼》的詠歎調最為出名的部分,台詞是‘快點逃走,若不然,等著你的隻有死亡’。這是一段暗號,警示著死亡危險的暗號。”

酷拉皮卡微微一愣,喃喃道“這麼說,這個寄來便簽的人,不僅知道即將有人襲擊拍賣會,還知道襲擊者是‘幻影旅團’這樣的強盜團夥,根本不會給參與拍賣會的賓客留下生機。”

旋律點點頭,聲音低落“如果我能正視這段信息,早一點給貝澤回信,也許她就不會死;也許,她就能從拍賣會場裡逃走。為什麼那個時候我沒能早一點看到這條信息呢?”

看著她低落自責的模樣,酷拉皮卡慢慢闔上了眼。他低聲說“那不是你的錯。真正犯錯的人,是那些奪走無辜者生命的犯罪者。”

旋律沒有說話。

安靜了一會兒,酷拉皮卡又問“你說的那個‘優娜’,又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名字,旋律的神色更複雜了一些。她望向麵前飛馳過馬路的汽車,細聲說“酷拉皮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我來這裡,是為了收集暗黑奏鳴曲的殘頁,免得更多人受到它的傷害?”

“我記得。”酷拉皮卡點頭,“你說過,因為演奏了奏鳴曲,你的朋友死去了,你也受到了它的詛咒。”

“沒錯。按理說,那位演奏奏鳴曲的朋友,已經確確實實地死去了——她的衣服上,留下了那樣多的血跡,遠遠超過一個成年人休克的出血量;整片地磚上都是她的鮮血,宛如浸泡在血的海洋裡一般。但是……”旋律的聲音,漸漸縹緲了起來,“前幾天,我卻親眼看見了她,在她死去的兩年後。”

“前幾天?!”酷拉皮卡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那是一雙漂亮的、猶如縈繞著霧氣與星空的藍色雙眸——“你是說,大小姐的那位‘客人’?”

“沒錯。”旋律點頭,“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她就是優娜,優娜·克裡斯·格林,我那位奏響了《暗黑奏鳴曲》的朋友。那張寫著《埃爾納尼》詠歎調的便簽,是隻有我能看懂的暗號——那曾經是我們最喜歡的音樂劇作品。為了重演這部1815年的音樂劇,我們四方奔走,花費了一年的時間……”

旋律的聲音,漸漸隱匿於夜色之中。

酷拉皮卡聽著這個故事,隻覺得心底滿是惑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暫且不提旋律的朋友為何會死而複生,他隻是疑問,那個名叫“優娜”的女人是如何得知旅團的動向,傳遞便簽的目的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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