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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泉奈的錯覺,自從家中有人做飯之後,斑哥回家的時間便越來越早了。他原本可以在外奔波一天,又或者在後山上訓練至夜深,有時也會抓上泉奈一起去訓練。但現在,天剛昏黃,他便會說“該回去了”。
泉奈想,也許是因為近來無戰事,四處都在春播,斑哥也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了吧。
兩兄弟在訓練時,通常都是以彼此為對手,練習忍術與體術。斑太強大了,除了泉奈,整個家族之中恐怕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和他過上幾手的男人。泉奈常常想,有斑哥在,戰爭遲早是會勝利的吧。
千手家族的那對兄弟,看起來可完全不是斑哥的對手。
一個晃神,宇智波泉奈沒有注意手中的分寸;帶著火焰的苦無擦過了宇智波斑的後背,火焰騰的燃燒起來,令斑的衣物都發出了刺啦的斷裂聲。
“……斑哥!”泉奈心一急,“沒事吧?”
斑看起來神色如常:“沒事。”
他還不至於因為練習而受傷,但泉奈的速度似乎比以前更快了些,這是可喜可賀的。
泉奈鬆了口氣。
斑看看天色,說:“該回去了。”
泉奈一聽就知道斑哥餓了。他收起苦無,心裡暗暗覺得好笑:斑哥竟然也有這麼小孩子氣的一麵,真是許久未見了。
兄弟兩人走下山腰,回到了族地的家中。
“你先吃飯吧。”斑對泉奈說,“我要去換一件衣服。”穿在身上的衣服因為火焰而破破落落的,總不能再穿了。
泉奈點了點頭。
斑摸索了一下肩胛處,那裡的肌膚忽然有火燒火燎的痛感。他意識到,這一次泉奈可能真的傷到了他,看來傷口也必須處理一下。
斑回到了房間裡,抬手脫去了被火遁所燒灼的族服。就在此時,紙門上映出了一道影子,屬於女子的纖細嗓音在門外響起:“斑大人,聽泉奈大人說,您需要乾淨的新衣服……”
斑愣了一下,想起來家裡的衣服洗曬確實都交給了優娜。“你進來吧。”斑說著,又問,“你會不會處理傷口?光人教過你嗎?”
背部的傷口,自己看不到,處理起來有點麻煩,還是交給彆人比較方便。
門扇推開,優娜捧著一件疊好的衣物步入。瞧見宇智波斑赤著上身的模樣,她露出小小的驚詫之色:“您受傷了……?”
“是小傷。”斑說。
男人的背肌結實而勻稱,優美的線條延伸向精瘦的腰。他有很多傷疤,大大小小,有的極為可怖,顯見是戰爭留下的東西。
“請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藥膏。”她說。
斑沒有轉頭,默許了她的行為。
片刻之後,足襪摩擦的輕響重新靠近。她握著一小盒藥膏,重新回到了房間裡,又在宇智波斑的背後跪下了。她沒有急著上藥,而是凝視著男人帶著傷口的脊背。
“斑大人的身體……”
他忽然聽見女人喃喃的嗓音。
“很漂亮。”
斑愣了一下。
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女人用“漂亮”這種可笑的詞彙去形容他。
柔軟的指尖沾著藥膏,落在了傷口附近的肌膚上。被灼燒的皮膚泛開一陣針刺般的痛苦,將觸覺都都激活了,但她抹藥的手很慢,慢到可以撫平這種痛楚。
斑蹙著眉,心底有不合宜的念頭——光人娶了一個不錯的妻子。她很有耐心,聽話且安靜,也會照顧人。看上去很完美,契合所有男人對妻子的要求。
“好了。”優娜蓋起了藥膏的盒蓋。
宇智波斑將外衣套上,順手想要摘去手套。將左手的手套褪了一半後,他餘光瞥見優娜馴服地跪坐在一旁,心底便悄然生出了一個試探的想法。
他將摘了一半手套的左手,遞到了她的麵前。
——她會有多懂事?
她愣了一下,便領會了斑的意思。旋即,她低著眸光,動作溫順地摘下了他的手套,將其疊好放在膝上。姿態輕柔,每個畫麵都賞心悅目。
於是,斑又將右手也交給了她,自己隻是懶洋洋地盤腿坐著,打量她的動作。
最終,優娜將一雙手套都疊好,收了起來,笑眼彎彎地說:“斑大人,該吃飯了。”
斑站了起來,心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是個不錯的女人。
可惜,光人死的太早了。網,網,,...: